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君临说,“这是你的劳动所得,应该的,稍等,季珹,拿二十欧过来!”
小男孩眼睛一亮,零花钱二十欧,还是很吸引人。
他回头朝小姑娘轻笑,小姑娘也咧嘴一笑,格外开心,曲子正好结束,小女孩又重复按下听。季珹正打算换药,听到蒋君临的话,拿了二十欧过来,蒋君临接过后,递给小男孩后,拿过蔬果关了上门。
听了后半段,再听前半段,一首曲子基本也全听完了。
季珹蹙眉说,“怎么好端端给他一笔钱,哥哥,我提醒你,我们只有一千欧了。”
穷得很!
“他冒着风雪帮我们买东西,给点小费是应该的。”蒋君临淡淡说,把蔬果丢给季珹去处理,他坐在一旁闭目养神去了。
蒋君临把曲子从脑海里过一边,也提取到信息。
秦晚在附近,极道暗网两拨人,都在找他,顾瓷可疑名单也融在曲子里暗示了他,蒋君临蹙眉,没想到是诺斯医生在巴黎指挥。
他的伤也养得差不多,季珹也能自理,也是时候离开了!
计划赶不上变化,夜晚来临时,季珹蹙眉看着监控,“哥哥,我们有麻烦了。”
蒋君临凑过去一看,隔壁女人的丈夫带了六名壮汉来寻仇,季珹看到最后一名壮汉,略一蹙眉,“练家子,很抗揍!”
很抗揍也就代表着他也很能打!
两人对视一眼,人已到门口,门敲得震天响,男人用法语喊着让他们滚出来,其中一人踹着门,惊动了左邻右舍。
蒋君临和季珹迅速拿好装备,钱,从安全通道离开,他们不能和这群人纠缠,惊动了左邻右舍就一定会惊动警方。
警方上门调查,安全屋里只有季珹的身份证明,没有蒋君临的,必然会惊动警方,这事闹大了,对蒋君临是致命打击。
如他们所料,女人听到动静后,先报了警,再出来阻拦他们,丈夫指着她的鼻子怒吼,“滚回去,一会再和你算账!”
小女孩又哭起来,被哥哥拉在身边,哥哥厌恶地看着他生物学上的父亲,“妈妈,回来!”
既然报警了,就交给警方来处理!
秦晚一直都拿着望远镜在看着,眉心一蹙,迅速背起行囊下楼来,开车不紧不慢地跟着蒋君临,蒋君临和季珹从安全通道下楼,上了车。
“哥哥,我唯一的安全屋没了,你在巴黎不会一间安全屋都没准备吧,我不相信!”这是季珹早就想问蒋君临的,狡兔三窟,记录在册的安全屋他不能去,可他自己一定准备,只有他知道的安全屋。
蒋君临冷淡地开了一个导航,离季珹这里,竟只有五公里。
季珹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藏得真深!”
是谁信誓旦旦地说,自己一间安全屋都没有,全是极道暗网准备的安全屋,如今一定都被监控,真是狡猾!
秦晚是狙击手,也是刺客,最会藏匿行踪,再加上蒋君临的掩护,然而,那是季珹,他在刀山火海里闯过,天生灵敏的嗅觉和后天无数次鬼门关前走一圈的经历,让他更拥有了狼一样的敏锐,他转过弯道时突然减速,猛然掉头。
蒋君临心口一跳,“季珹,你做什么?”
“有一条尾巴跟着我们!”季珹脸色冰冷,猛然加速出巷口,正好撞上了秦晚,秦晚反应也非常快,立刻刹车,避开他疯狂的撞击,雪天路滑,秦晚的车偏到一旁,季珹掏出手枪,对着主驾驶座正要开枪,蒋君临一把握住他的手腕,咬牙切齿,“我的人!”
季珹错愕,“?”
蒋君临的安全屋内,秦晚和季珹分坐在蒋君临左右,若是眼神能杀死对方的话,两人应该刀死对方无数次了。
他没想到蒋君临的人,竟是一名年轻貌美的少女。
“蒋君临,你和她什么时候联系上的?”季珹冷着声音。
蒋君临心累,不想说话。
“说话啊!”季珹低吼,有一种炸毛的绝望,明明是他和哥哥的秘密,却又有一个人知道,无疑是在他伤口上撒盐。
“主人,我想杀了他!”秦晚的枪已经饥渴难耐,当着她的面敢这么嚣张,这人是真的不想活了,“你在吼谁呢?”
“就你这种小丫头片子,我能杀十个!”
“你这种小伙子,我一口气也能杀十个!”
又是一阵眼神互刀,蒋君临深呼吸,揉着胃,“我饿了。”
秦晚起身,“主人,我去做饭!”
“滚,不需要你!”
“哦……”秦晚又懒懒地坐下来,翘起二郎腿,“没想到三爷的左膀右臂,这么贤惠,失敬了。”
季珹咬牙切齿,怒冲冲去做饭。
秦晚低声说,“主人,他会不会下毒?”
蒋君临淡淡说,“你招惹他干什么?”
“你有点偏心,明明是他招惹我。”秦晚生气了,“你为什么不骂他,就骂我!”
蒋君临揉了揉眉心,“说一下极道的情况。”
秦晚警惕地看向季珹,知道正事要紧,这段时间极道暗网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蒋君临,“主人,所以顾瓷的怀疑名单里没有诺斯医生,可我觉得她很有问题。她非常主动积极地要求来巴黎坐镇,她来巴黎第一个行动就失败了,并且差点害死了你,前几年她也背叛过你,一次不忠,百次不容,我建议你也把她加在怀疑名单里。”
蒋君临的心情,略有点复杂,“这事,你和小瓷说过吗?”
“她是顾瓷的师父,我不方便说!”秦晚说,“顾瓷很相信她。”
“放心吧,我信得过她。”
“主人,你真是大度,背叛过你的,你能原谅她,囚禁你的,你也不杀,留着等他们反杀吗?”秦晚冷哼,甚是不悦。
“你说小瓷命令你去杀陆知渊?”
“三次!”秦晚犹豫一下,“主人,你不觉得顾瓷脑子有点毛病吗?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没有贬义,她行事作风有点邪。”
和主人很像,在陆知渊这事上,又非常的邪门,她没看懂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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