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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宾这边热热闹闹的吃着饭,玩着小游戏,男宾那边也是一番火热。
今日除了有李明仁的同僚和当地的富户,还有好些学子受邀过来,有酒有琴声,整个氛围就烘托到了极致。下棋的下棋,写诗的写诗,抢不到棋桌的学子提议来一场飞花令,大家也纷纷附和。
因为场面太过吵杂,李明仁又不想把这个宴会搞的太过严肃,所以只是随机叫来几个学子考校功课,了解了解大家对石阳县教育的问题。
和学子们都聊的差不多后,李明仁把目光转向了那些富户。别看石阳县是个小地方,但这些富户商贾还是有些赚钱的本事,李明仁心里打着算盘,一脸温和地向各位富商走去。
“大人,我等很荣幸受邀参加这次宴会。”
李明仁:“我也刚上任,一直没能抽出时间和大家见面,刚好借这次机会邀大家来一起聊一聊,大家随意一些就好。”
富商们点点头,纷纷和李明仁寒暄着,李明仁也从简单的聊天中大概了解了对方的实力。
……
傍晚,李明仁送走了最后离开的陈一青,拖着疲惫的身体回了主院儿。赵云兰此刻躺在榻上不肯动,整个身体特别倦怠。
“娘子,今日的宴会辛苦你了。”李明仁知道赵云兰为了准备这个宴会付出了多少心力。
“总算结束了,我要睡个几天大觉才行。”赵云兰拖着有气无力的声音应着,李明仁看着自己娘子的面色总觉得有些不对,连忙喊道春香:“今日请到府上的大夫走了吗?”
春香:“回老爷,还没有走,何文正在给大夫结算诊费。”
李明仁:“快快把大夫请过来,我看夫人这脸色不太对劲。”
春香连忙出去,赵云兰想喊住都没来得及,只能跟李明仁说道:“我应该是累的,没有太大问题。”
李明仁严肃道:“之前就说了请个大夫看看,你安心躺着,等大夫诊了脉再说。”
赵云兰没再说话,确实也是累到了。
大夫很快被春香带过来了,李明仁也没废话,把位置让给了大夫。看着大夫眉头慢慢紧皱,李明仁总觉得心慌。
乔大夫起身行了一礼,说道:“恭喜大人和夫人,夫人这是喜脉。”
李明仁一下子大脑空白:“什么?”
赵云兰也震惊了,躺在榻上又是高兴又是心慌。
大夫继续说道:“只是夫人劳累过度,胎像有些不稳。”
李明仁像是被泼了盆冷水,立马回过神来,焦急地问道:“夫人的身子可受的住?”
大夫:“夫人的底子还算硬朗,这段时间需要静养,我开一副安胎的药。”
李明仁听到这话连连说:“嗯嗯,静养,一定要好好静养。”
赵云兰听着胎像不稳的时候也有些慌乱,手下意识地抚过小腹。
李明仁此刻只是一阵后怕和后悔,怕的是这次云兰伤了身子,悔的是没有早些请大夫来府上。送走大夫后,李明仁就一直守在赵云兰身边,一直拉着赵云兰的手。
“云兰,对不起。”李明仁很自责。
赵云兰:“怎么突然道歉,你没有错啊。”
听着云兰无力的声音,李明仁没再继续说,只是心里想着过去那些年荒废的时间,拖累娘子拖累家人。
“我去端热水来给你擦洗身子,今晚早些休息。”
“嗯。”
李明仁此刻只想多为赵云兰做些事,给赵云兰擦洗身子,换上里衣,一切做完后又抱着赵云兰躺在床上,程没有让赵云兰下过地。
赵云兰也累的不想动,待喝了药,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这一睡就到了第二日的日上三竿,李明仁今日去县衙前堂待了一会儿就回了后院,一上午担心赵云兰久睡不醒还探了两次鼻息,第三次的时候直接请了大夫来诊脉,大夫再三确定赵云兰没有太大问题,只是太累了所以身体需要多休息。
这期间赵云兰都没有醒过,李明仁也不敢放大夫离去。
终于睡饱了,赵云兰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到面前一张大脸,要不是对李明仁太熟悉,真的就要被吓到了。
“乔大夫请见谅,给您添麻烦了!”赵云兰知道大夫一直守在外边儿有些不好意思,连忙出去致歉。
乔大夫:“没事,大人也是关心夫人的身体。夫人这段时间就注意静养,按时吃药就行,夫人的身子骨硬朗,不必太过担心。”
赵云兰笑着点点头,示意春香给诊费,还让李明仁送一送乔大夫表示歉意。
睡了一觉的赵云兰脑子清晰了不少,昨日听到自己怀孕的消息还有些懵,今日清醒后只觉得快乐。仔细盘算了一下时间,在赶路的时候月事就没来,而且中途有段时间能吃能睡,估摸着是离开京城的那一次有的。
“哎,这就是命运的安排啊!”
李明仁刚好返回来,听着这句话说道:“什么安排?”
赵云兰:“没什么,我饿了,给我安排些吃的。”
李明仁:“嗯,何花早已经炖好粥,在锅里温着,你先吃一点儿,看看还想吃什么,让何花给你做。”
赵云兰:“我想吃馄饨,皮薄一些的。”
“好。”
李明仁忙前忙后地伺候着,赵云兰吃完一碗粥才想起这人今日没去县衙。
“你今日没有公务吗?”
李明仁:“今日放假一天。”
赵云兰皱了皱眉:“那不是耽误了公事?”
李明仁知道分寸,缓缓说道:“我早上去了一趟衙门,把该安排的事都安排好了才回来的。一些重要的事我也带回来处理了。”
赵云兰点点头:“嗯,好吧!我的馄饨还没好啊!”
李明仁连忙起身:“我去给你催一催。”
赵云兰看着李明仁急匆匆的模样不由得有些好笑,手又不自觉地轻轻抚摸了一下肚子,虽然现在还没有隆起,但一想到里面正在孕育一个小生命,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
“娘子,馄饨来了,有些烫晾凉些再吃。”李明仁急匆匆地出去,急匆匆地回来,好在端着馄饨的手还算稳当,没有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