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是,明白明白,咱们中北地区团结一心的时候,我一个人的利益又算的了什么。”
江阴城城主,琛兰脸上堆着笑,对着电话频频点头。
“好的许总督,您早睡,让您操心了。”
挂断电话,琛城主的面上已如寒霜。
匆匆穿好衣服,致电叫停了丛秘书的所有动作,琛城主通过卢地平联系上了老白。
先是表达了一下对下属为讨好自己,竟让自己女儿冒名顶替的不解和愤慨,随即又言语这事儿可以坐下来商量,中北地区铁板一块的时候,不要用武力破坏这个大好氛围。
又是戴高帽又是推脱责任,老白冷笑连连。
他直言自己不会进江阴城地界,就在城外接自己儿子,要是自己儿子有个三长两短,他这把岁数了,也不介意拉个城主下马。
琛城主对老白这种刁民无可奈何。
油盐不进的主,说再多也是白搭。
最后的话语权还要落在陈默身上。
查明沈西楼的家庭住址后,他让丛秘书立刻动身,去请陈默到高成区一家24小时营业的会馆内吃饭,顺便商讨。
丛秘书立刻着手去办。
而陈默一行人,已经到了西楼家中。
如同科特分上下城区一样,江阴城也分上下城。
江阴足有十三个区,有全天候电力供应和恶劣天气防护措施的城区是高成区。
西楼的家,在下城十二区中的贫民窟,比起H区好的有限。
仅属江阴城政管辖,脏乱差程度比起H区相去无几。
西楼家是铁皮围成的,院子门口养了一只呛毛呛刺的癞皮狗,见到陈默的车哼了一声,继续趴着睡起觉来。
开门下车,西楼见到门口的老狗已经半截身子入土,不禁叹了一声。
“妈妈弟弟,我回来了。”
西楼家没钱,供电靠的是街口户主的柴油发电机,这会儿人家熄灯了,她家也就没电了。
过了好半天,清秋才打着充电台灯走了出来。
“是姐姐吗?”
赤裸着上身的清秋肋侧能看到肋侧植入义体时的狰狞疤痕。
“嗯,我回来了。”西楼笑眯眯的看着弟弟。
清秋靠近些,看到了陈默,有些不大情愿的叫了声姐夫。
陈默不以为意,摸摸裤兜,掏出一卷紫色钞票。
“上次走的匆忙,来,拿着。”
抓着清秋的手,把钞票塞进,陈默笑道。
清秋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现钞,憋了半天,也只是想出一句谢谢姐夫。
陈默揉了揉他脑袋。
西楼妈妈也走了出来,见到西楼揉了揉眼睛。
“妮儿?”
“嗯,妈。”
“你咋回来了?”
“今年考的分数高,能上好学校,过段时间可能要去母星,挺长时间看不到你,就回来看看。”
“母星?”西楼妈妈吓了一跳,慌忙摆手:“妮儿,母星可乱,总打仗,而且读书也贵,你不是骗妈吧?”
陈默刚想问你怎么连自己姑娘考了个状元都不知道,再一想西楼家里连个电视都没有,不禁苦笑。
“阿姨,母星早就不打仗了。而且西楼考的成绩很好,在中北地区都排的上号,就算西楼不交学费,都有大把的学校抢着要呢。您大可放心。”陈默解释道。
“真的?”西楼妈妈眼里似乎有了光。
“真的,电视上都能查到。”陈默给西楼妈妈的话仿佛是颗定心丸。
电视上都有,那肯定假不了。
西楼妈妈热泪盈眶。
“老沈家出了个有出息的,西楼啊,是妈对不住你…”
陈默赶忙打断老人家话头,搀着西楼妈妈。
“咱们回去慢慢说。”
“好好好。”西楼妈妈擦着眼泪:“进屋说,进屋说。”
西楼家一贫如洗,没什么像样家具,几乎赶得上陈默落难时在螺栓巷住的铁皮房。
没有水果,更没有甜品,西楼妈妈只好拿出几杯凉水招待西楼的贵人。
“没啥好东西,别嫌弃。”
西楼妈妈搓着手,十足朴实的中年妇女。
进行了几句话的铺垫,陈默这才言明西楼就是今年的中北状元。
西楼妈妈震惊了半晌才缓过来。
“乖乖,状元啊,是不是母星重工都能进啊?”
“岂止是母星重工,要是西楼愿意,母星华科院都能进。”陈默笑道,回头问西楼:“你想上哪所大学?”
“母星重工的核子镒能研究所!”西楼想都不想,直接答道。
陈默侧目,过了半晌才点头。
“是个好学校,专业性也强,毕业怕是要被抢疯。”
“我…”西楼瞄了妈妈一眼:“毕业肯定要回罗斯星。”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答案。
陈默点点头,看向清秋:“你呢?我听你姐说你今年高一,你想考哪个学校?”
清秋挠挠头。
“之前因为住院,缺了一年多课程,我学习没有姐姐那么好。”
西楼妈妈已经默认陈默是自己的便宜女婿了,听到儿子有贵人不知用,赶忙打断清秋的话。
“秋儿虽然成绩没姐姐好,但是生物学的特别好,他们老师都说秋儿的生物已经有大学生水平了,要是再这么下去就是耽误孩子。”
“哈哈哈,偏科的人才往往更有核心竞争力。”陈默笑道:“以后想学生物相关的行业?”
清秋的眼睛格外闪亮。
“嗯!我想继续研究母星之前废弃的基因培育技术…现在义体太贵了,根本不是普通人能用得起的,要是能捡起母星那些在动物身上培育人类器官的技术,很多用不起义体的绝症患者也就有救了。”
“真是远大志向。”陈默感慨道。
也不知西楼妈妈一位朴实到不能再朴实的中年妇女是怎么教出两个这么优秀孩子的。
西楼妈妈极力邀请陈默留宿,说是天已经黑了,开车不安全。
陈默也不可能摸黑把所有事儿都办利索,思量下便同意了西楼妈妈的建议。
他和清秋一屋,西楼母女一屋。
想必是有什么悄悄话要说。
陈默也没什么异议,这一天又是操办又是陪酒又是开车,累的够呛,上床没多大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直到后半夜,外头忽的灯火通明,陈默被母狮的电话惊醒。
“外头三辆官车,没有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