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时,苏云娜和霍澜都吃的不少,饭后两个人去海边遛弯消食。
苏云娜光脚踩着沙子,走在霍澜前面,涨潮落潮时海水冲刷着她的脚,一点都不凉。
但霍澜还是拿着拖鞋让她穿上了。
海风阵阵,落日坠满余霞,海浪掀起一道道白线,苏云娜盯着远处翱翔的飞鸟,忍不住赞叹道:“好美啊。”
霍澜却望着她,说:“没错,是很美。”
苏云娜毫无所察,两人慢悠悠的原路返回,回家后各自去洗了个澡。
苏云娜和霍澜坐在客厅里分吃了一碗樱桃,霍澜在笔记本电脑前处理公务,而苏云娜手握遥控器看无声电视。
两个人谁也不影响谁,各忙各的事。
突然霍澜的手机响了,他漫不经心的接了,脸上冷淡而正经,好像是工作上的事。
苏云娜也不看电视了,只顾盯着他看,突然觉得认真的男人最迷人。
霍澜转过脸来,他和苏云娜的视线对上,霍澜另一只手轻轻敲了敲圆桌的桌面,示意苏云娜过来。
苏云娜心道你叫小狗呢,但她还是乖乖过去了。
她穿的是霍澜提前给她买好的睡衣,真丝的材质,粉色小猫的图案有点幼稚。
苏云娜走过去坐在他腿上,拿手指轻轻戳戳他的脸。
可她的手却被霍澜握住了,他时不时回应电话里的人一句“嗯”,却很自然的把苏云娜的手拉过去放在嘴边亲了亲。
苏云娜骤然一僵,她脸色通红,一动都不敢动了。
但好在霍澜没再撩她,还是跟以前一样,苏云娜睡主卧,他睡次卧。
十一点的时候,两人在门前互道晚安,各自回屋睡了。
第二天苏云娜起的很早,她惦记着霍澜要上班,她要提前做好早饭。
起床洗漱完,苏云娜下楼进了厨房,才发现霍澜在冰箱上留了张便利贴:“晨练,马上回。”
苏云娜把便利贴拿下来收好,她觉得霍澜的字写得还是蛮好看的。
苏云娜觉得晨练还挺累人,早饭不能随便对付。
她就摊了个鸡蛋饼,把冰箱里的鸡腿肉也煮好裹进去炸了,又煮了一个皮蛋瘦肉粥。
熬粥得费点功夫,苏云娜正在厨房里盯着锅,霍澜就回来了。
他穿着深灰的运动衣,头发有点湿,高挺的鼻梁上挂着汗珠,浑身的荷尔蒙都要炸了。
霍澜看见苏云娜有点意外,他在玄关处换鞋,说:“起这么早?”
苏云娜握着勺子欣赏美色和肉体,闻言道:“去洗个澡,下来吃饭了。”
霍澜点头应了,他就上楼了。
再下楼时他已经换好了笔挺的西装,黑发短而利落,额头饱满,侧脸线条锋利,完全是一副霸道总裁、商业精英的模样。
可等霍澜坐到饭桌前,闻到苏云娜做的皮蛋瘦肉粥的时候,他低着头突然说:“好香啊。”
苏云娜已经分不清自己是在养男朋友还是养儿子,她就拍了拍他的肩,递给他汤勺,说:“快吃吧,今天还要上班呢。”
霍澜接过勺子吃了,他吃饭很快,吃相却很斯文。
苏云娜为了追上他的速度,赶紧把自己碗里的那一口粥喝了。
她收拾好碗筷,两人在一楼的卫生间里用漱口水漱了下口,苏云娜凑过去给他打领带。
霍澜个子有点高,苏云娜在女生里面算是高挑的,但身高还是勉强过他肩膀,她仰着头给他系了个精致的结。
霍澜低着头看苏云娜认真给他整理西装的模样,突然觉得他们像是一对刚结婚不久的夫妻,他忍不住弯腰在她脸上啄了一口。
苏云娜的脸刷的红了,她低下头推他:“你别磨蹭了,快去上班。”
霍澜:“你在这儿住还是回老宅?如果嫌这里自己一个人呆着孤单,那我就先把你送回去。”
苏云娜看了眼空荡荡的房间,没有霍澜陪她她还真有点住不惯,她就说:“你送我回老宅吧。”
来接霍澜的是王植和司机小刘。
王植看见苏云娜在倒没太意外,既然霍澜都把她带到自己的私宅了,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苏云娜没有他那些弯弯绕绕的心思,看见他就习惯性的打招呼:“王秘书早啊!”
王植赶快微笑着朝苏云娜行了个礼,他接过霍澜的公文包就拉开了车门。
苏云娜和霍澜坐到后座上,车辆行驶中,霍澜冷不丁来了一句:“你什么时候和王秘书这么熟了?”
王植浑身一僵,敢怒不敢言,心道这他妈都吃醋还让不让人过了我哪敢撬您的墙角饶了我吧老板!
苏云娜后知后觉的发现霍澜是在吃王植的醋,她赶快小声和他解释道:“我和王秘书只是普通朋友,毕竟他是你的秘书,所以平时会接触多一些,仅此而已。”
霍澜冷哼一声,没说话。
苏云娜讨好的拽了拽他的衣袖,霍澜屈尊降贵的瞟她一眼,默不吭声的伸手把苏云娜的手攥住了。
王植和司机刘俞还在前面坐着,也不知道看见没看见他们之间的小动作。
苏云娜紧张不已,她抽了好几次手也没抽出来,只好任由他握着了。
回到霍家,相安无事了几天,两人还是和以前一样相处。
霍长风对此一无所知,苏云娜对于自己不是人家闺女却泡了人家儿子这件事,不可能完全的心安理得,她总觉得愧对于老爷子。
苏云娜把自己的想法跟霍澜说了,霍澜回答的倒是理直气壮:跟了我你不是照样还得叫他声爸吗,有什么对不起他的?
苏云娜瞬间无言以对,决定暂时不和这个人交流了。
于是这几天苏云娜无事在家,每天变着花样的给霍长风做好吃的,一有空就陪老爷子看电视聊天。
霍老爷子年过半百,还是精神抖擞,他身体强健,面容冷硬,想必年轻时一定很英俊潇洒。
苏云娜听他讲霍澜小时候的事情,霍长风虽然嘴上没少怼这个儿子,但打心眼里其实还是挺宠的,毕竟老爷子对霍澜小时候的一点小事都记得清清楚楚。
霍长风说:“他从小爱吃甜的,为了防止他吃糖吃坏了牙,我给他立了个规定一个星期只许吃一块糖,考试拿了第一名就奖励一块糖。”
“后来他长大了,也不管我要糖了,可我总会随身带着一块阿尔卑斯的奶糖,不给他吃,就逗着他玩。”
说话间,霍长风一掏口袋,一块奶糖安安静静的躺在他的手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