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啦翊哥哥,你这样好让人伤心哦~”薰儿说着,笑眯眯地走过去掐了他一把,力道之刁钻使得宗政翊的面色直接扭曲了起来。
姬流玉见状,秀眉微挑,对着旁边的李卿瑶道,“要不,我们还是先走吧,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事要办…”
李卿瑶见情况不对,也点了点头,就在两人想要走时,宗政翊颤颤巍巍地伸出手,“带,带上我啊!”
“翊哥哥,你怎么这样,难道你见到薰儿一点都不开心吗?”薰儿说着,笑的越发灿烂,手上力道也越发大。
等到姬流玉出来后,就听得屋内传来一阵惨叫,惊得树上栖息的飞鸟都振翅逃散。
姬流玉与李卿瑶默契对视一眼,心中不由得为宗政翊点蜡。
但她们倒也真的不打算什么都不管,估摸着闹的差不多以后,姬流玉重新开门,发现宗政翊一脸丧气地坐在薰儿身边,而此时的少女,已经开始愉快地吃糕点了。
见到姬流玉开门,宗政翊眼神一亮,连忙走过去与她说小话。
“快,快去禀报院长,把这祖宗请走!!”
姬流玉蹙眉,“你怎么不自己去?再说,她到底是谁?怎么令你这么害怕?若真是被你负了的女孩子,你可没立场请人家走。”
宗政翊咬牙切齿,“她是我妹,当今大姜四公主——宗政薰!”
旁边的李卿瑶听了,来了兴致,“宗政薰?就是那个传闻里因为身体一直不好,自小养在寺庙里,带发修行的小公主?!”
“不错,但你们要是以为她是什么柔弱的菟丝花那就大错特错。我这个妹妹邪的很!”
姬流玉也有了几分兴趣,“哦?怎么说?其实她很厉害?”
宗政翊摇摇头,“她很菜。”
“那又哪里邪了?”
宗政翊叹气,“这丫头气运很迷,凡事与她有过接触的人,一连七天内都会变得倒霉无比。”
“具体能有多倒霉呢,也就是喝凉水会塞牙,不出三步就会遇上陷阱,上个山能遇上兽潮,下个水能遇到水怪。睡个觉还能碰上梦鬼勾魂,斩妖能遇上对方狂化,夺宝屡屡被人捡漏…”
宗政翊越说越心酸,就像在陈述一部自己曾经经历过的血泪史。
他刚说完,后脑勺就被一粒花生砸中,薰儿的声音幽幽在他背后响起,“又在说我坏话,哼!”
宗政翊瞬间后背发麻,哀求地看向姬流玉,“你们后面不是还有试练?今天话搁这儿,要是再不把这位祖宗请走,大家十有栽在琉璃塔里。”
说完,又转身对宗政薰道,“你就这样跑出来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担心,薰儿,做公主不能这么任性。”
闻得此言,宗政薰却毫不在意,“任性?我若真任性就不会在那破地方待十几年。”
“翊哥哥,你们都只是怕我,又有谁会真心关心我呢?或许有一个,但是他…”说到这儿,宗政薰欲言又止,笑容变得有些淡。
宗政翊从来没有兴趣读懂少女的心思,但此刻他却敏锐地察觉出宗政薰眼底里一闪而过的涩意。
他心中莫名升起一股愧疚,“薰儿,三哥不是这个意思…你此次来寻我,也是因为在寺庙里待的不开心对不对?”
宗政薰眼神微微闪烁,“我闷了,想来找三哥你玩玩。”
“行,那三哥陪你。”
见他前后截然不同的态度,姬流玉估摸着是不用将这位小公主请走了。
李卿瑶面色却变得有些凝重,“这位小公主,与传言有些许不同…”
“哪里不同?”
“我也说不上来,但我总觉得…唉,玉玉,我真没见过像宗政翊这般傻的皇子。”
姬流玉看着宗政翊哄人的样子,淡声道,“还不是时候。他只是还没有遇见彻底改变他的人和事。”
李卿瑶,“彻底改变…这家伙彻底改变,会变成什么样?”
姬流玉回想了一下书中宗政翊的所作所为,“大概是杀死过去的自己,才能涅槃重生吧。”
书中宗政翊一出场已经是完全蜕变后的孤寂帝王,所以才显得如今稚嫩的他不够看。
不过对于现在的她来说,没那么聪明的宗政翊才是最好的,能省去很多麻烦。
这时,梵洛尘倏然推门而入。
他的视线先是淡淡扫视了一周,期间并未在宗政兄妹身上过多停留,最后只是看向李卿瑶。
“还在这里等什么,琉璃塔的试练可是要开始了,这次的成果可是直接关系到择师。”
听了梵洛尘的提醒,李卿瑶恍然,对着姬流玉道,“玉玉,我们走吧。虽然我对择师不太在意,但是他们手中掌控着的资源,倒是足够令人眼馋。”
姬流玉亦点头,三人离去后,宗政薰倒是对梵洛尘印象深刻,“刚才那位白衣公子,叫什么?”
宗政翊蹙眉,“怎么,你看上他了?不是吧四妹,你眼光要不要这么差?”
宗政薰斜了他一眼,“哥,你这是对人家公子有偏见吧?他哪里差了,明明长的都比你更加俊秀出尘。”
此话一出,宗政翊十分不服,“他这种刀子嘴刀子心的男人你还是趁早离远点,一副冰块样哪个女人受得了他啊!”
“冰块脸?可他刚才看自己喜欢的女人时,眼神明明很温柔哦~”
宗政翊有些意外,“喜欢的人,你说李卿瑶?”
旋即,他又有些幸灾乐祸,“喜欢有什么用,能追到才算本事。李卿瑶的背景,令多少天之骄子望而却步啊,他的路可不容易…”
“当然,他要是能半路栽倒,直接玩完那就更好了!”说到最后,宗政翊双眼放光。
宗政薰: ̄ ̄
你这是有多恨啊…
另一边,就在姬流玉等人去往琉璃塔的路上,李卿瑶倏然对着梵洛尘道,“对于刚才屋里的事,你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梵洛尘挑眉,淡声道,“我为什么要问?他们的事,我不在意,也与我无关。”
旁边的姬流玉听后,觉得他对周遭的事物真是冷漠到了一种境界,她不禁好奇,“那你在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