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浔仅仅只是迟疑了片刻,就按下了接听键,直接进入主题:“时靳言,能不能拜托你放过陆瑾之?”
手机那头微微有所停顿,但很快就传来男人儒雅的声音:“南浔,明天有时间吗?一起吃个午饭怎么样?”
“我有时间,今晚就有时间。”
南浔焦急的出声:“时靳言,是不是只要我陪你吃顿饭,你就能放过陆瑾之?”
时靳言并未回答南浔的问题,只是淡淡反问:“你在哪?我开车过来接你。”
南浔报了个地址后就迅速回卧室换了衣服下楼。
张妈见状忍不住担忧的问:“少夫人,你这是要去哪?”
南浔拧着眉说道:“张妈,我出去见个人,只有他能救陆瑾之。”
此时的她已经顾不得和陆瑾之的约定,于她而言,最重要的就是能把陆瑾之从警局救出来。
十几分钟后。
一辆奢华的法拉利停在了市中心别墅外。
紧接着,时靳言下了车,绅士的为南浔打开了副驾驶座。
不得不说,时靳言哪怕是脸上挂了彩,但依然阻挡不了他身上那与生俱来的贵族气质。
“抱歉,时先生。”
南浔在看到时靳言那张被揍得鼻青脸肿的面容时,有些内疚的说道:“我替我老公跟你道歉。”
时靳言淡淡的一笑:“一顿揍能换来和你一起吃顿饭,值了。”
男人在说这番话的时候,一瞬不瞬的看着南浔的眼睛。
像是多年不见的恋人般。
南浔在对视上时靳言那双炙热的眸子时,眉头瞬间就拧住了。
片刻后,她从随身携带的背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了过去:“时先生,我欠你两次救命恩情,这张卡里有一千万,就当是我对你的感谢吧。”
可时靳言并未伸手接过南浔递来的银行卡,只是意味深长的看着她:“南浔,你太看轻我了。”
南浔早就猜到时靳言这个人用钱没那么好打发,不由得拧眉:“时先生,是不是和你吃完这顿饭,就能还清欠你的所有恩情??”
时靳言耸耸肩,并未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温和的笑道:“上车吧。”
南浔却拉开了后座的车门:“我还是坐后座吧。”
时靳言好看的俊脸上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南浔,我可没有给人当司机的嗜好。”
南浔:“……”
在迟疑了片刻后,她还是坐上了副驾驶座。
只是上车后,她全程都将头看向窗外,有种刻意和时靳言保持距离的疏离感。
时靳言发动车,单手熟练的操控着方向盘,见南浔对自己如此戒备,嘴角不由得掠过一抹苦笑:“看来我这个救命恩人很不受你待见?”
南浔终于是转头看向时靳言,只是眉头拧得很紧:“时靳言,你会放弃起诉陆瑾之的是吗?”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时靳言点点头:“我既然答应了你,自然是说到做到。”
再者,以陆瑾之的实力,过了今晚自然会出来,根本就不需要他出手。
奢华的法拉利很快就停在了金色海岸高级餐厅外。
南浔跟着时靳言下了车,两人一前一后的进入了餐厅。
为了避免产生误会,南浔淡淡的说道:“我们就别选包间了,在大厅里吃饭吧。”
时靳言也没拒绝:“行,就按你的意思来。”
两人在大厅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很快就有服务员上前来询问两位要吃点什么。
时靳言将点菜的主动权交给了南浔:“你想吃点什么?”
南浔则是随意点了一份西餐:“就这个吧。”
时靳言浅笑:“我和她一样。”
大厅里有不少的客人,似乎是时靳言脸上的伤太过于显眼,一下子就引起了不少人投来好奇的目光。
可时靳言并不在乎这些异样的眼神,只是深情款款的看着眼前的南浔:“南浔,你和陆瑾之生活在一起,真的快乐吗?”
南浔没想到时靳言会问这个问题。
但她却坦荡荡的对视上时靳言的眼睛,发自内心的说道:“他很爱我,和他在一起我很快乐。”
紧接着她追问道:“时靳言,请问‘人鱼眼泪’你带来了吗?”
她心想着,既然是要请时靳言吃饭,那索性就把‘人鱼眼泪’一起拿回来。
谁知英俊儒雅的男人却抱歉的一笑:“实在是很抱歉,‘人鱼眼泪’我这次忘记带上了,不过你放心,下次我一定会记得带上。”
下次?
南浔蓦地抬头看向时靳言,眼神中多了丝怒意:“时靳言,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时靳言顿时露出很受伤的表情:“南浔,在你的眼里,我就这么的卑鄙无耻吗?”
南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着冷静:“时靳言,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把‘人鱼眼泪’还给我?”
时靳言却淡淡一笑:“我给你看个东西。”
说话的同时,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块老式的学生手表,放在了桌上:“还记得这块手表吗?”
南浔垂眸,在看见桌上摆着的那块女士卡西欧手表时,思绪瞬间就飘远:
那一年她刚上初一,不知是因为自己颜值太出众的原因还是其他,在一天下午放学的时候,她被一群学姐堵在学校外的巷子里。
那些人扬言要脱掉她的衣服,剃光她的头发。
但她抵死不从。
可最终还是没能抵过那群彪悍学姐们的暴力。
她被两个胖妞死死地按押在地上,而为首长相精致的长发女则是拿了一把剪刀走了过来,坏笑着说道:“南浔,就是因为你的出现,把我校花的头衔给抢走了,我要让你变成这个学校最丑的丑八怪。”
眼看着长发女就要得逞,一个清隽温淡的少年出现救了她。
“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这样欺负小学妹,还有没有王法了?”
南浔永远都忘不了少年逆光走来时的模样。
他就像是一个拯救公主的骑士般从天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