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可把泊梦气的在铁棘外大吼“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师姐?!”
但……已无人回应了。
房中,谢盈盈在白胜昀的手上不断挣扎,怒视着他“你想干嘛?放开我!”
“吵死了!”白胜昀说完,将她重重扔在床榻之上。
谢盈盈被扔的晕头转向,脊骨更是摔倒了,便不由得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后腰,也幸好有那柔软被褥垫着,不然她恐怕得缓上一阵子才能坐起来。
她定下神后,正要骂白胜昀,就见白胜昀转眸一瞪,她的话语便直接卡在了喉中,想说话都说不着。
谢盈盈只能眸中满是怒气地瞪着她,心中暗骂白胜昀,你果然就是一只只会用灵力压制别人的狐妖!
白胜昀见她那眼神,就知道她在骂自己,恶狠狠地沉声道“小心我把你的心肝脾肺肾都给挖出来。”
谢盈盈闻言,对着他就翻了个白眼。
心里骂骂你都不行?!
没想到白胜昀却是似乎知道她内心在想一些什么似的,冷笑起来,“在心里骂也不行。”
她撇撇嘴,偏过头去,干脆不理他。
白胜昀见此,轻轻挑眉,想起那缠着自家三哥,一口一个‘恩人’的泊梦,再一看面前这自己都不知道救了几回的谢盈盈,就觉白救她了。
“你对救命恩人的态度,就是这样?”
谢盈盈再次翻了个白眼,依旧不答。
而白胜昀想到了泊梦,谢盈盈如今也是想到了她,不由得暗自叹了口气。
泊梦修为低下,但第一次正式跟白胜昀碰面,就敢跟他叫板子。
反观自己,第一次见到白胜昀的时候,不是因他那肃杀模样而吓得全身颤抖,就是被他那可爱狐身萌地走不着道。
她还记得,原书中,泊梦第一次出场是在原身的回忆中,她当时不过才十六岁,就身受重伤即将疯魔,最后却控制住自己,不让自己伤害到方圆十里的百姓。
霍天倾得知后,给予了一个评价“此子心性绝佳,绝非众生可睥睨。”
就因这一句话,泊梦便被选入了邪宗的新晋弟子中,破格不用参加三轮生死交加的比试。
而原身那时正在故逢山遭受折磨,想到顽强的泊梦,最后才咬牙撑到离世。
不得不说,泊梦这姑娘虽然前世今生都过得很惨,但却是被许多大能赏识,若是没有后来的那些意外,泊梦说不定就能一举飞升,接过族上传承,成为雾魔。
这样的人……跟温和实则刚强的白祁瑞确实般配。
而灵鹤清鸣的故逢山内,白祁瑞掩唇打了个喷嚏。
随后,他擦了擦手,便继续从后山的那条陡峭小路继续上山。
其实原本他回自己的家,哪里需要冒险走后门?但奈何他前些日子跟着去邪宗的事已在故逢山上下闹得沸沸扬扬,如今回来又是帮白胜昀取一样放在禁阁的典籍,哪敢光明正大地从前山走。
藏书阁的禁阁,那可是只有天狐族的八湖长老和狐皇、狐后两人才有资格去的,要是偷溜进去被发现,最后他和白胜昀都免不了被扔到后山去面壁思过,顺带还得抄抄族规典籍,那可真的是要人老命。
如今又正是白日,发现的概率被大大增加,原本在光天化日下,白祁瑞也不想偷溜进禁阁,但时间紧迫,他也只好借用这么一点时间,如龟速一般往前挪着。
幸好的是,如今夕阳已要西下,过不了多久便会天黑,他只要再往前走一段路,而后躲在那一旁的山洞之中,等着天黑下来就好了。
他刚这么想,就已经到了第一个山洞旁,他连忙躲进去,不多时,天便黑了下来,一队队的守卫开始换班休息。
白胜昀便趁着他们换班的时,直接便用上了疾步符,又加上灵力置身,几个闪跃间就过了那陡峭的山路,直上故逢山山顶。
山顶大殿内此时无人,唯有两个守卫在门口等着交班,而藏书阁离大殿还有一段距离,却是离白祁瑞的所在位置挺近。
他等了一会儿后,山路上便出现了两道身影。
身影高低一样,一眼看过去,那沉色盔甲被月光轻照,威武中便显得多了几分柔和之色。
不多时,那两个守卫就走到了大殿之前,跟那两人交班。
他们各自拿出一道符印,而后符印相合,轻轻按下,光芒闪过,再互换过位置,这便算是交班了。
就这么短短几个呼吸间,他们都没注意到,附近一处的一道白衣人影仓促闪过,而他们闪去的方向,则是已无人的藏书阁。
白祁瑞很快就走到藏书阁门前,抬手悄悄推开藏书阁的大门。
刚一推开,入目便是无数册书籍,一一整齐地摆在架子之上,谢盈盈的那书房跟这相比,真是远远不及半分。
但他却是都没有停下看这些书籍一眼,而是绕过诸多或蓝皮,或竹支的上古典籍,往藏书阁的后方而去。
白祁瑞的目标明确,不一会儿就到了那禁阁大门之前,抬手在空中画下一道符讳,随后一手打下。
那符讳便如同有了灵性一般,印在了禁阁大门之上,随后与禁阁大门上那些散发着远古气息的符文融为一处。
“轰”的一声,禁阁大门缓缓打开。
白祁瑞便迅速走进去,视线扫过书架上的每一册典籍,见到一本典籍便翻开,神情急迫,似乎在找寻着什么。
一本又一本,随着时间流逝,白祁瑞越来越着急。
也幸好能进禁阁的人也是少之又少,况且,其中也没有多少人经常往禁阁跑,白祁瑞虽然着急,却是不紧张有人发现。
渐渐的,时间已过许久。
白祁瑞已经不知道自己翻找了多少本典籍,双手甚至都酸软不已,却还是没有在万千书海中找到白胜昀要的那一本。
他看着面前如山如海的书籍,心中有些无奈。
但时间紧迫,白祁瑞揉了揉手腕,缓了缓后,又开始继续寻找。
又是一个时辰过去,他以为那本书或许被人拿走,已经没有希望再找到的时,便拿出了下一本典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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