听得肖应山这话,那一众刚才还叫嚣着惩办肖河的肖家小辈,也都个个面如土色。
肖应山盯着肖剑继续说道:“剑儿,我且问你,你昨日和肖河是否是公平切磋?”
肖剑额头上渗出了冷汗来,他知道爷爷能这么问,一定是真掌握了昨日发生的一切。
“是!”肖剑艰难地说出这个字来。
肖应山又看向了肖大军问道:“大军,你和肖河是否是公平切磋?”
肖大军闻言更是浑身颤抖不止,连肖剑都畏惧肖应山,他又怎么敢在肖应山面前说谎,“是,大爷爷。”
肖应山浓眉低垂,声色俱厉:“肖剑肖大军,你们和肖河公平对擂我不反对,但作为我肖家子弟输了就要输得起。”
“此事到此为止,都给我散了。”
听到肖应山和肖剑肖大军的一番对话之后,在场的宾客哪里还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定是这肖家大少爷昨日和肖河比斗输了,这才纠集这些肖家小辈准备对肖河施加报复。
“我就说嘛!那肖河初来乍到,哪里来的胆子无端生事,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是啊!我刚才也觉得蹊跷,向来都是肖家大少欺负别人,又怎么会无端被人打成这样?”
围观的宾客都小声议论起来。
“爸,不能就这么算了,剑儿可是您亲孙子啊!就算他们是公平切磋,也不能将人打成这样啊!”
“我不服。”曾艳梅声嘶力竭叫道。
对于儿子连她都舍不得打,现在被一个野种打得这么惨,一向作威作福惯了的她如何能甘心。
然而,未等肖应山说话,肖文成便大步上前一巴掌扇在妻子脸上,厉声喝道:“给我消停一点。”
曾艳梅捂着脸愣在原地,她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丈夫竟是会动手打自己,她还想要撒泼,但看见丈夫那张阴沉得几乎滴出水的脸后,曾艳梅只得悻悻地闭上嘴。
肖应山并没有在意二儿子的家事,脚步不停,往宴席桌走去,一众宾客自然也不敢留下来看曾艳梅的笑话,也跟着肖应山走了。
等到身边再没有其他人的时候,肖文成对曾艳梅肖剑母子低声训斥道:“蠢货,做事之前也不动动脑子,老爷子是那么好糊弄的吗?”
“爸,我知错了,可我不甘心啊!”肖剑咬牙切齿道。
肖文成看向那逐渐走远的背影,眼中闪过一道阴霾:“不甘心也给我忍着,你难道看不出来老爷子看似是公平处理这件事,实际上已经偏向了你们了吗?”
曾艳梅和肖剑都疑惑地看向肖文成,显然不明白他的意思。
肖文成摇了摇头,“你们好好想一想,若是此事不是老爷子出来叫停,而是让肖文东来处理会怎样?”
肖剑恍然大悟,大伯和父亲现在正在争夺家主之位,若是让大伯来处理此事,恐怕会乘此机会重重地打压自己。
毕竟昨天在跆拳道馆那么多肖家子弟见证了,既然爷爷能够从中知道昨天的真相,大伯想必也知道了。
想到这,他不禁又吓出一身冷汗来,在他们这样的大家族就像是古代的皇宫一般,斗争十分激烈,一招不慎就会满盘皆输,看来自己真的是大意了。
经过肖应山解围之后,肖母暂时也没有了离开肖家的心思,肖河也只得陪同母亲,跟着众人来到举办宴席的地方。
对于外公的态度,肖河还是有些模糊不清,外公看似是给自己和母亲解围了,但是却对始作俑者肖剑等人没有一点惩罚,而且从始至终外公的目光都没有朝母亲看一眼,难道他还是不待见母亲吗?
不过肖河也并不太在意,过了今天在了却母亲的心愿后,他就将母亲送回锦城,再不插手肖家的事。
正式的寿宴是在别墅的宴席厅举行,等到肖河母子进入的时候,所有桌子上都已经被佣人摆上了一盘盘丰盛的菜肴,肖河带着母亲在一个比较偏僻的角落坐下。
既然肖家人对自己和母亲仍旧心存成见,那他就懒得上去凑热闹,省得距离太近双方都看不惯。
而在肖河母子二人这一桌,见到两人坐下后,其他宾客也都不敢再坐下来了,生怕和两人走得太近,触怒了曾艳梅和肖剑。
就连堂舅也被申翠娥死死拉住,说什么也不让他再和肖河坐到一起。
等到肖家邀请的宾客都到得差不多的时候,肖家嫡系和旁系的成员都聚拢在肖应山身旁,纷纷给肖应山送上贺礼。
“大爷爷,听说您最近身体不太舒服,我特意从北国给您买来一支一百年份的老山参,祝您健康长寿,益寿延年。”
“大爷爷,听说您喜欢字画,我在港城拍卖会上,拍下一幅国画大师崔天白的龟寿图,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
肖家人纷纷送上自己的礼物,几乎每个人送的礼物都超过百万。
在肖家肖应山是绝对的执掌者,只要能讨得老爷子欢心送点礼物对他们来说并不算什么,说不定老爷子一高兴,就会赏赐一个高管的职位,那可就赚翻了。
等到肖家人送礼进行的差不多了,肖剑走上前去恭敬的说道:“爷爷,这是我送您老的礼物。”
说着话,他伸手指向一个佣人手里端着的一尊玉雕,“爷爷,这尊松鹤延年,是我找南方第一玉雕圣手潘大江给您老雕刻的,祝您松鹤长春,万寿无疆!”
肖剑的话说完,众人的目光就被佣人手上的玉雕吸引住了,这玉雕高约二十厘米,上面栩栩如生的雕刻着一颗绿意盎然的古松,在松树上还有六只神态各异的仙鹤。
懂行的人都能看得出来,这是一块正阳绿翡翠雕刻的玉雕,恐怕光是这玉石本身就要值八百万左右了,再加上这还是玉雕圣手潘大江雕刻的,那这尊玉雕没有一千万根本拿不下来。
肖应山轻抚胡须点了点头,“剑儿,你有心了。”
听得肖应山的称赞,肖剑顿时容光焕发,今年肖家人送的礼物,就属他的最珍贵也是唯一受到老爷子夸赞的,看来在老爷子这里刚才自己针对肖河的事算是过去了,自己必定还会受到老爷子格外的器重。
就在这时候,曾艳梅突然眼珠一转,瞥向角落的肖母阴阳怪气地说道:“三妹,今天可是爸的大寿,你们家送什么礼物啊?”
“千万不要说你们家收入不高,就连礼物也免了吧!”
听得曾艳梅这话,众人的视线也都转向了在角落的肖河母子,肖母顿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有礼物,有礼物,小河准备了礼物的。”
“既然带了礼物来,不妨拿出来让我们也见识见识呗!”曾艳梅语气丝毫不改,声音里更是充满了戏谑。
她的意图很是明显,就是想要在众人面前狠狠奚落肖河母子一通,一个卖水果的能买得起什么礼物,而且不论肖河送什么礼物,都不可能高过肖剑的松鹤延年,所以她很是有恃无恐。
肖剑此时也是满脸怨毒的看着肖河母子,刚才他没有踩到肖河,而这一次他自信凭借自己的松鹤延年,无论如何都足以将肖河踩于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