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虫身的颜色更是从乳白,直接变成了与尸傀如出一辙的铁青。
不过,让严青栀难受的,显然不止如此。
那几条虫子的繁殖能力也与严青栀所想之中区别甚大!
它们疯狂的从尸傀身上汲取养分发育自身,当它们的本体膨胀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便飞快的开始长出新的分支。
那些分支起先就像是触须一样,但这些触须又很快从本体上脱落顺风而长,再度变成了与本体无异的铁青色巨虫。
巨虫又再度分裂……
就在严青栀呆愣的这瞬间,面前的尸傀已经被层层巨虫包裹的看不出本来的形态。
这样的场面是几人根本没想到的,就连将巨虫释放出来的严青竹也稍稍迷茫了一下。
严青竹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在控制着尸傀,但从之前苏阖用心血化解尸傀之毒后,便彻底解决尸傀的情况来看,尸傀之毒应该是控制它们的关键。
只是具体什么原理严青栀也说不清。
如今,那些巨虫控制它的方法,似乎便是吸纳尸傀之毒进入自身。
不过,苏阖既然说是暂时控制住这些尸傀,那便是这种虫子是无法彻底解决尸傀的。
要想真正解决尸傀,最为重要的,还是要解决尸傀背后的人!
等他的眼神重新坚定起来时,那边的严青栀也已经恢复了过来,两人毕竟是被后世灾难电影洗礼过的,脑洞突破天际,这样的场面也不是接受不了。
严青栀也明白现在的情况没有太多的时间可以浪费,她快步走到严青竹的身边,下意识的看了看他腰间的荷包捆的结不结实。
与此同时,严青竹也在查看自家老姐的情况。
严青栀手臂虽然微微颤抖,似乎还没有办完恢复,但疼痛的感觉已经不再那样难以忍受。
“你荷包就这么放着吗?”
空间里面不能放置活物,虫卵也是不行的,所以这些蜡丸只能这么存放着,可眼见着严青竹似乎不怎么在意的样子,严青栀觉得自己还是很有必要提醒一下。
不过她的提醒显然躲雨,严青竹并没有那么在意他摇了摇头。
“苏大伯说,这虫卵不能与人靠的太近,到底只是蜡封的,不够安全。”
严青栀一听这话,刚才的抠搜一扫而空,什么荷包结不结实,丢不丢的,完全就不重要了!
与严青竹的安全相比,这都是浮云!
“啊,那就这样吧!挺好的!”
严青栀又关注了一下那已经站立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几个尸傀后,这才转头问严青竹。
“对了!接下来咱们应该怎么办?”
严青竹心中早就有了主意,他微微眯了眯眼睛,视线透过黑夜,看向了很远的地方。
“自然是去看看那些人给咱们准备了什么陷阱!”
严青栀听了这话,一脸不解。
“看看准备的陷阱?那何必又要控制尸傀!?顺其自然不就好了吗?”
严青竹看着这样的严青栀,深深的叹了口气。
“那怎么能一样!一路乱窜的踩进去,和慢条斯理的看一看,区别可是大得很!”
严青栀不是傻子,严青竹话音一落,她便明白了对方的打算。
“你是说……”
她的脸上渐渐浮现出了幸灾乐祸之色。
既然是最后的陷阱,想来那些设埋伏的人也一定会来吧!
不过她转念便迟疑起来。
“可最后的目的地在什么地方呢?”
严青竹幽幽的叹了口气,抬头看向了身边竹楼的方向。
严青栀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他们已经绕到了竹楼的斜侧方,竹楼中的景象清晰可见。
竹楼并不豪华,甚至简陋的好像是个人都不用工具就能把它拆掉一般,竹编的窗子已经推开,从他们这里借着淡淡的月光望去,刚好能看到里面空空荡荡的景象。
“可这竹楼里是空的呀!?而且咱们都意识到上当了,继续跑下去的话,甩脱了尸傀之后,又为什么要回来?”
严青竹一脸无奈的转头看向了严青栀。
“很简单啊!你都知道是陷阱,为什么还要过来?前面,自然有提醒你一定要回来的东西,或者是人……”
严青栀脸色一暗,抬头又看向了竹楼方向,里面还是一样的样子,但心情却已经天翻地覆。
“走吧!咱们若是没有踩中那些陷阱,应该还能救下他们!”
严青栀又看了一眼,还在站在那里被巨虫包围的尸傀,他们脚下已经出现了巨虫的虫尸,不知道是寿命到了,还是被尸傀的毒给毒死了!
但不管是什么原因,都在提醒着三人,眼下不是在这里犹豫的时候。
严青栀赶紧开口说道。
“那咱们就快点吧!就是不知道那隐匿与幕后之人,到底会在什么时候出现。”
严青竹随着她的脚步前进,听了这话却没有半分为难的表情。
“快了!”
见严青栀与君同月都是不明所以的样子。
严青竹继续解释了一句。
“快到子时了!”
严青栀听了这话一脸无语,这不就是陷阱吗?布置陷阱的人还需要守时?
但出于对严青竹的信任,严青栀没有反驳什么,而是快步走到了小院的前面,一用力推开了没有锁的栅栏门。
这平日里不住人,只有书院一些先生爬山的时候会过来,或者是带着自己学生坐在这里讲学。
因此,小院之中空荡荡的,只有过来收拾的杂工在篱笆周围撒了花种,便顺其自然的生长了!
严青栀没少来过这边,如今见了,也不觉得多陌生。
她先是打量了一圈,又走过去把自己刚撞到的篱笆扶了起来。
地面没有翻动过的痕迹,显然最后的布置还是在竹楼里面。
三人的时间不多,也就不再这里浪费,严青栀一马当先,迈步上前,走到了竹楼门口。
竹楼为了防潮,架高了一些。
严青栀小心防备着,周遭可能出现的所有情况,扶着扶手,一步一步踩上了竹梯。
她虽然身材纤细,但体重却不轻,把那有些陡峭的竹梯踩的咯吱咯吱作响。
严青竹与君同月没有着急过去,而是站在门口的位置仰头看着严青栀的一举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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