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门口,五月初的太阳照射在地上,司云抬起头,看了看太阳,似乎外面的太阳都要比这府中的太阳更加耀眼一些。
外边停的是一辆马车,一匹黑色的宝马,由一仆人牵着,不过这辆马车看起来并不是很大,想来可能只能容下两个人。
所以三个人将面临很难抉择的场面。
“呃……表哥,你身体不好你就坐车吧,我与玲珑姐姐步行就可以了。”司云松开了何天暝的手,示意让何天暝先上马车。
何天暝却紧皱眉头,想他一个顺昌王朝的摄政王,就光今天已经不下两个人,说他身子差。
“你上,我走路就好了。”
何天暝似乎耍起了脾气,司云笑了笑,她没有想到不可一世,权力滔天的摄政王,既然也会有那么幼稚的行为。
“我与玲珑姐姐走就好了,不能让你们一男一女走在旁边吧?没事的,您坐就好了。”
司云为了哄这个摄政王,都用上了敬词。
何天暝响了大概三秒钟之后不说话,一个人气鼓鼓的上了马车。
“司云你其实不用这样的,你完全可以和你表哥坐马车的,我一下人,你称我一声姐姐已经很开心了,况且你还是将军府的客人。”玲珑看到这场景其实还有些感动的。
“没有没有,你看这个马车,这个天气坐在里面肯定很闷热,还不如在外边和姐姐说说话。”
司云悄悄地在玲珑耳边说道,引得玲珑咯咯的笑,坐在马车里的何天暝怎么看,这么觉得不舒服,立刻让马夫驾起了马车。
马车的速度并不快,司云一个经常在山里跑的女孩子和一个会功夫的一个侍女,这种速度还是可以的。
所以跟上也好不费劲。
在这路上还没有行驶半个时辰,这眼见前边发生了动,乱,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子,怀抱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那个女子头发遭乱,满眼泪痕,怀抱的孩子正跪倒在地大声哭喊。
而她怀里的孩子正不断的抽搐,面色铁青,面色潮红。
司云立刻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推开人群拿到了那个女子的面前,查看她怀里的孩子,用手往他头上一试,果然滚烫。
这已经是高热惊厥了。
司云一看这孩子快不行了,立刻掏出一根银针,准备扎下去。
“你这是作甚?!你要对我孩子干嘛?!”这孩子的母亲似乎很害怕,紧紧抱住怀里的孩子,不给司云碰。
“你孩子应该是高热惊厥了,若是不赶紧进行治疗的话,性命可能会危在旦夕,我是大夫,请相信我!”
司云真挚的眼睛看着那女子,但是那女子还依旧犹豫不决。
“我是将军府的人,这姑娘就是我们将军大人请来的医师。”玲珑赶紧冲上前去解释,那女子才松开了手。
司云直接一银针扎在了孩子的人中,放出了鲜血。
随后又扎起了孩子的手指,放出了鲜血。
“啊啊啊……我的虎儿啊,你们一定要救救他呀,我找了很多的医馆,那些庸医都说救不了救不了!啊啊啊……你们一定要救救他呀……”
那女子看着孩子这个模样,立刻痛哭了起来,不住地哀求。
“有没有冰水?”司云朝着人群中大叫,但周围的人几乎都是为了看热闹过来的,并不想参加于这场闹剧当中。
坐在轿中的摄政王,皱了皱眉头,然后掀开轿帘对准马夫说了一句话,马夫便立即去寻找冰水。
司云看到周围的人漠不关心冷漠至极,虽然气愤,但这个时候她却做不了任何事情,从怀里拿出一块布巾塞进了小孩的口中,以免他咬舌咬伤自己,然后尽量让他平躺。
解开他的衣服,然后抬到阴凉的地方。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马夫拎着一大桶的冰水走了过来。
司云立刻也就明白了,看了看马车,点了点头。
然后立刻拿出另一块布巾蘸湿了,为那小男孩擦拭身体,大约二十分钟左右,小孩终于不抽搐,脸色也好太多了,司云才一下,瘫坐在地上,用袖子抹了一下脸上的汗,脸上露出了笑容。
“好。”周围的人也非常给面子的鼓起掌来,但司云丝毫不关心,这些人刚刚漠不关心就已经足以证明他们的人品。
“呜呜呜……太感谢姑娘了,您真是活菩萨在世啊!我的虎儿。”那女人连连作揖表示感谢。
“没事。我在写上一幅药方,你拿回去给孩子吃,用不了几天便好了。”司云,话刚说完,一旁的马夫便非常给面子的递上了纸和笔。
司云愣了一下,然后笑了笑道了声谢,便迅速写好了药方,递给了那女子。
“好好好……”那女子如获至宝一般看着药方,然后小心翼翼地塞进怀中,然后又从钱袋里拿出一些钱,开始数了起来。
看着那为数不多的钱币,索性连钱包一同扯了下来,递给了司云。
“我……我这钱不多,还希望您收下来!”那女子真诚并且恳求的眼睛,让司云愣了下,然后笑着接过了钱包,因为司云知道如果她不拿这个钱的话,这女子定然也不安心。
这也是她的规矩,只要出诊必有诊费。
“嗯,你快点带孩子回去吧。”司云接过钱包,然后揣进怀中说道。
“嗯嗯嗯……还是多谢您!”女子连连道谢之后把孩子抱走了。
周围的人见这场事故已经平息了,也都离去了。
“司云好手段,这么快就救回来那个孩子。”玲珑在一旁不住的夸赞,玲珑想司云虽然会点医术,但不至于很强,但没有想到连这种突发疾病,都能在这种短时间之内把人救回来,试问整个金乌国有几位医师能做到。
“既然已经结束了,就赶紧走吧。”何天暝略微冰冷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来,毕竟司云,这种的骚操作只会把他们无限放大,现在他们俩就应该避避风头,什么事都没有才好。
司云吐了吐舌头抓起了玲珑的手,老实的跟在了马车的后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