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蓝海抹香鲸,也不过是通天境的层次,但胜在体大势沉,要想拖动它,本身法力要求很高,还需要对五行之水有很深的理解,总之,这并不是力气的事,而是综合实力的较量。
人群之中,冠如玉侃侃而谈,看来他来离支海的时间已经不短,对海上妖族还算是了解;其人出自东南道门,本身境界在,见识广博,对这头大鲸的判断就很靠谱。
这真不是力气的问题,而是方位的考量,最后形成巨大的力量,看起来简单,却是一种偷不得懒,不能用器物代替的比拼法子,显然,这位星座真传考虑的很细致。
一众女修中,其实都没这资格参与比拼,因为她们都代表不了身后的势力,像这种事自有自家男人去衡量,她们就只是看热闹的角色罢了。
只除了一个人。
姐姐就关心道:「清浅妹子,你们白记也是蜃楼叫得上号的商号吧?不知是否有意参与?「
白清浅礼貌的一笑,「白氏小家小业的,可没有这么有本事的人物;此鲸巨大,看着就让人望而生畏,我可拖不动它,便再加一个我怕也是不成的,还是不要上去丢人现眼的好。」
她境界不够,只是感神境在现场修士中就很普通,而且实力也是以修身养性为主,并不以战斗为能,像这样的情况就根本不用想,轮不到她。
旁边湘妃竹轻声道:「清姐,我可以替你出手的。」
白清浅稍一犹豫,还是拒绝了,「妹子的心意我领了,但这样的场合…………白氏现在还算稳定,我们也不急需这样的商路,又何必去争来争去的?」
她很有自知之明,知道在蜃楼城以白氏的底蕴虽然不虞被人欺负,但也谈不上是什么大商号;虽然瀛台这里力主以力为凭,但她却必须考虑更多的东西;
瀛台人终究是会离开的,如果自身实力不足,就算侥幸争得了机会,未来如何保也是***烦,一群如狼似虎的大势力在一旁窥觑,能容得白氏日进斗金?
湘妃竹微微一叹,她对自己很自信,有把握拖动巨鲸,但能拖多少可就不知道了;关键是,现场自然境修士不少,就她所知实力在她之上的不计其数,想排在前六难比登天。
既然没有把握取得机会,也就没必要去争,这是性格决定的东西。
便在这时,冠如玉神情一肃,主动请缨,「既然相遇,便是有缘,贫道也想借此机会一会西南英雄,这里就白仙子有资格,如蒙不弃,贫道愿助仙子一臂之力。」
此话一出,众人才知道这位冠道人原来早就有了目标,正是一众坤修中最出色的白清浅,朦朦胧胧,体态风流,数十年修身养性下培养出来的这份气质鹤立鸡群,这冠道人的眼光倒是毒得很!
姐姐妹妹就有些吃味,人是她们拉过来的,却为别人做了嫁衣裳?
妹妹泛酸道:「冠师兄若有意,其实也有很多选择的,这里商家无数,可没几个有东南道门高人相帮。」
冠道人却不理她,只定睛看着白清浅,目泛奇光。
白清浅有些为难,她不清楚这个人为什么会主动帮她?在一群花枝招展的坤修中。她不想为这条商路过份投入,有能力就上,没机会就退,但如果有一个愿意帮忙的?
现在的问题是这个人为什么要帮她?她可不认为这是助人为乐的天生圣人,一定有原因,但她却不知道其中的真相。
拒绝不礼貌,答应又太仓促,就只能拖,「等等看吧?等场中众人都有尝试后,道友如果觉得自己力能胜之,咱们再做决定?」
冠如玉也不使强,他知道有些事是不能着急的,需要慢慢来,否则就会惊走目标。
.现场中,像他们这样等别人先出手,自己
再衡量实力决定出不出手的人太多,就是商人的本性,所以整个现场就有些冷清,迟迟没有人上来尝试,这让主持的瀛台真传项安世有些不屑。
「都是沽名钓誉之辈,以蜃楼之大,西南道门齐聚,竟然如此畏畏缩缩,举步不前,没有一个敢为天下先的,看来大陆修真界的风气是真正退步了。」
项安世负手站在巨鲸不远处,对两位师妹道。
陈招娣,聂英男,只听这名字就大概能猜到她们幼年时的遭遇,那必然是家族中的累赘,或者虽身为女儿身但却被当作成男孩养的经历,也就能解释她们为什么愿意背井离乡前往海外孤岛的原因。
但是,艰苦的经历没有压倒这两个女子,只看她们的气势就知道,那也是在海中纵横往来的豪客,巾帼不输须眉。
聂英男微微一笑,「师兄这头大鲸有些太大了,就很考验修士的胆量,非胸怀大志者不能淡然面对,我原本以为师兄要派出那条小的呢,这个门坎可有些高,别看这里自然境修士近百,但真正能拖动大鲸的怕没有几个。「
陈招娣却很理智,「以我看来,这并不能代表大陆修真界的风骨,要知道像蜃楼这样的地方以商人居多,长久算计经营,必然就少了修行人的锐气,换个地方,比如那些强大的道门,恐怕未必这样胆怯。」
这头大鲸来自深海,体量巨大却性情温顺,没什么特别的神通,就是神力惊人,在水中就连婴变真人都很难制得住它;当然,这头大鲸境界还不够,又不在大海的环境中,一身力气也就去脱七七八八。
就算是这样,剩下的力气和它庞大的体重也不是一般通天三境修士能够轻易拽动的,只为门槛高一点,吓阻太多上来挑战的人。
作为节日中的一个乐趣,较量手段太过凶残显然也不合适,耽误太长时间也没必要,这头大鲸就刚刚好,既不会坏了彼此间的关系,也能清晰的分辨出个人的真实能力,不管是胜是负,大家哈哈一笑,就当成节日中的一个娱乐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