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程友明军与胡小海部,武震东部、武震圣部合围,已歼灭步惊风五万大军。”断云崖上议事大厅,斥候来报。
“好!如此看来,决战的时机己经成熟!即刻联络程友明及胡小海、武震圣、武震东各部,速速向定南城进军,围歼步惊雷!”付虢大喜道。
“是!战王!”斥候领命火速离去。
定南城城主府,步惊雷听闻步惊风兵败殉国,不禁泪流满面:“兄弟呀!你我一起投军,一起征战沙场、报效国家,一起封妻荫子,光宗耀祖,何等荣光!不想今日竟折在了这帮泥腿子手里!逆贼付虢,我定要食你髓!喝你血!杀尽你亲朋走狗,才能为我儿我兄报仇雪恨!”
步惊雷叫入亲随,传令全军即刻集合,再征南天山。
付望举、付奎、付豹、付彪依旧领着自家军队和降兵降将为先锋,步惊雷领着五万步家军跟在后面,付星儿领着工兵们走在最前面,熟练地标明陷阱机关,沿途破坏陷阱,扫清障碍。
一路无惊无险,行至半山腰平地,只见此处依旧一片断壁残垣,昔日田地早已杂草丛生。步惊雷命全军休息,埋锅造饭。
付望举吃一堑长一智,忙张罗着在各条道上布防,安排哨兵、守卫。
步惊雷把付星儿叫到跟前。
“不错!付星儿,这次若擒住付虢,你厥功至伟,本帅必在圣主面前为你邀功请赏!”步惊雷笑意盈盈地说道。
“也是大帅指挥有方,命小的乔装药农,在这南天山打探月余,才有今日之功。”
“你也不用谦虚,比那付望举可靠多了。”步惊雷勉励道。
“谢大帅勉励,卑职定尽忠职守、肝脑涂地!以报知遇之恩!”
断云崖议事大厅内,付虢听闻步惊雷在付星儿的向导下,一路清扫陷阱,破坏机关,己攻到半山腰,笑道,“果然是个奸细!”
“这关键一战,胜负还得落在此人身上。”计无双道。
“还是付哥哥看人准。”付紫菲笑道。
“他一个大胖子,当然怎么看也不像个药农。”付梅不服地说道。
“那你咋不早说,还不是付哥哥发现后,让你派人盯着的。”付紫菲抿嘴笑道。
“哼!我……”
“你俩别贫嘴了,先说说军情吧!胡小海他们到哪了?”付虢打断付梅,问道。
“胡小海、武震圣等各部已到指定地点埋伏。”付卫强道。
“程友明己堵住所有下山退路!”付雪道。
“好!诱敌深入,分割消灭!大家赶紧依旧计行事吧!”付虢道。
“诺!”
步惊雷等草草吃过饭,不敢耽搁,命全军即刻向山顶出发。
行不了三十米,林中射出数箭,把付奎、付豹射下马来。几道身影一闪而过,隐入深林。
付望举连忙下马查看,都是利箭穿心,已是气绝身亡。
付望举仰天长呼,老泪纵横,“奎儿!豹儿!”
他命随从就地掩埋尸首,不待步惊雷吩咐,飞身上马,大叫道,“逆贼,还我儿命来!”领着付彪并数千人马从岔路追向偷袭者。
步惊雷制止不住,骂道:“烂泥扶不上墙的流寇!真是半点靠不住!继续前进!”
付星儿陪着点头称是,继续在前带路,只是走得十分小心。
“已进入核心区,付虢在此经营最久,也最难攻,不是核心人员,不得入内。机关陷阱没见他们铺设,但据我观察,每次走的路线都非常奇特,都是靠崖边走,从不走路中间。
大家千万注意,别往中间出,多半有机关陷阱。”付星儿提醒道。
众人只得依话,小心翼翼地靠着路外边走,身侧就是万丈悬崖,看得人心头发寒,脚下打颤,如此,大军走得甚是缓慢。
正小心翼翼地走着,忽听轰隆隆巨响,数百巨石从数百米长的崖顶上滚下,那正下方的数百士兵躲闪不及,也没地可躲,路中间和崖下不敢去,怕里面有陷阱,只能前后躲。那能躲得开吗?全被砸下万丈深渊。
“快!快速通过!”步惊雷急忙指挥大军加快脚步。
一个士兵走得急了,一不小心撞到前面的人,那人立脚不稳,一脚踩在路中,只听哗啦一声,掉进了个大坑,被他像抓救命稻草一样连累进去的士兵,都被竹刀竹签扎死。
“妈耶!这些下三滥的土鳖,果然阴险,在路中间布了陷阱!”士兵们大骂,更加不敢越雷池一步了。
行到一条岔路口,忽地两侧冲出两彪人马来,正是时逢春领着人马杀到,正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步惊雷大喝道,“给我杀了他!本帅重重有奖!”
那时逢春战不几何,叫声,“哎呀!人太多!杀不过!弟兄们撤!”领着人马掉头便跑!
“你!你!还有你!领军去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步惊雷点了三个小将,各领一千人马去追。
那追击人马立功心切,沿路狂追,忽地左右飞出数十圆木,将骑兵撞下马来,接着射出无数箭矢,将步兵射倒一片。
“龟甲阵防守!防守!”小将指挥士兵们用盾牌二十人一组,围成龟甲阵。
“稳步前进!”小将指挥若定。
忽地只听哞哞声、蹄声滚滚而来,三头水牛齐头沿路冲来,角上绑着尖刀,身上披着厚甲。尾巴上绑着一串鞭炮,劈里叭啦地炸响着。
“又来这招!啊!要命了!”
“闪开!闪开!”
“妈呀!我的脚!”
那些士兵躲闪不及的,直接被撞散,还多一个挂在了牛角上。
时逢春、胡小海领着数千士兵随后杀到,疯狂收割,如砍菜切瓜。
再说付望举见俩儿子被杀,气冲牛斗,领军追杀弓箭手,不一会冲进一个狭长的峡谷,四周枯草丛生,朽木成堆,不禁有些迟疑。
“叔父!侄儿付虢在此!”
付望举闻声望去,只见付虢孤身一人站在前方一百米处。
“如果你今日悬崖勒马,侄儿可以不计前嫌!欢迎你归队!”付虢说道,“毕竟你是我的叔父,我们血脉相连。”
“你个狗贼,还来认我这个叔父,若不是你,我们也不至于造反,豹儿、奎儿也不会惨死!还我儿命来!”付望举不听则已,一听更是气冲牛斗。“给我杀!他是战王,罪魁祸首!拿下他,大帅重重有赏!”
喝罢,一马当先挥刀向前!众军士呐喊着争先恐后向付虢冲去。
付虢一声冷笑,翻身跃到崖上,“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付望举,别怪我无情无义了!给我烧!”
话音刚落,峡谷两头传来轰隆声,前途退路都被巨石滚木堵住,从两边崖上倒下无数硫磺松香之类,几十个火把接二连三扔下,见草即燃!
峡谷间四处刹那间烈火冲出四尺来高,干柴荒草噼里啪啦地剧烈烧起来,那数千兵马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被烧得满地打滚、哭爹喊娘。
“付虢你个畜生!你不得好死!”付望举被大火包围,惨呼大骂不已。
“父亲!父亲!救命呀!战王!饶命呀!”付彪也被熊熊大火包围,满地打滚。
那战马在火中乱窜,冲倒数人,一头撞到崖壁上,撞得头破血流,轰隆一声倒地。
付紫菲在崖上看着不忍,一箭射去,结果了付望举的老命。
“这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我!走!此景你不宜再看,我们去会会那老对手步惊雷!”付虢拉着付紫菲,边走边说道。
“嗯!我知道!”付紫菲红着脸点头说道。“我只是念在都是乡里乡亲的,不忍他死得太痛苦!”
“妹子宅心仁厚!只是生在这暗夜般的乱世!”付虢怜惜地道。
“付哥哥是怪我太过软弱吗?”付紫菲怯怯地问。
“不是!我怕我杀心太重!也怕这乱世伤了妹子的心,更怕这暗夜将妹子吞没!”付虢柔声道。
“有付哥哥在,这暗夜,终将天下大亮的!”付紫菲低头轻声说道。
“有时真怀疑你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软妹子,哈哈哈!”
“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