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十分配合地接受了奴印。
随后宁凡又分出三缕黑雾,分别交给叶尘、叶默、与曹子矜:“此物乃是控制奴印的钥匙,你们三个拿着。”
“掌握着它,他们的生机,皆在你们的一念之间…切记不得滥用职权,否则,我定会亲自出手,清理门户!”
最后一句,主要是对叶尘与叶默说的。
至于曹子矜…
嗯。
别说她滥用职权了,就算她真要杀了这些人,宁凡也只会帮她磨刀:没有理由,也不需要理由,帮亲不帮理。
曹子矜说谁有罪。
哪怕天底下的道理、天理,都能证明他的无辜,他在宁凡这儿,也该死:被曹子矜所不喜,就是他最大的罪…
无可赦免!
…
“我等遵命!”
叶尘与叶默别无他想,单膝下跪,表示遵从。
“除此之外,我还要宣布两件事。”
宁凡浅浅点了点下巴,竖起两根手指,往下讲道:
“第一件。”
“即日起,清平街正式易主,由我血衣宫统辖,为方便管理,我决定,设立三司,以镇守我血衣宫之领土。”
说着,他从怀中取出三枚令牌。
一枚血红,一枚翠青,一枚暗红,檀木雕刻,雕龙画凤,背刻血衣宫,正面分别刻着血衣、红衣、青衣字样。
将刻着血衣字样的令牌,递给叶尘与叶默:
“第一司,血衣司,刀剑为兵,由小尘、小默共任司主,负责万平广场及周边地区,遇事有先斩后奏之权。”
“亏盈自负,成员自理,允许私募亲兵,但,凡入司者,皆得种下奴印,否则,一律按乱党处理,杀无赦。”
“过些日子,会有人给你们发放武器。”
“是,女王!”
叶尘颤抖着的双手,高举过头顶,颤颤巍巍地接下令牌,神情狂热,眼神中透着对婵红衣炽热且畸形的爱意。
“坠月,你是从皇朝出来的,那里就交给你了。”
随后宁凡将刻着红衣字样的令牌,递给司空坠月:
“第二司,红衣司,匕首为兵,由司空坠月,担任司主,负责镇守皇朝酒店及周边地区,权利等同血衣司。”
司空坠月没有去接令牌,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宁凡拍了拍她的肩膀,继续讲道:“你不擅长排兵布阵,也不喜与生人交流,所以只想跟在我身边,对吗?”
司空坠月迟疑了片刻,还是点了点头:要她杀人她在行,可要她管人,她真干不了,这对她来说,就是一种…
折磨!
“我们家坠月最乖了。”
深诣司空坠月脾性的宁凡,没有用主上的身份去压制她,强行逼迫她答应,而是轻声细语,好声好气地哄道:
“眼下是非常时期,血衣宫刚刚成立,人手不够,你多担待着些,等发展起来,我们手底下的人多了以后。”
“我保证,会安排新人接管皇朝酒店,到时候,我们天天形影不离,一直一直,无时无刻在一起,好不好?”
司空坠月抿着唇,低着头思考了一会:“那…那我不想要那么多人跟着…我想一个人去皇朝酒店,可以吗?”
作为一个职业杀手。
她早就习惯了独来独往,即使现在加入了血衣宫,摆脱了职业杀手的身份,她真正亲近的,也不过寥寥数人。
甚至即使路上碰到有其他女孩子,很热情的跟她打招呼,她也不会做出任何回应,完全就当对方是空气一样。
总是能把每个试图接近她的人,弄得里外不是人。
可见她有多讨厌接触生人。
…
“没问题。”
这点小要求,宁凡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何况以司空坠月的实力,带一些弱者过去,反而还会成为她的累赘。
那样就得不偿失了:
“你要不想带扈从,就一个人过去吧,过些日子我再给你弄一把趁手的武器…只要你不会觉得太孤单就好。”
“没什么孤单的。”司空坠月摇了摇头:“过去二十多年都是这样过来的,真要我与人交流,才会为难呢。”
的确。
她一个人过日子还更自在,至少不用费尽心思,去思考该如何跟人打交道、维持关系…那是一项巨大的挑战。
“行,这样我就放心了。”
宁凡捏了捏司空坠月吹弹可破的俏脸,将最后一块令牌递给小曹:“哝,你的,你我放心,就不多交的了。”
“好呢。”
曹子矜笑魇如花接下令牌,又照例挑衅起司空坠月:
看。
在小婵心里,我比你靠谱哦。
宁凡忍不住一阵汗颜:他是真搞不懂,她们之间哪来的那么大矛盾?明明两人之前,连面都没有见过几回啊。
唉。
果然呐。
女人心,海底针,女人真是一种奇怪的生物。
…
莞尔一笑,宁凡便不再多想,继而说起第二件事:
“这个星期,我要去一趟市区,在此期间,你们要做的,就是扫荡清平街,肃清那些不属于血衣宫的生物。”
“等我回来,我不希望在清平街,看到除血衣宫成员以外的生物,哪怕是一只猫,一只狗,乃至一只苍蝇…”
“都听去了么?”
闻言。
立马就有人问道:“如果有人不肯走怎么办?”
“这么简单的问题,还需要我教你么?”
宁凡淡漠如冰的眼神,扫了那人一眼,险些吓得那人两腿发软,屁滚尿流:“先礼后兵,好言相劝不听者…”
“杀!”
一个“杀”字,瞬间激起杀意漫天,直冲云霄,化作一片千丈煞云,盘踞在万仞天穹,翻滚咆哮,威压莫深!
众人脸色顷刻煞白。
有一女孩子弱弱举起手,小声问道:“婵姐,这样做是不是有些太残忍了?我有点担心…担心众怒难犯呀。”
“众怒难犯?呵。”
宁凡冷笑了一声,魔心跃动,将自己一身金丹期的魔气,毫无保留地绽放而出:刹那间,狂风大作,骤雨至。
大片没有异能傍身的普通人,被狂风吹倒:“看到了吗?在巨人面前,任凭蝼蚁们再团结,都是无用之功。”
“你们应该摆正自己的位置。”
“在我这,你们是奴隶,但走出去,你们身上背的是血衣宫的旗帜,你们,就是制定整条清平街规则的人。”
“血衣宫行事。”
“何须理由?何须与他人解释?又何须他人同意?”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有人不服,就杀他个人头滚滚,杀他个血流成河,杀到世间再也没有反对的声音。”
“到了那个时候,就不会再有所谓的众怒难犯了!”
说着。
宁凡敛起魔气,语气渐渐变得温柔:
“你们永远要记住,不管是和平时代,还是末世,道理从来都是弱者讲的,而我们是强者,不需要讲道理。”
“专政独裁,金口玉言,乃是我们强者的特权。”
“我们说得每一句话,定下每一个规矩,任何人,就算他占据大义,也没有质疑的资格,必须无条件遵守。”
“这,就是血衣宫存在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