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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临近。一直被扔在科特矿场的猛人终于获假准许回家。数月未见,猛人变的愈发精瘦人也更有精神。
看着越来越正经,从花花公子向着职业兵团成员转化的黄先生,张丹彤第一时间扎入他怀里哭唧唧成了个泪人。
陈默罕见没有失踪,笑眯眯看着久别重逢的小两口。一番温存后,猛人留张丹彤独守空房,从三楼下来。
兄弟重逢自然免不了推杯换盏。平海特遣队一切都好,但不知是不是因陈默不在的缘故,上面没有派发任务,美名其曰团队磨合。
伊万诺夫一直未走,留在了平海特遣队担任特殊教官兼职临时队长。其余几名三级异能者补足了机械义体,在平海任职。
这么一来,平海有了两位数的三级异能者,战力空前强大,只缺实战。
数月的军旅生活,并未改变猛人本性,一如既往的吹牛打屁。当然,话题兜兜转转,还是来到了陈默身上。
“…所以说,你最近忙活啥呢?”陈默笑了笑,只道最近在休整,什么事儿都没干,每天起来跑跑步,转转弯。
猛人要信了他的话那才有鬼。猛人压低了身子,小声道:“你小子是不是又偷偷做什么大动作不带我?”
“没有,该做的已经做完了,再过段时间…估计年后吧,我要去三夏城开辟新矿脉了。”
“怎么拖了这么久?你他妈也不和我联系,我还以为三夏城矿脉开完你都回来了。”陈默耸了耸肩。
“上面主打的就是个拖字诀,什么态度这还看不出来吗。”猛人浅酌了口威士忌若有所思。
“那上面不松口,你就这么耗着?”
“我耗得起。”
“人家更耗的起。”陈默笑而不语。贾铮的死是一块入水之石,李光秀必然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只要他一出破绽,就离盘掀出的时间不远了。
“艹,你小子怎么从明骚变成闷骚了?得,哥们也不问了,有事儿记得带上我。”
“到时候肯定需要你帮忙。”
“那就成。”猛人嘿嘿一乐。哥俩在酒吧里泡了一上午。下午晚些时候,民兵团也放了年假,除了轮流值班民兵们,领导们几乎放假了。
现在留守区政的是蒋占军。虽然有了区政大楼,老白也新建了自己的别墅区,但众人还是习惯性的在酒吧齐聚。
康嘉嘉和周晓萌也从海克斯年假回‘家’。康嘉嘉似乎已经习惯了海克斯的‘高强度’‘劳作’,比之前陈默所见又黑又小的人影之时气色好了许多。
听闻是有心人见康工程师操劳过度,从母星进口了两箱上好的枸杞。已是母星时间腊月二十九,酒吧门口挂上了歇业招牌。
店内的小年轻喝成了一片。老白、陈默、猛人、郑湫泓、母狮、金刚鹦鹉、陈飞起、白雨辰、张丹彤、康嘉嘉、周晓萌、顾双、安静、冬川雅美、聂波齐聚一堂。
除了蒋占军外聚齐了。不同去年,罗曼达军工已成了过去式,海克斯崛起为白石众人新的经济支柱。
当然,除此之外,还有重建已经更名为果戈新区的新h区。去年春节时,屋外还是黄赌du三条街,来来往往的帮派分子和无业游民数不胜数。
今年屋外已是高楼大厦,平地蓝天。仟千仦哾头顶的气象防护罩,脚下的聚合物路面无不诉说着果戈新区的改革成功。
帮派分子和无业游民们也不见了踪影。果戈倒还不至于像上城区一样人人西装革履,但也看起体面。
就连往日的木材街、珍视大道、螺栓巷的老板们也穿的人模狗样,开起了便利店和正规娱乐场所。
值得一提的是牛洪亮的小店依然坚挺。老白站在酒吧的落地窗前,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流,喝了口咖啡。
“小默。”正在和猛人唠嗑的陈默应了一声。老白招招手示意陈默过去。
父子二人并肩站在一块。老白抬了抬手。
“你还记不记得,三年前,你杀了执法署两个执法官,逃难到白石岭那时候。”陈默笑着掏了支烟。
“当然记得。”
“当年酒馆里只有五个人,我、卢娜、康嘉嘉和成文成武。”陈默点烟的手顿了顿。
“现在酒吧的人越来越多,老人只有我和康嘉嘉了。”陈默沉默了许久。
“不是想悲春伤秋,我想告诉你的是,我们之所以能有今天的一切,不是平白无故,更不是运气好,是付出了无数牺牲和努力才换来的。”陈默点头,深以为然。
“坚毅也回不来了,很多tg安保最早的孩子,也回不来了。”父子二人相对无言。
陈默点燃了烟,给老头也点上了烟斗。
“怎么样,有进展吗?”陈默僵了僵,还是点头。
“有。”
“愿意说就说说。”
“爆炸案透露信息的元凶基本可以锁定李光秀,我把他在科特城内的线人除了,年后审一审几个保镖。”
“线人是贾铮?”陈默愣了下,还是点头。
“是。”
“他老婆的死并非必要,我不知道这招是谁教你的,但我能确定这人不是善类,接触时候当心。”陈默对老白知晓他的行径并不意外,他早就猜到严成功八成会和老白汇报。
“是苏蕾。”
“苏蕾啊…”老白眼在烟气中虚了起来,想起了那个小妮子引动卢地平的事儿。
不过卢地平毕竟是老江湖,并未因这小小的饵料上钩,城政对海克斯的事儿一直没有动作。
不过小小年纪就有这份心思…
“小心别被当枪使了。”
“不会。”
“你怎么知道不会?”老白冷笑:“漂亮的姑娘最会害人了。”陈默嘿嘿一乐并不回答。
“看你那确定心眼的德行,别他妈到处拈花惹草,苏蕾那朵花你拈不起来。”
“好好好,知道了。”老白懒得理会自家的猪,拍了拍陈默肩膀,慢慢踱步到了吧台后面,拎出了一本账本。
“这是今年的分红。”
“嗯?”陈默摸不到脑袋。
“该是你来分红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