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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大胖的故事9(1 / 1)

晚上,张大胖躺在床上,苦苦地思索。他预感到灾害已经开始在家里显露,而可怕的事情还在后面。他认为楼上的可疑性很大。

但是,他也不排除小翠的嫌疑。在冬日明亮的月光下,他看着熟睡的小翠。她的脸在月光下呈青白色,张大胖越看越像冻死的样子。

而她的两条胳膊露在被子外面,呈失血的颜色,和衣柜里掉出来的胳膊一模一样。他伸手摸了摸,小翠的身子竟然硬邦邦。

像个尸体。他猛地缩回手,叫了一声

“小翠,小翠,醒醒……;

小翠没反应。他用力推了推她,好像推一根冰雪里的木头。小翠睁开了眼睛,像梦呓一样问【小翠】干什么呀?大半夜的不睡觉。

“你?……我叫你怎么没反应啊?;

“啊?你怎么了?做梦了?;

“不不,是你做梦了,我听见你说梦话。;

“睡吧,明天还得上班。“

“噢,睡吧。;

小翠把一条胳膊搭在大胖的身上,他觉得好像一根木棍压在了他的身上。他没有移开,就那样屏着呼吸听她的鼻息。

一直不敢睡。这是他跟复活的小翠一起度过的第7个夜晚。在这个夜晚,他忽然想到,也许,她只是自己的一个幻觉……

想到这里,他的大脑好像被闪电击中了一般,猛烈地震荡了一下,接着,巨大的悲哀就占据了他的心头。但是。

这种奇异的感觉很快就消失了。他继续想,假如她真的是鬼,那么她既然回来了,就说明她很爱他,留恋跟他一起生活的日子。

那么她就应该说出实情,他会紧紧搂住这一缕虚无缥缈的幻影,和她上演一段人鬼未了情……可是,她隐瞒着一切。

说明她不是善意的,她已经不是小翠,她是一个异类,她要带给大胖想不到的可怕后果。第二天夜里,楼上的剁肉声又响起来。

“当!当!当!当!当!当!;

……张大胖听得很清楚。这个老太太是个什么人呢?楼上除了她还有另外的人?他细细分辨着这声音,越听越像剁骨肉。

小翠抖了一下,醒了。她含糊不清地说【小翠】你还不睡?干嘛呢?

“我靠,我睡不着。哎,该死;

“多少天了,你好像一直就没睡过。这样行吗?;

这句话刺中了张大胖的心病,他没有说话。小翠转过身去,把一个枕头夹在了两腿间。在她转过头去的一瞬间。

张大胖借着月光好像看见。她好像又怪怪地笑了一下。他终于忍不住了,突然问道。

“小翠你最近怎么……;

“怎么了?我没有怎么啊?你在说什么呢?;

“可是你怎么总是……莫名其妙地笑呢?笑的那么阴森……;

“啊,你看见我笑了?【旁白】小翠一下转过身子。;

“对啊?你……好像是笑了。;

“哦?我怎么不知道!你呀,疑神疑鬼!我没事笑什么?你说,没事我笑什么?;

她的声音陡然变得尖厉起来。

“好吧,可能是我看花眼了。也许是看错了……;

天亮之后,小翠起床上班走了。她熬了米粥,热了馒头,都在锅里。还煎了两个鸡蛋,放在微波炉里。她是一个尽职尽责的人。

上班从来没有迟到过。也应该算是一个好太太,对老公照顾得很周到。她走后,张大胖起床把家里严密地检查了一番。

没发现什么可怕的东西。他匆匆吃了饭,去上班。在单位,他一天都魂不守舍,总觉得家里又要出什么事情。他下班回到家。

看见小翠又在厨房里忙活。她见张大胖进了家。

“张大胖,上次我看你挺爱吃红烧肉的,今天我又给你做了。;

“好啊。你做的是挺好吃的……;

“这时候,他又闻到家里有怪味了。他赶快到衣柜前,把衣柜打开查看,什么都没有。;

“不对啊?这是怎么回事呢?真真是奇怪……;

那两条胳膊在寒冷的室外,早就冻实了,不会有任何味道。他翻了半天,在床下看见了两条腿!那是两条丰满的腿,曲线优美。

应该是女人的腿,只是颜色很吓人,脚趾蜷着。他觉得这腿也很像小翠的腿。他努力回忆小翠的腿有什么特征。

比如痣或者胎记之类,巧的是,小翠的腿很光洁,什么都没有。而这双腿也没有任何记号。他不敢相信这就是小翠的腿。

那太离奇了,但是,他敢断定这两条腿跟那两条胳膊是同一个人的。

“啊?一个人,竟然是一个人的,难以置信,可是不管他是谁,没了胳膊和腿,那还能不死吗?;

他赶紧叫来小翠,小翠一见,一下就要呕吐出来,她赶紧去厕所了。大胖把这双腿抱到了阳台上,用塑料布盖上。小翠从卫生间出来。

“大胖你把那些东西弄到哪里去了?;

“阳台上。怎么了,有问题吗?;

“赶快把这些东西都销毁了吧?要不,警察会把我们当成杀人犯的。

“电视上演的那些警犬多厉害,一下就能找到咱们家来,那时候,我们就什么都说不清了。;

“怎么销毁?;

“把它们剁碎呗,然后从下水道冲走。;

“暗处的这个人把这些东西弄到我们家,就是想陷害我们。我们必须保留证据。;

“如果我们把这些东西销毁了,那我们就真的成了凶手了。;

“可是总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那你现在就应该报案。;

“再等等,那个暗处的人还会送东西来的,我要抓住她!;

“还会送什么?;

“身子?我会一直等下去的……你记不记得昨夜那个老太太又开始剁东西,今天我们家就出现了两条腿,不是她干的是谁干的?;

小翠想了想,坚定地点了点头。这天的红烧肉大胖没吃一口,小翠更没有吃。他们简单地吃了点饭,就躺下了。这夜没有月亮。

窗外那只乌鸦又叫了,声音很不吉祥。在黑暗中,

“大胖咱们搬家吧。这里太奇怪了,太吓人了……;

“这房子怎么办?贷款还没有还完,房产证还在银行抵押着,又不能卖。总不能这里还着贷款和利息,再花钱租一个房子吧?;

“可是我怕。我觉得我都快疯了。;

“我们又没有杀人,怕什么?;

“我怕那个杀人的人。她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咱家,假如你不在时,她来杀我怎么办?;

“我这几天不上班,直到抓住她。小翠,你有没有发现,这胳膊和腿很像你的?;

小翠的脸立即冷下来。

“你什么意思?你还是不相信我对吗?……;

“没什么。我是说,这样可以判定被害者是个女性,身高和胖瘦跟你差不多。;小翠生气了,猛地转过身。

“有你这样说话的吗?真是莫名其妙……;“好了好了,我说错话了,给你赔礼。别往心里去啊……;小翠又转过身来,一边哭一边语如连珠的说。

“自从那次遇难回来,你对我就阴阳怪气的,好像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那件事还不是怪你!我抱怨过你吗!你跟我同床异梦。

还像是我的男人吗?咱俩现在简直是同床异梦!你为什么总观察我?有什么不放心的?你说啊?我觉得。

你就像防鬼一样防我!你要再这样,我们过不下去了!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吧!别天天总是阴阳怪气的。

接着,她号啕大哭起来。“你再说什么啊?我怎么可能跟你同床异梦那,你多心了。你是我老婆,我怎么能戒备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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