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七月摇头:“不行,我不要筹谋什么,还是不要见了吧。”说着,就往后缩去。
白起上前一步,伸手就将她给拉住了:“七月,你不要害怕,我会一直都跟着你的,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就只是爷爷一个人,就能将我给废了,所以,你还害怕什么呢?”
白起很执着。
乔七月努力了半天,也没挣脱开,无奈叹气:“你说你这人,怎么就这么固执呢?我根本就不认识他,为什么要去见他呢?”
白起也叹气:“还说我固执,你看看自己,比我还要固执呢,七月,就是去见一个人,真的没必要如此,我用我们家飞飞的性命跟你保证,若是不能护你周全,我们家飞飞出门被车撞死,吃饭被馒头噎死,喝水被呛死……”
乔七月连忙摆手:“算了算了,你这人也真是的,为了逼我见一个不认识的人,竟然拿自己的儿子跟我发誓,算了算了,为了飞飞,我跟你走一趟吧,不过,你一定要记住你说过的话,若是真的出什么事情了,你可不能比我跑的快啊……”
白起连连点头,算是同意了。
车子在山间平稳的行驶着,非常难得,这么晚了,厉云霆竟然都没有给乔七月打电话。
乔七月想着,还是自己报个平安吧。
刚拿了手机,电话就响了。
果然,在一起过的久了,就连打电话都默契了很多。
哪里知道,一接通电话,竟然是乔岁岁。
她软糯糯的在电话那头喊:“老婆,我饿了,你回来的时候,能去厨房给我寻摸的点好吃的吗?不能太少啊,少了不够吃……”
一边的白起噗嗤一声就笑了:“你这姑娘,还真是个小人精,不过,我们回来可能都明天了,要不,你给回个信息,免得孩子一直等着。”
乔七月想了想,就回了条微信:“老公,我今天晚上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处理,若是你饿了,就让岁岁去找她外婆好了,外婆的柜子里头留了很多好吃的,保管你能吃饱……”
非常难得的,乔七月竟然乐意陪着乔岁岁演戏。
白起抿唇轻笑。
一路无话,车子终于出了大山,进了禹城,禹城跟南城的繁华不向上下。
乔七月根本就没问去哪里,直到白起的车子停在夜场门口,她眉头微微的皱了皱,但是没言语。
车子很快就被泊车小哥给开走了。
白起脱了自己的外套给乔七月披上了:“出门的时候忘记提醒你穿外套了,冷吗?”
乔七月嗯了一声,没有拒绝,因为这一趟非来不可的旅行,可是白起自己各种威逼利诱求来的呢。
看到白起,有人很自然的迎了过来:“东哥在只里头的包房等你……”
白起吭都没吭一声,在侍应生恭敬地引导中,他们绕过各种各样的人,一直往里头走去。
半路的时候,有个看着还算是讲究的男人,伸手摸了摸乔七月的屁股,给乔七月吓了一跳,尖叫道:“你做什么?”
那人好像是喝酒了,醉醺醺的,眼神迷离,笑嘻嘻的看着乔七月:“小姐姐,长的这么好看,一个晚上多少钱呀?要不要跟我出去呀,我给你这个数……”
男人说着,伸出了五个手指头。
乔七月气笑了,伸手将那男人的猪蹄子给拍开了:“小哥哥,我是来处理事情的,不是你口里的小姐姐,你要是想找小姐姐,喏,看到了吗?那有个人,你去找她,她保证给你安排的妥妥的。”
乔七月修长的手指一指,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指尖纤细,神像高挑,眉眼清冷妩媚,本是个不错的美人,却偏生化了的非常浓的妆。
顺着乔七月的手指,身边醉酒的男人连连咋舌:“你说秀儿啊,我可是不行的,她怎么可能会跟我走,能让她青睐的,也就最里头包间的那位爷了,怎么?怎么不考虑考虑?我可以再给你涨一点……”
男人说着,笑嘻嘻的又将手朝乔七月的屁股伸了过来。
一直都没说话的白起,眸色暗了暗,一伸手抓住了男人的手腕:“你算个什么东西?在我发火之前,赶紧给我滚蛋,不然,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男人好像不认识白起,摇摇晃晃的几乎将脸贴到了白起的脸上:“呵……你又是个什么东西?敢跟我抢女人,是不是活腻歪了?”
白起冷着脸,伸手将乔七月给拉到了身后:“我再重申一遍,她不是你们这里的人,你赶紧走,不然得罪了惹不起的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白起已经将话说的很明白了。
乔七月第一感觉,白起仗的是白家村的势力,不过下一秒,那个叫做秀儿的女人就摇着腰肢走了过来:“哎呦呦呦,白五爷,这是怎么了呢?遇到麻烦了吗?需要我帮忙吗?”
白起还没说话。
纠缠乔七月的男人就眼巴巴的望着秀儿说道:“秀姑娘,你这里来了新人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这么好的女孩子,怎么也该我第一个过过瘾吧?”
秀儿看了乔七月一眼,眉头微微皱起,又瞥了白起一眼:“白五爷,你也知道我这里的规矩,是不能带着外头的姑娘进来的,你这?明知故犯,是不是让我为难了?”
白起看了看秀儿,没有说话,伸手指了指里头的包房:“不是我要带人过来的,是里头那位爷的客人,秀姑娘,你是个聪明人,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不然,我怎么敢带着女人到你这里来?”
秀儿的脸色立刻就凝重了,伸手拉了醉酒的男人,直接将他塞给了旁边的侍应生:“青爷,我给你安排三四个新来的姑娘,这一个你就别惦记了,不然大祸临头了,谁也救不了你的……”被叫做青爷的男人,依旧有点不担心。
想要再一次伸手拍拍乔七月的屁股。
但是乔七月躲了。
白起也伸手护着,秀姑娘伸开手臂,有点不耐烦的说道:“赶紧的,将他带走……”
说话间,就有几个女孩子,推搡着那个青爷要走开。
忽然,尽头的包间们开了,一个阴冷的声音,缓缓瞟了过来,声音不大,但是所有人都能听到:“还走哪里去?既然是来捧场的,就一并带进来玩吧……”
一听这话,青爷立刻就兴奋了,推开身边的女孩子,迈着踉跄的步伐就朝乔七月奔了过来:“你看吧,不过就是个夜场的小姐,还真当自己是凤凰了,过来,让爷好好看看你,到底值不值得爷给你十个钱?”
男人说着,就要捏乔七月的下巴,乔七月气的眉梢倒立。
一边的白起说好的保护她,这会子,跟缩头乌龟一样,靠在墙角里头,一动也不敢动。
乔七月更生气了。
今天穿的是高跟鞋,跳脚就踩住了青爷的脚趾头,又狠狠地转了一圈。
青爷杀猪般的哀嚎声瞬间就传遍了走廊:“你这个贱人,知道我是谁吗?信不信我能让你全家都下地狱?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天,老子还就要定你了……”
说着,就要去搂乔七月的腰。
乔七月弯腰躲了过去,对付一个喝醉酒行动不是很灵活的男人,她还是有点把握的。
一弯腰,将鞋子握在了手心里头,也不管是打在了青爷的头上还是身上,落雨点一般,就挥舞了过去。
秀儿还是第一次见到这场面,她带的姑娘,顶多是哭红了眼睛,一哭二闹三上吊,实在不行,就送到别人哪里去了。
她从来都没见过女孩子这样子凶悍的,要知道这青爷也是禹城数一数二爷,如今被乔七月打的抱头鼠窜。
一时间,不管是侍应生,还是小姐,或者是客人,都驻足在走廊上看热闹了。
乔七月打累了。
鞋子往地上一扔,抬脚就穿了上去,指了指白起,张嘴骂道:“白起,你特喵的太没有出息了吧?让我一个女人自己战斗,若是出了什么事情,信不信,我爸爸妈妈能将你的脑袋给拧下来了,哦,对了,还有爷爷,忘记跟你说了,在见你之前,我已经跟爷爷达成协议了,以后,他护我周全,我安心的在他膝下承欢……”
此话一出。
白气的脸色有点难堪。
抬脚踹了一下那个青爷,被打的哼哼唧唧的男人,这会子,躲在侍应生的背后哀嚎:“你这女人,还真是凶悍,信不信,有我在这里,日后让你做不成生意?”
乔七月懒得理会他。
倒是秀儿,这会子好像知道乔七月的身份了,表情更加凝重了,恨不能去将那个青爷的嘴巴给堵住了。
一个劲的招呼:“还愣着干什么?真当我说的话是耳旁风呀?赶紧,带青爷去包房里头休息……””
“怎么?我说的话也是耳旁风是吧?”
走廊尽头,那个男人又轻飘飘的说了一句话。
这一次,秀儿不敢再说什么了,指了指身边侍应生说道:“去,将青爷送到东哥的包房去……”
那个喝醉酒,被称作青爷的男人,呵呵笑着,被两个面无表情的侍应生给搀扶着走进了走廊尽头的包房。
然后,秀儿低眉顺眼的到了乔七月身边:“这位,应该就是白家的白三小姐了吧?”
这个称呼有点陌生,但是,乔七月知道,白家的这一支系里头,她上头是有两个堂姐的,也知道在外头,别人都是称呼白茹茹为白四小姐。
所以,这个白三小姐,应该就是她了吧。
但是她不是很喜欢这个称呼,笑了笑说道:“秀姑娘客气了,别叫什么三小姐了,我叫乔七月,你可以直接叫我七月。”
秀姑娘跟没听到一样,依旧笑眯眯的喊道:“白三小姐客才气了,如今,整个禹城,谁人不知道,白家三小姐,是南城来的贵客,我们都上赶着,求你能到店里头来知道一番呢,今天不知道白三小姐大驾光临,让一个喝醉酒的人扰了你的雅兴,实在是抱歉……”
真是个八面玲珑的人,人家说的话,面面俱到,客气,又不疏远。
乔七月若是再纠结,就显得小家子气了。
只得点头:“我是来见一个朋友的,不是故意打扰的,秀姑娘不放在心上,该忙什么忙什么去吧。”
“那怎么可以?”乔七月的话一落地,秀姑娘就急切的说道,那模样,跟去会见什么领导一样一样的。
乔七月无奈叹气,刚要说什么,就听包间里头又传来了那个男人的声音:“都说了,让你去忙你自己,怎么还那么多废话?”
秀姑娘脸色白了白,旋即就笑了起来:“白三小姐,你请自便,有什么需要的,只管来找我就行了。”
不等乔七月说谢谢,秀姑娘就带着人,哗啦一下子消失不见了,刚才还人满为患的走廊,这会子竟然只剩下乔七月跟白起了,哦,不对,还有那个带路的侍应生。
乔七月一时间没适应过来。
还是白起来拉她的手:“好了,别想了,赶紧跟上……”
他们进到包间,就是那个很安静的,有一个说话声音阴嗖嗖的男人的包间。
到了包间门口,白起就不动弹了,乔七月很是好奇,探着脑袋往里头看了看。
白起竟然直接将她给推开了,还给了她一个非常严肃的眼神:“别乱说话。”
哪里知道,白起话音刚落,里头就有人笑着说道:“白起,说什么呢?是你不要乱说话才对吧?”
白起鞠躬行礼:“东哥好……”
“行了,收起你那一套假把式,我不稀罕,七月,是你吗?”
齐东尼盯着白起的身后看平静无波的眼神里头,竟然带了些许期待。
乔七月本就是个好奇心很重的人,忍不住就站到了包间门口。
房间里头光线不是很亮,但是足够看清每个人了。
里头的人不是很多,三四个男人,乔七月都不认识,哦,不对,有一个认识,就是刚在在走廊上骚扰她的那个青爷,这会子,被三个侍应生压在沙发上,嘴巴里塞了臭袜子,一动也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