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9 烈性(1 / 1)

帐子之中,舞姬们对视了一眼,脸上带着暧昧的笑容,一个个识趣地起身,退在了一旁。

少年伸手一扬,随后便已经将三格格身上的外袍给扬到了一边。

三格格满脸都是眼泪,想要挣扎,但已经被这少年手臂一伸,将她拽了起来。

他拽着她,仿佛只是像拽着胜利品,从厚厚的地毯上一路拖曳过来走到了榻前,然后将三格格对着矮榻上随意一扔。

少女的长发落满了枕席。

巨大的恐惧之下,三格格的喉咙竟然也能发声了:“……放开我!我乃大清……”

可惜她说的话还是太含糊,听起来只像是猎物落入陷阱的惨嚎。

少年的脸上神色有点懒洋洋,伸手一边解了自己身上的衣带,一边走到了榻边,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三格格,伸手落在她的肩膀上。

他有点玩味地捏了捏三格格的肩膀,忽然抬起她的下巴,俯下身轻佻地在三格格脸颊旁闻了闻。

三格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挥手过去便是一个耳光狠狠地扇在了那少年的脸上,然后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从矮榻上翻身滚了下来,在地毯上连爬了几步。

直到身体虚弱完全爬不动,她伏在地上不住喘气。

周围的舞姬本来还在暗自轻笑,这一下却骤然一片死寂。

谁都知道小将军的脾气,这个看起来很虚弱的少女——谁也没有想到竟然会如此烈性。

完了!

帐子里的空气凝结了起来,三格格浑身颤抖着,死死咬住嘴唇,悲愤而耻辱地抬头瞪着那少年。

她已经看出来了——足足三天,依旧没有人来救。

为什么?

显然:她已经落入了敌人的腹地深处,是阿玛压根儿找不到的地方。

纵然她的咽喉可以好,纵然她能够想方设法将自己的身份告诉对方——这里也没有人会相信,只会觉得她是神志疯狂,信口雌黄。

毕竟她被捉来的时候,穿着的就是当地少女的普通衣裳。

而且,那天为了躲避狼群,她已经将随身带着的包裹里所有的东西都扔了。

没有任何一样物品可以证明她的身份。

三格格绝望地闭上了眼,想着接下来会遭遇的事情……

还不如现在就激怒了敌人!

最好能激怒到让这小将军直接杀了自己——落得一个痛快干净。

若是像那天那样,被赐给副将或者其他更低等级的军士。

甚至像曾经偷听军中的老人讲过的那样——变成了敌方军营里的女奴。

当然,不是简单做苦活粗活的那种奴隶。

那时候,就是真正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

少年被三格格打了一个耳光,猝不及防,手指印清晰可见地留在了脸上。

他身份尊贵,自然勃然大怒,一伸手瞬间便按在了旁边的刀柄上。

舞姬们有的吓的尖叫了起来,伸手捂着眼睛不敢再看,将脸蛋藏在了旁边同伴的怀里。

三格格低着头,眼角的余光偷偷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趁着少年没反应过来,她一转身,就将咽喉对着旁边的铁架尖角撞了过去。

铁架是烧烤用的,一头足够锋利,倘若角度和力道控制得当的话——想要一条人命并不难。

想要寻死也并不难。

千钧一发之际,少年直接伸手拽住了她的头发,用力的将三格格揪了回来。

少女的头发倒是柔顺冰凉的,握在手里仿佛握着一把丝绸。

旁边的姬妾颤抖着将手给放了下来,偷偷看过去,才看见小将军眯了眯眼,脸上似笑非笑。

怒意像光影一般,在他俊美的脸上阴晴不定,最后渐渐平息。

他只是盯着伏在脚下的少女看,微微挑了挑眉——好像只是在看着一只愤怒炸毛的小猫咪

少年慢慢松手,放开了握着的刀柄,忽然一弯腰,便已经将三格格给打横抱了起来。

三格格猝不及防,只觉得身子一下腾空,本能的便伸手抓住了少年的胳膊。

少年低笑了一声,这一次动作却轻柔了一些,将她给放在了矮榻之上,然后向旁边的舞姬们看了一眼。

舞姬们立即一个个连滚带爬的奔了出去。

守在帐子门口的护卫自然明白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几个人暧昧地对视了一眼,默默往后退了一些。

毯子上,三格格只剩下了贴身的最后一层里衣,领口大敞。

她在温暖的空气里不停发抖,扭过头面对着床里,嘴唇被咬出了鲜血。

她认命而绝望地哭泣了起来。

正哭着,三格格只觉得脖子上骤然一冷。

有什么清凉的东西敷在了她脖子上的伤口,带着一点辛辣的刺激。

三格格颤抖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脖子上敷着的是药膏——就是阿木给她敷的那种药膏。

她僵了一下。

……

阿木惴惴不安地在帐篷外等着。

她不知道应该如何称呼三格格,但是既然已经照顾了三格格几天,她早就已经对三格格生出了关心。

看着三格格被送回来,阿木匆匆地跟着进了帐子,等到三格格被人在毯子上丢下来,阿木赶紧伸手过去接着她。

她自然知道小将军让人把这小姑娘送过去,是为了什么。

阿木伸出手,虽然有些不好意思,还是轻柔地帮着三格格给解开了外面披着的衣裳。

出乎意料的是:阿木一边照顾她,一边就发现:三格格最里面的衣裳还是好好的。

并没有痕迹。

难道小将军最后没有碰她?

阿木愣了一下,摸了摸三格格发凉的双手,赶紧又把帐子里所有能取暖的毯子、衣裳全部都拿了过来,乱七八糟地给三格格披上。

到了半夜,三格格不住地颤抖了起来。

“冷……冷……”

三格格低声道。

说话的动作牵动了她的伤口,三格格在黑夜中又咳嗽了起来。

外面的守卫看了一眼,随即又默默地站了回去,只有阿木迷迷糊糊地爬了过来,伸手将三格格给焐进了怀里。

大概是感受到了阿木身上的温度——三格格忍不住将脚也往她身上蹭:“额娘……冷……冷啊……”

她带着哭腔沙哑道。

阿木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但是她从三格格的动作里也能判断到她此刻是觉得脚冷。

阿木着急了一下,过去就把三格格的脚给捂在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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