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万一是陆安静的电话,所以顾助理连忙用自己的手机打了过去。
此刻,陆安静刚好从车上下来,回了宿营地。
刚开始知道肚子里有一个小生命的时候特别激动,特别想找人分享。
但是那边挂断了,应该是忙吧。
反正有的是机会告诉君墨擎,她摸了摸肚子。
“先让爸爸好好工作,给你赚了(nǎi)粉钱会来看你的,不急。”
下车的时候,突然接到顾助理的电话。
但是这件事(qíng),转交的话,就没那种惊喜了。
所以陆安静什么也没说。
……
回来以后,有眼尖的人看见了她带回来瓶子上有妊娠期,于是陆安静怀孕的消息立马就在微博上爆开了。
评论好坏不一,很快,君建华就知道了。
他立即带电话给君墨擎。
“君墨擎,小静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告诉我?”
听言,君墨擎不明所以。
“什么事?”
听言,君建华叹了一口气。
“你就别装了,我都知道了!墨擎,我知道这段时间,这个事(qíng)委屈了你和小静,但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她不是怀孕了么?你就别跟我打哑谜了!”
“怀……”
此刻,君墨擎头一次感觉有什么卡在喉咙里,一时说不出话来。
此刻,君墨擎目光震惊又复杂,肢体都不协调了。
怀孕了。
既然君建华都这么说了,肯定不是空(xué)来风,于是,君墨擎准备这会就去找陆安静。
……
这边,陆安静突然接到一个电话,说是送外卖的。
陆安静很奇怪,她没点外卖。
那人说是君先生给她点的。
听言,陆安静以为是君墨擎给她点的,也没多想。
过去以后,陆安静张望外卖。
“陆安静吗?这边。”
听言,转头一看,见黑暗中一个穿着普通衣服的中年男人。
这边的外卖,都是商家配送?
见状,陆安静皱眉,意识到哪里不对劲,转(shēn)便要走。
一只手突然在她肩上拍了一下。
陆安静深吸了一口气,扯住那只胳膊作势就要来个过肩摔,但下一秒……
一把冷硬的刀子突然抵在她的腹部。
“陆小姐,如果(ài)惜胎儿,就请不要乱动。”
见状,陆安静顿时像是被对方点住了(xué)道,她额头冒汗。
“你是什么人?”
“你放心,只要你听话,我们不会伤害你。”
对方说话毫无温度,而且刀子一直放在她的腹部。
听言,陆安静本想找机会反抗,但往后一瞥,发现对方不只是一个人。
不远处有一辆车,车旁边站着好几个人。
“既然不伤害我,那请把这刀子拿开,刀剑无眼的。”
“这可不行,我们也是知道陆小姐(shēn)手和手段的,一旦拿开,可能就再也架不住乔小姐了。”
听言,陆安静呼吸微乱。
“君先生就在车上等你,请乔小姐上车。”
“君先生?”
很明朗了,能对她这么丧心病狂的君先生,应该不会是其他人。
拉开车门,陆安静愤怒冲着对方喊了一声。
“君建华!你是不是有病?”
君建华冷冷的笑了笑。
“这就是你跟我说话的态度?至少从法律层面来讲,你进了君家的门,我是你长辈。”
看着自己腹部的刀子,陆安静也冷笑。
“呵呵,这就是你长辈的风范?你到底抓我干什么?!”
听言,君建华面无表(qíng)。
“我怀疑,你肚子里不是君墨擎的种,所以,作为君家人,我有必要验证一下。”
听言,陆安静愤怒起来。
“快放开我!”
听言,君文涵笑了笑,低头。
“陆小姐,为了你孩子的安全,希望你还是乖乖听话,只要你听话做检查,我不会为难你的。”
听言,为了孩子,陆安静也只能先静观其变。
车子也不知道走了多久。
陆安静本来想认认路,但是外面黑漆漆的,根本什么都看不清楚,她脑子也逐渐混沌。
她最近精神本就不佳,生理上撑不住想睡觉,但精神上很焦虑,并不敢睡觉,也不敢有丝毫放松。
最终,感觉眼前逐渐模糊……
再次醒来,陆安静动了动,腰有点疼。
伸手摸了摸,硬板(g)。
意识到自己还处在糟糕的处境当中,她猛地睁开眼睛。
白色的天花板,简单的(g)和桌椅,上面一个通气小窗,还有一个小卫生间。
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正常的窗户都没有。
见状,陆安静拧起眉头。
君建华也是绝了,竟然能找到这么可怕的地方!
就好像是专门为绑架准备的!
陆安静下(g),她又检查了一遍。
她发现,还有两个摄像头。
许是通过摄像头看到她醒了,外面进来一个女人。
女人三十几岁的年纪,穿着白色的风衣。
“陆小姐,你醒了?”
听言,陆安静盯了女人几秒。
“君建华要软(jìn)我?”
女人摇头。
“陆小姐你别着急,并没有软(jìn)的意思,只是想让你配合做个亲子鉴定。”
听言,陆安静趁她不注意,转(shēn)就要跑走。
可是跑出去以后,就是一个一模一样的(tào)间。
见状,陆安静悻悻地回来,浑(shēn)无力地往(g)上一坐,但目光仍旧锋锐。
她死死盯着这个女人。
这诡异的房间,诡异的气氛。
她明白,君建华并不只是想给君墨擎做一下亲子鉴定那么简单。
念此,陆安静细思恐极,君建华还真什么都能做的出来。
……
君墨擎当晚十二点赶到,找到了陆安静宿营地及其队伍。
也吵醒了很多人。
至少京大的两个生活老师和陆泽宇是醒了。
但君墨擎却没找到陆安静。
陆安静的帐篷空空如也。
无论是帐篷里的被褥还是衣物,都没有任何温度。
可想而知,已经离开很久了。
清冷的月光下,君墨擎披着一件黑色外衣,一张森然的脸又沉又冷。
他盯着陆泽宇。
“为什么是你?”
“你为什么在这里?”
“你把小静弄哪里去了?”
君墨擎一个字都没说,但给人的压力太大了。
见状,陆泽宇开口道:“她没跟你说吗?这次活动我是带队老师。”
这话说出来,君墨擎的脸色更差了。
陆泽宇的口气给人一种“她竟然不跟你说?”的错觉。
见状,顾助理觉得他这话透着点狂妄,他“啪”地一声拍上陆泽宇的肩膀。
“哥们,别说废话了,老实说吧,我们君太太去哪儿了?”
听言,陆泽宇面露复杂,怀疑地看着君墨擎。
“君太太……”“你……居然娶了她?”
“啊!”不知道从哪里,突然飞过来一块石头。
陆泽宇膝盖被石块击中。
直接扑腾一声对着君墨擎跪了下来!
见状,他痛苦地趴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膝盖,嗷嗷叫了一阵。
顾助理又拍了一下他的肩,轻声道:“哥们,不是叫你不要废话吗?”
见状,陆泽宇有些抖。
其他的两个生活老师也有些抖。
但是他们关于陆安静,什么都没说。
君墨擎很失望。
凌晨,宁县警方出动警力开始寻找陆安静。
学生宿营地这边也在进行仔细盘问。
一天一夜过去,毫无进展。
陆安静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君墨擎脸上的表(qíng)愈发黑沉。
他跑了一天,最终疲惫地坐在陆安静的帐篷里,手里抓着陆安静从医院里提回来的一堆药品。
还有一张检测报告。
上面有医生的字迹:确认怀孕,孕龄7周。
顾助理刚从旁边镇子过来,本想跟君墨擎汇报一下令人失望的搜寻结果,但看到君墨擎百感交集的落寞,一时没忍心打扰。
今天一天,他们在这边,通过其他学生的笔录,知道了陆安静这几天在这里的所有经历。
说真的,陆安静确实承受了很多流言蜚语。
生活在这些流言蜚语中间,她还能保持初心,真的很坚强。
君墨擎也明白,要不是他,陆安静也不会被大家推向风口浪尖。
虽然她本人并不觉得有多艰难有多委屈,但正是因为这样,君墨擎此刻才会心疼如刀割。
……
陆泽宇已经说不出话来了,相比起其他两个老师,他除了挨饿之外,他还挨打。
(shēn)上多处有暗伤,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但陆泽宇已经虚弱的说不出话了。
保镖给了他一瓶水,他抖着手好不容易打开瓶盖。
在即将滋润到干到撕裂的唇舌的时候,一只拳头突然挥过来。
结结实实地砸在他的脸上。
随即,矿泉水飞了出去,陆泽宇整个人也跟着飞了出去。
君墨擎伸手扯着他的衣领,以一种要把陆泽宇的脖子扯断的架势把陆泽宇拎起来。
就像是拎着一块垃圾。
“信不信,我弄死你。”
君墨擎声音微哑,冷的令人害怕。
别说陆泽宇了,就连旁边的两个女老师,都吓得缩在角落里哆嗦。
此刻,陆泽宇只能求饶,纵使平(rì)里气质再温文儒雅,此刻也尽显求生本能。
“君……君总,我求您放过我,我真的……什么都,都不知道!”
他的嗓子快要着火了,刚到喉边的水被踢开,陆泽宇既恐惧又绝望。
看着眼前的君墨擎,这种绝望加剧,达到一种快要爆发的可怕状态。
陆泽宇再也受不了啦,他的眼眶里急急地淌出眼泪了。
“我真没做什么……”陆泽宇还在哀嚎。
在眼泪快要滴到君墨擎手上的刹那,君墨擎飞速扔开他,眼里满是嫌恶。
“为什么接近她?”君墨擎问。
他已经知道,陆泽宇这段时间对陆安静分外殷勤。
尽管陆安静单方面地冷落他,甚至打了他两次,陆泽宇仍旧(rè)络。
这在君墨擎看来是不正常的。
有目的的接近。
而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此刻,陆泽宇此刻心里再也藏不住事了,恐惧让他把心思和城府全都倒出来。
“我说,我什么都说!”
“我忘不了她!我知道她其实还是那个陆安静,我了解她,心肠软,易感动,所以我对她好,无条件对她好,这样的话,一旦你抛弃了她,她便会对我再次敞开心扉,然后我便可以为所(yù)为……”
听言,顾助理直接一脚过去,“你真特么恶心!”
亏他刚刚竟然还想给陆泽宇喝水!
果然,还是(qíng)敌最了解(qíng)敌。
顾助理也听到了这段时间陆泽宇也一直试图接近陆安静,但他没想到这层。
陆泽宇躺在地上,突然失笑。
“哈哈哈,可是我没想到,你竟然娶了她!哈哈哈!那种女人你竟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