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102房间猛然被推开。
白衣黑裤的方言站在窗前,好整以暇地望着闯进来的岩柏,目光扫过他手里攥皱的信件,唇线完美的薄唇勾起一丝笑:“你来了。”
砰!
一个拳头挥来,方言躲闪不及,直接摔在地上,也摔碎了他面上伪装的温和,在一双脚出现在眼前时,仰头笑起来:“恼羞成怒了?”
手撑地面站起来,指着他手中的信件:“我与宁宁之间的过往,可不止这些……”
嘭!
严柏又一拳打过去,但这次被方言手掌挡住,同时开口讥笑:“你以为我还能被你打中……”
但话未说完,方岩就被踹中了腹部,倒飞出去撞在墙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人顺着墙根滑到地上,蜷缩成虾米,但不肯发出半点呻吟之声。
他抬起头,清俊的脸因为痛苦而有些扭曲,却冲着走过来的严柏笑起来:“你若看完了信就该知道,宁宁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只会动手的莽夫。”
刺啦!
严柏将手中信件一撕两半,方言笑得更大声了:“你以为撕了就没了吗?宁宁给我的信,我每天夜里都会读,早已记在脑海里,刻在心里,我可以一字一句的背给你听:亲爱的方言,我的爱人,思念如潮,将我淹没……”
啪!
撕碎的信纸全部砸在方言的头脸上,又如雪花一样散落,却没有挡住严柏冷淡的声音:“你就这样活在臆想中吗?伪造田宁的信件,伪造她一直爱你的假象,你不觉得自己可怜?”
被打中脸,被踹中腹部,被信纸锋锐的边角划过眼角,却远不及一句平平淡淡的“可怜”直戳心口,方言狰狞地自地上站起来,直接扑向严柏:“你才可怜!因为宁宁从来都不曾爱过你,只是时代的错误让你这乡下的莽夫得到了拥有她的机会,你却还不珍惜,任由你那刻薄的娘苛待她。不过现在没关系了,我回来了,我要把她接回城,我要给她最豪华的婚礼……”
方岩软绵绵的扑打,严柏根本没放在心上,轻易的避开,但那些话却让他下颚紧绷,拳头再次握起,最后又松开,砸下一句话掉头走了。
“你跟田宁曾经有过什么都是过往,如今我跟她有三个孩子,她若真选择你,就不会扇你耳光,不会让你在众人面前难堪,不会戳穿你伪造的拙劣信件。”
“严大哥!”
气喘吁吁的袁丽,终于追到招待所,欢喜地跑向走出102房间的严柏,却被严柏避开,冷厉的目光让她一时不敢靠近,期期艾艾地问道:“严大哥,你是生我气了吗?生气我帮方岩给田宁送信?我,我不是想帮他,我是想让你看清田宁,不想你被田宁一直蒙骗……”
“袁丽,你让我觉得恶心。”严柏一脸嫌恶地说完这句话,大步走了。
袁丽难以置信地望着他远去的背影,身体颤抖,旋即想起什么,冲进102房间,抓起瘫软在地上的方言,双眼泛红地质问:“你这混蛋都做了什么?为什么他说我恶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