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茑真的孔雀开屏了,白清浅并不惊讶,因为她每天都会看到自家男人在练开屏,知道那是一种极厉害的五行功术。
屏开出是从腰背间,而不是臀下,所以并不是尾毛。
瞽目老者一双无珠白板丝毫不动,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看的,不过以修行世界之神奇,感知的方法无穷无尽,也没有什么是一个瞎子做不到的。
「水土尚可,可以抓抓老鼠刷刷麻雀,其它的就差强人意,你与其刷出光亮来在那里摆着,就还不如藏拙,又不是拿出来给人看的。」
候茑尴尬的笑,「金木火三道玄光,平素是不会刷出来的,徒惹人笑,今日您老要看,弟子就勉为其难反正您也不会笑话。」
瞽叟,「五行为万物之基,怎么重视都不为过,但五行真谛在于转换,在相生相克,一味强化其中数种并不可取,你现在对五行的理解还很有限,适当加强某个方面也是无奈之举,但不可太过。
修行界中多的是专攻一行的蠢才,他们永远也不明白某一行的专攻是不可能达到至境的,便如木桶,一块桶板又济得个甚?只有所有桶板同时增长,才能容装天下。」
候茑再次站起,以师礼拜下,唬得一旁的白清浅也跟在一起,就像是在拜师公,就她所知,哪怕是在剡门全真中,也没一人让夫君如此对待。
候茑自己心里清楚,按照他原本的计划,对五行玄光的修练就是先易后难的路数;先把水土两行搞上去,搞得能在战斗使用如意,至于其它三行,他的本意是想等其它三颗珠子降下时再开始。
但现在听瞽叟道来,他的计划有些左了;对其它三行的修习就应该从现在开始,而不是等天降宝珠,不管再是艰难也不能停,难道没宝珠或者宝珠被他人掌握他就永远不练了?
这是个误区,他还没有意识到,但现在得瞽叟提醒,茅塞顿开。
专修水土蓝黄玄光固然可以为他带来短暂的战力提高,但对未来不利。「五行就是一个整体,缺一不五行,弟子明白了。」
瞽叟又道「你学这玄光之术,恐怕也不只五道吧?」
候茑现在对这老头是心悦诚服,他很高兴的是,在和瞽叟不断的接触中,从最初的就事论事,冷淡相对,到现在虽然仍然冷言冷语,但已经开始教他道义了,这是一个巨大的进步,也是他的福气。
修行中有这样一位真正的长者教导,那是要少走不少弯路的,就是他的贵人。
「前辈慧眼如炬,弟子是在古阆中道统中学得此术,当时就觉得和自己十分契合,于是便上了手;当初观阆中派原图,是有七道玄光的」
瞽叟点点头,「五行自成一体,加上阴阳就是一个大体系,当你在五行之道上达到一定程度时,再想提高就需要阴阳来引领,正所谓外道引道,才能超脱自身局限。」
候茑双目放光,「您的意思是,其实七道玄光也不是极限?当阴阳五行体系达到某个瓶颈,再想提高就还须从外道引领开始?也许是九道?」
瞽叟,「自信点,你可以想的更多些」
候茑有些沉醉,「十数道?二十四道?三十六道?前辈,如果真的有朝一日练到这种程度,那,那"
「那你就是宇宙!宇宙就是你!」
候茑一怔,随即干笑,「那还是算了吧,这样的程度也不是某个人类就能做到的,想想可以,也就想想您说有史以来,这样的伟业有人做到过么?」
瞽叟楞了半晌,叹了口气,「有人,就只差一点点但就是这一点点,天道不容啊!因为缺陷也是天道至高准则之一,又哪里」
随即闭口,
让急于等他下面的话的两人抓耳挠腮,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是大陆某个婴变老祖么?好像又不太可能。
良久,「你们看这个院子怎么样?」
候茑心话这院子真不怎么样,但他知道瞽叟的意思,「很不错的院子,但既然是您的其实外面还有很多空闲的院子出租。」
瞽叟根本就不给他拒绝的机会,就像他一贯表现的那样,「就是这里吧,送给你了,院子很好,但有一个毛病,在这里长不出奇石兰!」
候茑神识一扫,果然如此,「真是奇怪呢,是没人种?还是种不出来?不过我可以试一试」
瞽叟,「院子给了你,怎么做就是你的事。
候茑毫不犹豫,「是,长者赐不敢辞,受之有愧,却之不恭;您放心,等您下次来这里时,这里一定会长满奇石兰。」
瞽叟哼了一声,「哪有这么容易?姑且一试吧,也算是替老夫全了故人之谊。」
候茑心中一动,自他和这老头接触后,就感觉这位前辈的种种神奇之处,每一句话都隐含深意,若有所指?但他现在的境界却很难搞明白这些东西,但有一点,照老头的话做下去就一定会有收获。
这是一种直觉,他从不怀疑。
这位瞽者到底是谁?属于门派势力还是孤家寡人?他不知道。
瞽叟从未提及他的来历,他也知机的从来不问;老头第一次出现在安和,然后是剡国,西北现在又跑来了上虞,这腿脚可够利索的。
不过看他在岁末城有产业,这和之前都出现在荒郊野外暗河灵泉就完全不同,这样推断的话,哪怕不是天心阁的人,应该和天心阁也有很深的关系?
关于境界,他看不出来,但猜测会很高,不是金丹能止步的;但他从来没听说过天心阁婴变老祖是个双目尽瞽的老人,所以这一切还迷雾重重。
他不应该执于此,寻根探底不是他应该做的,顺其自然就好,未来该他知道的就一定会知道,不知道就只能说明他现在还没这个资格。
瞽叟让他留在这里,还隐隐提醒他可以尝试在这里种植奇石兰,这意味着什么?应了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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