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凌月哭诉着。
等她哭诉完,只听对面席延明一声轻轻的叹息声,“凌月啊!宋家不是我们能得罪得起的。”
“爸……”
“宋家那边刚才给我打电话了,这件事我们只能忍。”
席凌月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亲生父亲会这么说,她尖叫一声,“那我的孩子怎么办?我的名声怎么办?”
席延明安抚她,“你还年轻,和均言总会再有的。至于名声……圈子里这种事情多的是,没人会放在心上的。”
“爸,我不要。我……”
好说歹说,席凌月就是不依不饶,席延明也发怒了,“你不要!你不要什么?难道你让我和夏家为你出头吗?”
“你想让夏家和席家从此在商场消失吗?”
“你明明知道叶南月跟了宋景杰,现在正得宠,还去招惹她!你毁她名声,宋景杰会放过你?这次只是一个教训。”
听着话筒里挂断的声音,席凌月目光呆滞。
她眼睛无神地盯着前面,几秒过后,发出一声尖叫,“啊啊啊!你们都欺负我,都帮着她。”
“我不会放过她的。”
夏均言皱眉看着发疯的席凌月,一只手按在她的肩膀上,制止住她的动作,“医生说,流产要好好养。”
“不要你管!”席凌月甩开夏均言,手在他脸上抓挠了几下,瞬间就把夏均言的脸抓破了皮。
夏均言甩开她,“你发什么疯!”
“我发疯!要不是你们……”
“我们怎么呢?”夏均言忍无可忍地打断席凌月的话,“我们来帝都是干什么的,你不知道吗?”
“就是想靠着叶南月的关系,和宋景杰谈合作。你倒好,一来就找叶南月的麻烦。你有没有长脑子。”
“宋景杰之前已经警告过你了,之后如果你安安稳稳地跟我去包厢,宋景杰也不会有后手。”
“可你偏偏要闹。宋景杰才决定教训你的。”
席凌月抿着唇,依然愤怒,“我说错了吗?叶南月本来就是不要脸,她卖身,她下贱!”
“呵!”夏均言摇了摇头,从前他觉得席凌月单纯好骗,现在才发现原来这个女人,这么的蠢钝无知。
“你骂叶南月不要脸下贱?”他讥讽,“宋景杰拍下项链手镯给你的时候,你为什么收下?你难道不知道,你收了这么贵重的东西,代表什么意思吗?”
席凌月眼神一闪,没说话。
她是席家大小姐不错,可她身上的珠宝首饰,最多也就是百万,从来没有一件破过千万,就算她嫁进了夏家,依然如此。
可宋景杰不一样,一出手就是两千万的钻石项链。
还有那个玉镯子,花了八百多万。
“我又没主动要,是他愿意送给我的。”她不是不知道收下这些东西不好,可她忍不住。
从来没有一个男人送给她这么贵重的东西。
她虚荣心爆棚,也想让夏均言看看,有的是男人疼她。
“你就没想过,他为什么要送给你?”夏均言冷笑反问。
席凌月抬头看着他,“为什么?”
“因为他在买你的名声,他在告诉整个帝都的人,你席凌月就是他的女人。”夏均言看着席凌月苍白的脸,“你以为顾安然为什么会过来?”
“顾安然和宋景杰是未婚夫妻不假,可两人之间没有任何感情。顾安然一向都不管宋景杰,这次为什么要过来教训你?”
他看着脸色越来越难看的席凌月,心里痛快得很,这个蠢女人,自以为是,每次都自取其辱,现在连带着让他也在这个圈子里遭受各种讥讽的视线。
“因为是宋景杰授意的。你想当众毁了叶南月的名声,他就把你的名声放在地上踩。”
席凌月听到这儿,苍白的脸突然冒出了一股怒火,“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要帮着叶南月?她不过只是一个玩物而已。”
“我才是席家的大小姐,她算什么!”
这样的待遇应该属于她,而不是叶南月那个贱人!
夏均言看着又要发疯的席凌月,嗤笑地摇了摇头,不愿意在病房多待,转身出去。
只留下席凌月在病房里嘶吼尖叫。
……
安城。
叶南月一下飞机就给时闻野打电话。
原本时闻野要和她一起回安城,不过临时有事,就没有陪着她一起。
“到了?”
叶南月嗯了一声,“还是安城好。帝都太冷了。”
时闻野浅笑一声,“我可能需要半个月左右才能回去。”
“那你好好照顾自己。”
时闻野拿着手机走到了一旁,目光注视着下面的车水马龙,低声开口,“月月,再说一遍。”
叶南月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自从她向时闻野表白过后,时闻野就时不时地让她把喜欢和爱挂在嘴边,一次又一次地确认。
她无奈道:“还没有听够?”
“没有,听一辈子也听不够。”
叶南月脸颊微红,声音缱绻,“时闻野,我爱你。”
“嗯。我听到了。”
挂断电话,时闻野焦躁的心又落了下来,他转身走到沙发上坐下,“时间不能提前吗?”
设计师艾薇摇头,“这颗粉钻太珍贵了,我不希望对这颗宝贝造成伤害。而且……”
“时先生,毕竟是求婚戒指,我觉得还是要有点儿耐心,不是吗?”
时闻野心里总觉得不安。
只要叶南月不在他身边,他就烦躁,情绪起伏不定。
“你尽快。”
艾薇轻笑收起粉钻,“看来时先生很爱她?”
“对。”时闻野目光温柔又执着,“她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爱的人。”
艾薇心头一震。
唯一爱的人!
这可不是一个好事情。
太过执着和霸道的爱,也许会因为太过炙热而摧毁一段感情。
尤其是当对方不爱自己的时候,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偏激的事。
不过,听刚才他们之间的对话,应该是两情相悦的。
“那就提前恭喜时先生,求婚成功了。”
“谢谢。”
盛天私人医院。
叶南月在家休息一天之后,第二天就到了医院。
她站在叶瑾正的病房前,目光沉了沉,深吸一口气,这才推开了病房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