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闹哄哄一片,最终毯子被扒下来,露出袁丽惊恐慌乱的脸,她极力想要夺回那张毯子,却抢不过那些满手茧子的乡下妇女,就在她绝望地想要撞墙之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了进来。
“就算是罪犯,也要给予尊严。”
袁丽一下子抬起头,泪流满面,冲着屋外阳光下那高大的男人哽咽喊道“顾严——”
名字还未吐出,就听到男人继续道“罪犯该交给公安处置,而不是动用私刑。”
袁丽身体一下子抖了起来,不顾毯子滑落往外冲,却被那几个妇女联手按住了。
“这位同志说得对,咱们就给把这对狗男女送去公安局!”
“都绑起来,别让他们跑了!”
混乱的场面下,呆愣的孔亦珊清醒过来,尖叫着扑向被按倒的方言“绑那贱人去,别绑我男人!”
孔启明一张脸铁青,冲着司机吩咐“把她给我摁住,塞回车里去。”
司机立刻听令,孔亦珊却在挣扎“哥,是那女人勾搭方言,方言是被迫的……”
啪!
一巴掌狠狠狠扇在孔亦珊脸上,孔启明收回手,盯着她冷声道“你要是不闭嘴,我叫他坐一辈子的房!”
孔亦珊惊恐地闭上了嘴。
……
田宁上午的课刚上完,看到这几天一向早出晚归严柏在外头等她,她惊喜跑过去问道“今天不忙了吗?”又看他身边陌生的男人问道,“这位是你朋友吗?”
严柏轻摇了下头,很自然地
从她手里接过书包,说道“这位是公安局的同志,七月份你被袭击的案子有了新的进展,我来接你过去。”
田宁愣了一下,见那名公安亮出了证件,心底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望着风尘仆仆的丈夫问道“你最近其实不是在找房子,是在追查七月份那件事。”
严柏点头,拉着她的手歉意道“我不该瞒着你,只是没有结果之前,我不想让你挂心。”
一个小时后,田宁在公安局见到了方言和袁丽,两人都戴着镣铐,身上衣服都被撕扯过,很是狼狈。
见面的那一刻,袁丽就跟田宁哭喊,说她做的一切都是被严柏逼迫的,指使的,求她放过她。
方言却没有做一句辩驳,只深深地看着田宁。
一向多情的桃花眼此刻却爬上了血丝,清隽的脸上透着颓丧和自嘲“宁宁,我从来没想过要伤害你,我也知道你不信。但不管你信不信,我都祝福你以后的日子幸福快乐。”
田宁讥讽地勾起嘴角回道“那我祝你一辈子关在牢里,生活‘幸福’。”
方言脸上的表情有一瞬的僵滞,随后又笑了笑“不管初衷如何,我都做错了事,我接受法律对我的惩罚。”
田宁做完记录就出来了,心情并不是很好,因为她那声“祝福”并不会成真,方言不会被关一辈子,因为现在距离那场严打期还有一两年。
许是察觉到她的低落,严柏握住她的说道“七
月你遇袭击,因为没有造成实质伤害,不会有对方言有太重的判罚。但是今天早上的事,有孔家参与,至少会判十年。”
田宁抬头看着严柏,问道“孔启明是你叫过去的,包括那群村民?”
“对。”严柏握紧她的手坦白道,“我不能让危险一直留在你身边,所以我找了孔家合作,又引导村民去了破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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