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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茑终于确定了他的剑术方向,入剑道以来,这花了他二十年的时间,才大概明确。
他不知道自己这么选,未来会怎么样?但以他当下的情况来看,已经没有了退路。
他不可能像其他剡门剑修那样的按部就班,然后维持一个和大道门精英法修旗鼓相当的水平,这不是他想要的。
在接触过真正的身剑术之后,他就再也忘不了那种舒爽的感觉。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身剑不是剑!
他喜欢那种剑锋之下,鲜血喷溅就在眼前的感觉,如果离得太远,就好像没有尽兴?
不会坠入魔道了吧?
虽然剡门全真被人称之为魔,但这些剑修们可没多少认为自己是真正的魔人。
此魔非彼魔。
做出了决定,心情也豁然开朗;现在唯一还困扰他的,就是怎么拿到地库中的身剑残诀。
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躺在花园的假山上,感受着阳光的温暖,琢磨着怎么打破这层横在他和李初平之间莫名其妙的薄冰?
骄傲的人,好像都是这样的吧?
可能,是自己追得太快了,让老人家有了危机感?
候茑嘴角噙出一抹微笑,不无恶意的想到。
候茑在琢磨自己的上司,他的上司可没功夫琢磨他。
司空府大殿中,十数名高层正在例行合议;每三个月就总有一次这样的例会,对剡门全真在整体监督,大陆局势做一次深入交流,处理突发事件,安排下个季度的任务。
主持会议的是司空府府主徐克庄徐真人,副府宗远衡宗真人,也是司空府唯二的两名真人。
下面十数名都是金丹修士,也是负责各地的职能有司头头脑脑,其中就包括李初平。
李初平是以锦城都尉上位司空府别驾,这在监督体系中就是最标准的升迁路径;自己有本事,境界也够,在玉京也有强大的背景,所以一切都自然而然。
但五年的时间还不足以让他在司空府中占据某个很重要的位置,更多的是处理一些闲杂事体,突发事件;既然是半官府形态,那么就一定会论资排辈,依流平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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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事自有流程,内部外部,纪律密报……在座的都是老手,个个经验丰富,所以进展也很快。
小事情不要说,不大不小的麻烦自己解决,能提到这里的都是大事,否则两位真人是要不耐烦的。
其中,就提到了蜃楼城和吴门发生一事。
「武征明的处置还算得体,就交由他全权处理;死的都不是吴门修士,所以这件事也大不到哪去,相信过一段时间自会平熄,无需多虑。」徐真人摆摆手,像这样的冲突也很寻常,只要两家各自控制就好。
一名负责吴门方向的金丹轻声道:「也未必就没死伤吴门修士?我们才得到消息,说有一位吴门金丹在临海活动时被杀,好像还和蜃楼事件有关……」
「谁做的?」
那金丹很谨慎,「不知,而且吴门好像也没大张旗鼓的声张?
宗真人冷笑,「那就是自己理亏了?他们都能忍,我们就当不知道,还是,你们知道是谁做的?我们自己人?」
众人俱皆摇头,死一个门派金丹可不是小事,没把握的话谁也不敢多说。
尤其是李初平,有怀疑对象,但也不好说。
徐真人就多了句嘴,「肇事的是哪府弟子?做事没头没脑的,长此以往,还不知道会给教里惹多少麻烦,可有惩戒?」
一众金
丹都看向李初平,这属于偶然突发事件,有牵涉到原锦城修士,所以就推给了他,这数月下来也没什么动静,也不知处理得怎么样了?
李初平暗恼,他以为像这种小事真人们不会放在心上,哪知道今次就捅了出来,让他下不来台;因为这件事的处置他是存了私心,凭自己的权力压了下来。
这倒霉东西,沾上了就没好!
谨慎措辞,「此人名候茑,情况比较特殊,所以也没有固定份属,现在的关系还在牧帅府待考察人选中,因为锦城换届,故此一时间没腾出手来安排职司。
后来去了离支海,暂归离海节度府调配,就更没人关注。
此人确实是首犯,但借海盗之名洗劫一事也不是他一个人能撑起来的,包括端木祡在内的离海剑修们几乎个个参与其中,亲自参加绿藤之洗的也很有几个。
所以,是窝桉,不是个桉。」
扩大参与面,就是摊薄罪行,就有无数的说辞,干老了这一行的李初平知道自己该怎么说,当然,在场所有人也都明白。
但既然是事实,那就无可厚非;李初平现在可不是为了帮这家伙,他现在想的是怎么把自己摘出去,以减轻自己徇私枉法的事实。
一次徇私枉法没什么,可如果这样做的多了,在真人那里就会失去信任,这是他不愿意的。
宗真人却很敏锐,「一名通天二重境修士,在地方上已经可以算是顶梁柱,什么时候大风原这么豪气,对这样的弟子也可以视而不见了?还是,另有原因?」
李初平不得不实话实说,因为这些东西只要稍微打听就能知晓,瞒不了人,
「此人,此人生性顽劣,最好惹是生非,收入府中不太好节制,故此一拖再拖……」
「你的看法呢?」
李初平知道,现在把这家伙推出去挡灾是一点好处都没有,只能证明他之前的私心,而且还会给真人们眼中留下不敢担当的恶评。
就只有撑下去,「初平以为,没必要大惊小怪。
吴门在离支海的小动作甚多,有多支海盗和他们都有或多或少的背后联系,这些年来排除异已,打击报复的事也没少干,他们做得,我们做不得?
既然明面土不能撕破脸,那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搞个海盗来对抗是个好主意。」
宗真人还是没放过他,「此事可行,没有疑问,但这其中的度就需要一定的智慧,怎么海盗都开始上岸了?这让我们在临海沃教那里不好交代!
我说的是这个人,叫什么名字?就这么任由其闯祸离开,不管不顾?一点训戒惩罚都没有?」
李初平一咬牙,「与其训戒,不如收入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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