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哗啦的水声,冰冷的触感。
时闻野一睁开眼,就看到淅淅沥沥的水流从花洒上喷洒而下。
他整个人都被困在浴缸内,双手双脚都被捆住,浑身无力。
吱呀。
浴室门打开。
叶南月换了一身运动装,手上拿着一把泛着寒光的水果刀,面无表情地朝着时闻野走了过来。
时闻野半靠在浴缸上,冷眼看着她。
直到叶南月走到了他面前,他眉眼一闪,笑问:“这是干什么?”
泛着寒光的水果刀挑起他的下巴,刀尖顺着喉咙一点点往下,直到落入他腹部以下三寸位置。
饶是时闻野平时不动如山,此时也有点儿心惊。
“叶南月,你到底要干什么?”
刀尖挑开西装裤,触感瘆人。
“你是谁?”叶南月冷漠问道。
时闻野手指一顿,“你说我是谁!”
“不说实话?”叶南月手下直接用力,刀刃滑开他的西装裤,割裂黑色内裤,露出男人最脆弱的部分。
她抬眸,注视着时闻野,眸子里一片压抑的愤怒,语气却很平静,“我是个孕妇,情绪不稳定,下一秒说不定你就成为华国最后一个太监。”
她来真的!
时闻野一脸阴沉,“你到底想干什么?”
“时闻野呢?你们把他弄哪儿去了?”
时闻野眸色一顿,“叶南月,你在说什么鬼话?我就在这儿,你疯了吗!”
“呵!你真以为我不敢动手!”她手下一转,水果刀直接从胸口划到腹部!
不深,但是沁出了鲜血。
殷红的鲜血瞬间散开。
刀尖落在了那一处,她没用力,却威胁性十足地看着他。
时闻野薄唇抿成一条直线,胸口剧烈起伏了,“你怀疑我不是时闻野?有证据吗?”
“你和江棠梨的报道上写,你和江棠梨相识在十一月,你对她一见钟情,从而向江家提亲。”
“但是十一月的时候,你在安城,根本就没有离开过。”
时闻野人目光微亮,落在叶南月身上,“难道不能是我和阿梨在安城相识吗?”
“江棠梨一月才回帝都,之前一直在国外。”叶南月见招拆招,“她是学音乐的,那段时间a国有音乐比赛,她拿了一等奖。”
“请问,你是怎么和她一见钟情的?”
时闻野不说话。
叶南月手下力道再度用力,“时闻野一个月前去的a国,他跟我说他去a国处理一件重要的事情,从那天过后,我们就再没有联系。”
“他……他是不是出事了?”
时闻野幽深的目光注视着叶南月,看着她愤怒的神色渐渐转变成担忧,还有惊惧。
“你担心时闻野?”
他问。
叶南月大吼,“回答我的问题。你们把他怎么呢?”
情绪波动太大,一滴泪从她眼角滑落。
“你和他不是协议结婚吗?这么担心他,难道你对他有感情?”
他用的是‘他’,算是肯定了她的问题。
叶南月只觉得一块石头重重砸在她的心上,疼得她浑身一缩,她两眼朦胧,呼吸骤紧。
她咬牙,“他还活着吗?他在哪儿?你们把他怎么呢?”
“说话!”
她声音不受控制的尖锐,拿着水果刀的手不知道是愤怒,还是伤心,微微发颤,刀尖一下一下地划过腹部。
时闻野盯着她,眼神平静无波。
砰,浴室的门被人从外面踹开。
余沦和宁牧尘闯了进来,一看到浴室里的情景,两人齐齐一惊,“老大,大嫂!”
叶南月只觉手腕一痛,水果刀转到另外一个人的手上。
她被强有力的胳膊给捞到一个冰凉湿润的怀抱里,“出去!”
余沦和宁牧尘匆匆退出了浴室。
余沦和宁牧尘对视一眼,刚才浴室那一幕,真是香艳又血腥!
宁牧尘尽职尽责提醒,“老大,你受伤了,还是要去医院处理一下伤口!”
“滚!”
宁牧尘和余沦走出了卧室。
一走出去,余沦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老大说他有危险,我们两个赶过来,没想到是这种危险。”他忍不住笑了笑,“也就只有大嫂敢这么对老大。”
宁牧尘回头看了一眼卧室,“叶小姐太过要强,老大现在这种情况……”
余沦笑意渐消,面色也凝重了几分。
时闻野把叶南月紧紧的按在她身上。
她灰蓝色的运动装,也沾染上他的鲜血。
她挣扎扭动,花洒还在往下淋着雨。
她的衣服也很快打湿。
时闻野关着上身,她衣衫尽湿,身材曲线紧紧的贴合在他身上。
不合时宜的,时闻野情动了。
他难耐的闭上眼睛,哑着嗓音,“别动了,我就是时闻野。”
“你以为我会相信!”叶南月还要继续挣扎,她学过跆拳道,想要用巧劲儿,不过刚一动,就被时闻野察觉。
他圈着她腰身,微微一个侧身,把她轻巧的压在了浴缸另外一边,控制着她手臂双腿。
虚虚的压在她肚子上,怕伤到了孩子。
“报道的确有一部分是虚构的,不过那是为了迷惑a国的政客。我就是时闻野!”
叶南月咬着唇,根本不信。
见她这么强硬,时闻野语气温和了一点儿,“我失忆了!”
“呵!”
叶南月喉咙里滚出一个讥嘲的冷笑,摆明了不相信。
时闻野抓着她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脑后。
叶南月刚要抽离,就摸到了一个拇指大大小的异常凸起
她怔住。
“我在a国昏迷三天,醒来后就什么都忘了。”
叶南月摇了摇头,“我还是不相信。”
时闻野松开她的手,她没有再挣扎,而是低声自言自语,“失忆?太搞笑了,不是吗?这年头,再狗血的电视剧都不拍失忆梗了。”
时闻野转身关了花洒,把她从浴缸里扯了起来。
“你出去,我收拾一下,去医院会有办法让你相信的。”
叶南月懵着脑袋站了起来,她身上也是一片水淋淋。
她冷的打了一个寒颤,整个人却还是呆呆的往门口走。
时闻野一把扯住她,把她拉了回来,伸手脱掉了她身上的衣服,打开了花洒,调高温度。
他以最快的速度,给叶南月和自己洗了一个澡,这对他而言是一场要命的折磨。
尤其是在他还动情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