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田大介抬起头,这才看到叶南月的长相。
心里一惊。
这五官,这脸型,和陆君欣那么的相似。
不,应该说陆君欣和叶南月长得像。
叶南月的脸更加的精致,更加的艳丽,就连气质也是浑然天成。
而陆君欣就像是顶着一张不适合自己的脸,表情永远都是唯唯诺诺、害怕、瑟缩。
他当初第一眼看到陆君欣,就是被她那张脸给吸引了。
可现在一看叶南月这张脸,他突然觉得自己之前好像喜欢上了一个a货,一个高级赝品。
高田大介下意识开口问道,“陆君欣是照着你的脸整容的吗?”
叶南月一愣,然后摇头,“应该没有。”
她和陆君欣是表姐妹,长得像其实也很正常。
高田大介跟着叶南月一起到了酒店的十楼咖啡厅。
点了咖啡,又让服务员送了冰块过来。
看着叶南月细心体贴的安排,高田大介烦躁的心情缓和了一点儿,“谢谢叶小姐。”
“毕竟是我老公打的你。”
高田大介想到时闻野那一拳头,心里一沉,“叶小姐请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想过要打陆君欣。”
“私情上,陆君欣是陆玄的妹妹。”
“公事上,陆君欣是陆家的大小姐。”
“我就是装也不可能对她动手的。更何况还是在监控下面。我真的只是喝了酒,然后心情非常烦躁,就莫名其妙动了手。”
听到这儿,叶南月眼神闪了闪,“喝酒?”
高田大介点头,“嗯。陆君欣说来到a国她心情有点儿压抑,我就提议喝酒。”
“我只喝了两杯,我平时酒量也不差。当天因为要给陆君欣喝,所以酒精浓度不是很高。”
和高田大介聊完,叶南月回到房间。
推开门就看到时闻野坐在沙发上,一只脚伸直,另外一只脚曲起。
正斜倚在沙发上打电话,姿势散漫。
叶南月走过去,坐在他旁边,被他一把捞到怀里,听着他嗓音低沉的沟通公事。
电话打完,他低头亲了亲叶南月的脸颊,“怎么这么长时间才回来?”
叶南月在他怀里转了一个身,趴在他身上,“我这不是怕打扰你和陆君欣吗?”
时闻野一笑,双手枕在脑后,“陆君欣的手段有点儿高明,她在潜移默化地告诉我,我喜欢的是她,我爱的是她。”
“就连她的藏身场所,我都能找到。”
叶南月双手撑着下巴,“高田大介说,是陆君欣心情不好,他提议喝酒。喝酒的过程中,只有最后一杯酒是陆君欣给他倒的。”
“他当时背对着陆君欣,什么都没看到。”
夫妻两个人平静地沟通陆君欣的事情,时闻野听着她的分析,伸出一只手搭在她的腰间。
弹钢琴一样轻轻地敲击。
“陆君欣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我。”
他冷笑一声,“她背后的人,很有意思。”
叶南月被他敲击得腰间有点儿发痒,抓住他的手腕,扯过来,“陆君欣想和你在一起,我是绊脚石。她下一个目标,应该是我。”
话音刚落,她手机就响了起来。
叶南月拿过手机看了一眼号码,朝着时闻野扬了扬眉。
时闻野抱着她坐了起来,伸手点了接通。
对面过了几秒,才传来一道颤颤巍巍娇弱的声音,“南月!”
这一声婉转缠绵。
叶南月觉得发毛,龇牙咧嘴了一下。
“什么事儿?”
陆君欣委委屈屈地道:“阿野呢?”
“不知道。”她冷冷地回应。
那边陆君欣的声音更加难过了,似乎还带着哭腔,“南月你别和阿野吵架。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是我明知道你们已经结婚了,却还是放不下阿姨。”
“是我心里一直沉浸在过去当中。一直还在怀念过去,总以为阿野还是过去那个阿野。”
“是那个会教我弹琴,会保护我,不管我躲在哪儿都能找到我的阿野。”
“南月,你别生阿野的气。你要怪就怪我!”
这一句句的。
叶南月瞪了一眼抱着她的时闻野,声音又冷又燥,“他现在是我老公,以前的事都不重要了。”
“我不会再让他管你的事情了。”
“以后不管你是生还是死,都和我们没关系。”
啪,挂断电话。
叶南月可以想象,对面的陆君欣有多得意。
她把手机扔在一旁,跪在时闻野腰侧,抓着他衣领,阴阳怪气的说,“是我心里一直沉浸在过去当中。一直还在怀念过去,总以为阿野还是过去那个阿野。”
“还是那个会教我弹琴,会保护我,不管我躲在哪儿都能找到我的阿野。”
“南月,你别生阿野的气。你要怪就怪我吧!”
学着陆君欣的话,叶南月表情沉着,“阿野,你心不心疼啊?”
时闻野被她扼住了生命的喉咙,也没挣扎,很顺从的扣着她腰身,免得她摔倒。
“排除我的心理原因,只有一个客观条件,就足够我怀疑他们了。”
叶南月好奇的看着他!
如果不是时闻野坚持自己不喜欢陆君欣,她还真不知道还有什么破绽。
“曲安晴拿过来的照片里有一张,我在教南悦弹钢琴的。记得吗?”
叶南月点头,随即眼睛蓦然睁大,瞬间明白了时闻野的意思。
时闻野奖励一般的亲了亲她的鼻尖,“如果我真的喜欢她,我就不会把我最讨厌的东西教给她。”
钢琴,是他这辈子最讨厌的东西。
但是这件事别人不知道,他们以为他天赋高,小小年纪就获得国际大奖就是喜欢弹钢琴了。
呵!
叶南月也立马坐直了身体,“他们并不知道你讨厌钢琴,却一直用这一点来刺激你,也加深我们之间的矛盾。”
就像刚才,陆君欣还在提弹钢琴。
如果她和时闻野以前真的相爱过,她就会知道时闻野厌恶钢琴到了会产生生理反应的。
时闻野点了点她鼻尖,宠溺道:“现在相信我了吧!”
叶南月:“我又没怀疑你。”
“你只是选择性相信。我的话你信一半不信一半,只有把事实摆在你面前,你才会相信。”
这就是叶南月。
只相信事实,不相信男人的嘴。
叶南月没觉得自己这么想有什么错,压在心头的石头松了,她呼出一口气。
时闻野对她这副表情又爱又恨,抱着她,朝着卧室走去。
叶南月双腿盘着他的腰,双手圈着他的脖子,“时先生别忘了,我们还要演戏。”
时闻野正亲着她的脖子,听到她的话力道小了一点儿,“放心,他们看不见。”
脖子这种露出来的地方不能亲,只能亲其它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