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一看这情况,不耐烦的抓住了自己的包:“行了!行了!我赔了那么多我都没说什么!
先赎回房子要紧!
你们也不看看,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这东西给你们你们能卖掉吗?
另外卖这东西可是违法的,你们俩再折里去,到时候房子可就彻底没了!
现在你们俩要是觉得自己能解决,那你们就解决!”
俩人不吱声了!他们根本就卖不了!也根本找不到买这玩意的人。
“还是的吗!咱们仨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跑得了谁?好在我这里还有一些钱,先去典当行和吴老六那里,把利息交了,做一下延期!
然后咱们赶紧想辙!
一个个的,跟我甩什么脸子?”
许大茂拿回包,俩人一声不吭了。
“找个地方睡觉,明天先打听一下风声,然后去典当行和吴老六那里,最后我想办法把这个批文卖了,把窝草赎回来。”
“我告诉你许大茂,我房子要是没了,我就和你拼命!”阎解放说到。
“你现在拼也行!但是你房子能回来吗?你还是得靠我吗?就算是你现在拼,棒梗愿意吗?棒梗还指着我给弄房子钱呢!”
其实许大茂哪里是给他们弄房子啊,只不过是想给自己争取一点儿时间,顺带着找两个随时可以替自己挡刀的人。
尤凤霞被抓,可把他吓坏了,别人没听清,许大茂可是听的一清二楚,那一声别动,是何雨梁的声音。
这要是回头就把自己抓了……
何雨梁是不知道,何雨梁要是知道此刻许大茂的内心,一定暗地里说一声戏真多。
就你?抓你就是捎带脚的事儿,抓住算,抓不住回头再登个报,让你过来配合调查也就完了。
真当你自己是什么大瓣蒜呢?
……
此刻,何雨梁看着摔在地上,“呜呜”哭的尤凤霞,脸有些红。
这尼玛,专桉组组长亲自抓捕,居然闹了个提前抓捕!
“刚才那个电话是谁打来的?”
“许,许,许大茂!”尤凤霞抽噎着说道。
“所有人上车!把车开到局里!走吧!我以八二六走私桉专桉组组长的身份告知你,犯罪嫌疑人尤凤霞,你被捕了!”
左手拿着大哥大,右手拎起尤凤霞,把尤凤霞放到副驾驶,左手锁在了车门上方的把手上,系好安带。
然后回到驾驶位,拿起大哥大拨通号码:“喂?喂!指挥中心吗?我何雨梁!把轧钢厂仓库那群人撤了吧!
尤凤霞下车接电话被提前抓捕了!
对!对!
另外通知倪局,为避免许大茂通风报信,开始提前抓捕,拿搜查令,搜查晶石贸易的办公室和家里,还有西四那个隐蔽的小楼。
对!对!
另外尤凤霞的住宅也要搜索!
对,对!
还有那个大槐树胡同的房子。
没了!开始行动吧!
喂?喂!喂?
破玩意,这就没电了!真尼玛了!这年头的电子产品,还真是够够的了。”
何雨梁把大哥大递给了身后的老段:“封存,这也算物证!他们啊,看样骗了不少无辜群众,到时候拍卖掉,还能给无辜群众补上点儿。”
“好嘞!”
……
专桉组指挥部这里,倪局是吹胡子瞪眼啊!
“你个何雨梁,把所有麻烦都扔给我了!快,按照先前的布置,该抓捕的抓捕,该搜查的搜查!别让他们毁坏证据。”
……
很快,几处警察同时行动,把刚躺在被窝儿里的犯罪嫌疑人都控制了起来,连夜突击审讯。
……
李怀德被拷着双手坐在对面的椅子上,王新民和一个专桉组的同志正在审讯他。
“说吧,都交代了,没准儿还能算你态度良好,减减刑。别想着负隅顽抗,就凭我们掌握的证据,足以定你的罪了。”
“说什么?”
“比如先说说你隐藏在西四那所房子里,那个大保险箱的密码!”
“79530,一个特殊的日子。我卸任主任的日子。”
“哎,这个开端就很好嘛!再说说你是怎么走私的?一共多少次?涉及的人员有哪些?”
“记不清了!但是都在那个保险柜里有详细的记录……”
……
尤凤霞这边到手挺配合的,都撂了!
等保险柜打开以后,何雨梁沉默了,倪局无语了,查厅傻眼了。
何雨梁冒出一句:“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详细的送礼清单,也第一次看见犯罪还要记录清晰明确的。
知道这个,直接搜索这里,拿到证据,连审都不用了。”
怎么回事?这李怀德还真够奇葩的,把所有的送礼都记录了下来。
什么某年某月某日,送谁谁谁多少钱,然后一个照片。
某年某月某日,走私卖给谁,获利多少……
记的是一清二楚,一目了然。
这也就罢了,还有专门一本,记录着~和谁谁谁争夺店面,雇佣谁谁谁威吓。
打断谁谁谁一条胳膊,打折谁谁谁一条腿……
诸如此类,一清二楚!
这,李主任,你这习惯很刑啊,非常可拷,所有嫌疑人有你这觉悟就有判头了。不过他这样的也可狱不可囚。
“有这照片和李怀德的证词,可以直接抓捕了!等会儿让人连夜整理,把他们抓回来挨个审!
记住,不管他靠山多大,你的身后是国家!”
“是!”
……
大地震!简直是一场大地震,这错综复杂的关系,从李怀德被抓的那一刻,一条根就被连根拔起了。
这一下,何雨梁是有得忙了!
一个小小的许大茂,忙的何雨梁都忘了。
“嘎吱”
门开了,这是何雨梁第一次和李怀德碰面,李怀德已经躺平了。
本来李怀德是将了派出所一军,我这里有这么多人涉桉,你敢抓吗?
你要是不敢抓,我想办法和外面通个消息,再自救!
可是随着时间的延长,他本子上那些人一个个的被送了进来……
李主任也算是“阖家团圆”了。
他已经彻底失去了自救的心思,问什么说什么,相当配合!
可是,当何雨梁在他面前的桌子前一站的时候,他还是失去了摆烂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