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前——
数里之外,游荡已久的白胜昀只见灵光一现,他像是是看到了光亮,整个幽黑的隧道也不过是盈盈一水,顺着光亮走,但这里的狐帝,白祁瑞他们都在消失这一下就让他有些慌了起来。
“别走。”已经晚了,光芒大盛,所有虚像全部消失,白胜昀离开了这里。
“我不想修绝情道,可是为什么从始至终我都要像一个棋子一样被随便决定命运?”他神情平淡,心中的酸涩更多,这是他压抑了很多年的心里话。
众人微微一愣。
下一秒,他从梦中醒来。
光芒刺到了他的眼,让他流出了两滴生理泪水,只觉得眼前有些朦胧,不知道是谁打破了寂寞。
“胜昀醒了!”
白胜昀听见这道声音,有些恍惚。
他起身的一瞬间只感觉有些头痛,就连嘴里都干涩无比。
一说话,他的嗓音沙哑极了,像是走在沙漠中的旅人一般:“我……”
刹那间,他瞪大了眼睛。
眼前之人穿着一袭黑衣,鎏金的暗纹在阳光下隐隐浮动,他的头发有些长,应该是很久很久都没有见过了,但是却很顺的,应该是隔几天会打理一次,以至于不是很乱。
这个人和白胜昀梦中的那种脸对上了,还是一如既往的一模一样,只不过这次味道却变了,心里也变了。
那个人是狐帝,他从来没有见过,此时就觉得一股无比熟悉又陌生的感觉从心底油然而生。
“父王?”白胜昀搞不明白,他刚从梦中得阴影走出来,此时更是不想说话。
白胜昀左右看了看,他熟悉的人都在,唯独多了一个不怎么有印象的父王,但白胜昀不太在意这些,只是转头看向白祁瑞:“三哥,发生了什么事?”
白祁瑞向前轻轻看向白胜昀,眼里的担忧藏也藏不住,白祁瑞在心里琢磨了一下措辞,说道:“胜昀,当初你进行转道仪式的时候,斗鱼事情失败,你丢失了两魂两魄,我们刚才才把你的魂魄找回来。”
白胜昀还是有些蒙蒙的,但是大体事情他已经了解了,便也不打算再做多问。
他转头看向狐帝,但并没有说什么,在他的印象当中,本来就谈不上有什么感情,所以这次的称呼也是略带生分:“父皇。”
狐帝听到之后淡淡的点了点头,他的脸上并没有过多的表情,但是和从前一样很严肃,那个黑色的衣服更加增添了沉重的气氛,让人也不想再多说什么。
白胜昀听了一会儿,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转头又问向白祁瑞:“对了三哥,谢盈盈呢?”
这话有点儿为难他的意思,但又不能不说,毕竟白胜昀是最有资格知情谢盈盈情况的人。
“谢盈盈,她也参加招魂仪式了。”
白胜昀有些不可置信,白祁瑞简单这个表情名字是话,但是两个人无言的沉默,更像是对这件事的可行性增添了很多。
“那她会有事吗?”白胜昀这才发现自己嘴唇有些颤抖,现在不远处得狐帝却看到了这一幕而心里微微皱眉。
白胜昀站了起来,他有些着急,脚步都有些不稳定,他推开了白祁瑞:“三哥,我去找找谢盈盈。”
白祁瑞看了一眼旁边的狐帝,心下有些慌张,慌忙的想去拦住他,但还没有拦住狐帝,却立马走上前。
“白胜昀,你不用去了,安心养伤,我去就行。”狐帝拍了拍白胜昀,但那只是轻轻一扫,根本什么感觉都没有。
白胜昀给强行按了下,心中自然也是有些不开心的,但眼前这人是自己的父皇,他也不好再说什么。
“好的,父王。”白胜昀只得点点头,但他并不知道眼前这个父王究竟是个什么性子,而自己又想找到谢盈盈,此时他脸上的担心藏也藏不住。
白祁瑞在一旁看到了有些心疼,又不能当着狐帝的面说,只得起身把白胜昀送了回去。
一路上,白祁瑞都心神不稳,他总感觉狐帝对谢盈盈他们并不会做出什么好举动来。
想到这,白祁瑞咬了咬牙,也不管什么越矩
不越矩,慢慢的走向了狐帝刚才离开的地方。
如果没错了话狐帝去的地方应该就是少君阁。
另一边泊梦正在照顾谢盈盈,突然发现这里灵力波动很大,这一瞬间让她心里一慌。
她赶紧将谢盈盈放好,自己出去看看,开门只有暖风吹过,根本什么事都没有。
可能刚才真的只是一阵风吹过……?不,根本绝无可能!
泊梦想了想,如果是风不可能有威压,一瞬间,她睁大了眼睛,她全神贯注得注视,却被狐帝突如其来的一击直接打到了墙上!
“怎么……回事?”泊梦承受的那一击根本就不是她能遭受的住的,眼下泊梦倒在地上,眼睛都仿佛充了血一般,她恍惚间看到了一个黑靴子,刚觉得自己撑不下去,下一秒却被意识惊醒。
不,她还要保护师姐!
想到这,她拼命的爬起来,骨头是碎裂一般的疼痛,她痛的表情都已经麻木。
她从牙缝断断续续挤出几个字:“谁……?”却见不清究竟是谁。
剑光映入她得眼帘,可只能做出徒劳的喘息。
狐帝看着泊梦皱了皱眉,他怎么都没想到,谢盈盈身为白胜昀的妻子,身边竟然只有一个小姑娘照顾,要是是个灵力强大的也就算了,可偏偏这个人也就那点修为,连他的小指头都赶不上。
狐帝也不想多说什么,提起剑就向昏迷中的谢盈盈走去。
却在这时,自己被泊梦拼死拉住,虽说这种力气堪称微不足道,狐帝还是有些内心震惊,这一击已经能要了她的命了,却还能坚持到这么久。
门突然被推开,白祁瑞进来了,他刚进门就看到狐帝打算杀了谢盈盈,一瞬间有些傻眼。
又转头看了看旁边的泊梦,更傻眼了,只见泊梦满脸是血,衣服已经擦破,却还在死死的拖着狐帝。
“狐帝,你这有些不地道了吧。”虽说此时白祁瑞声音平和,但狐帝却感觉到了期中蕴含的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