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镜汀又何尝看不出,其实贺北溟心里依旧只有那个该死的女人。
哪怕这期间他一直都在掩饰,都在推拒,但醉酒时期盼她的出现,却已经说明了太多。
“我不明白她到底哪里值得你这样……”吴镜汀简直恨铁不成钢。
在他眼里,风华绝代的贺五爷不该被感情所困。
尤其是初夏这种矫情又绝情的女人,更没资格入得了他的眼。
可偏偏就是这样的女人,几乎磨掉了他半条性命。
但骂骂咧咧过后,他还是主动承担起了照顾贺北溟的事情。
没办法,谁让他们是兄弟?
就这么浑浑噩噩过了一夜后,第二天贺北溟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
于柯早就把早餐送了过来,回去上班了。
可贺北溟一醒来,便是四下环顾,似乎急切地在找寻着什么。
结果只有顶着一张扑克脸,身上还系着围裙的吴镜汀出现。
“别看了,她从昨晚到现在都没有露脸。”
于是,贺北溟不着痕迹地收回目光。
“我只是在找东西。”
但吴镜汀似乎信了这话,提醒着:“早餐已经热好,过来吃。吃完之后,回公司开会。下午还要去常安酒店视察……”
贺北溟神情恍惚地看了一眼窗外,最后按照吴镜汀列的行程表走。
*
另一边,常安酒店——
昨夜,初夏留在酒店里陪着小漓过夜的。
醒来后,小漓又说什么都不肯放初夏离开,于是初夏只能陪着他一直到下午。
不过下午她要出门一趟,因为她订购了的珍稀药材,今天下午会送到。
她要抓紧时间,给贺老太太调配出适当的比例,才能对症下药。
可她怎么都没想到,她从酒店电梯里出来的时候,正好撞见了贺北溟他们的视察队伍。
四目相对的瞬间,初夏竟有种被捉奸在床的错觉。
“那个……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只是过来办点事情的。”
初夏不顾酒店其他一众高管在场,连忙率先给出了解释。
贺北溟只是冷眼对着她,没说话。
倒是跟随在他身后的吴镜汀冷声提醒着:“初小姐,恕我提醒,您乘坐的可是客房部的电梯。”
意思是说,她从客房部出来的。
成年男女在客房部进进出出,能办什么事情?
初夏自然读懂了吴镜汀这层意思。
但她没有生吴镜汀的气,反而跟个祸国殃民的妖女似的,勾上了贺北溟的臂弯:
“谁说来酒店,就一定是和人开房?”
其实她的本意只是想尽快让贺北溟相信她,尽快和她和好。
虽然昨日,贺北溟当着她的面偏袒于柯的做法,实在让她伤心。
但伤心过后,她觉得到底是当初她的某些做法伤害了贺北溟,如今被他伤回来发泄一下,也是应该的。
只要不触碰到她的底线,她还是会咬牙坚持下来,直到他们和好的那一天。
所以,她哪怕被质疑,也朝着贺北溟笑得格外灿烂:“老公,你信不信我?”
结果,男人只冷瞥了她的脖子一眼。
那里,有一块红痕。
虽然他也热衷于在她的身上留下各种痕迹,但之前在她的管教下,基本不会在她的脖子上动手脚。
可现在,脖子上却多了一块红痕,那么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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