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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 勾他的魂儿(1 / 1)

夜,寂静。舒骺豞匫

医院的夜更是冷清得令人发寒。

华闫峰程亮的皮鞋从敞开的车门里探出来的时候,冷不丁地打了个颤。

这城市,每天每夜上演着各种各样的悲欢离合。

尤其是在医院这样的地方,生死轮回被演绎得更加深入骨髓遴。

华闫峰太能理解这种感觉了,想起三年前悠悠的那一枪,他至今还心有心有余悸。

人生太短,太快,他真怕一个不小心,又会与她走散。

脚步不自觉地加快,他的眼眸很深,很深,但是目的却很明确—保—

他要快点去接他的小丫头回家,她刚刚才说今晚要回家做饭吃。

三年里,他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般,如此迫切地渴望回到家里。

有人说,一个人眷恋一座城市,只是因为那个城市里住着他爱的人。

那么,一个人眷恋一个家,也只是因为那个家里住着他心中所期盼的爱人。

月光笼罩在他高大壁立的身上,将他颀长的身影拉长。他五官的轮廓在月色下显得越发得深邃,带着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

当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的时候,映入他清潭般眼眸里的人却不是最魂牵梦萦的人儿——

而是她那个所谓的哥哥,谢宇霖——

眼前的男人,器宇不凡,脸庞很正,五官虽然不算精美,但是组合在一起,却自由一种超凡脱俗之气。

华闫峰鹰隼的眼眸,迸发出警惕的光芒,直逼谢宇霖。

“少爷,你来了。”熟悉清亮的声音扬起,逸入耳畔。

华闫峰轻轻呼出一口气,皱紧的浓眉倏尔松展开来,没错,这才是最令他牵挂的声音。心头不由得一乐,她又开始叫自己少爷了。

她的声音,甜蜜,清亮,还会勾他的魂儿。

华闫峰涔薄的嘴角扬起,微微眯眸,视线绕过谢宇霖,落在夏心悠泛着粉红的可爱脸颊上——

“嗯。过来——”他对她说话的声音十几年如一日的带着命令,永远带着高高在上的语气。。

夏心悠似乎也早就习惯了他大男人的脾性,努努嘴,终于还是狼狈地走到了他的身旁,眼眸抬起,对上他琥珀色的眼眸,没好气地开口——

“干嘛啦?”

“回家了。”华闫峰嘴角撇了撇。

“等会,没看见我还忙着吗?”夏心悠拧了拧眉毛。

“你在忙什么啊?别瞎忙了。”华闫峰闷哼一声。

“谁说我瞎忙了?我给她擦一下身子,你出去出去,非礼勿视!”夏心悠视线朝女孩的方向望了过去,伸手轻轻推搡了一下他的肩膀。

“我才刚来为什么要出去。再说了,你擦就擦呗,我还不想看!”华闫峰有点郁闷地开口,阴沉的眼眸滑过一抹不悦,停留在谢宇霖的身上。

“哎呀,你们俩个都出去,都出去!我十分钟就搞定,弄好我就出去找你们了!再说了,你们俩还可以顺便培养一下感情不是?看看我多为你们着想,给你们创造了这么好的一个机会,你们该好好珍惜这个机会的!”

夏心悠像赶鸭子一样,把两个男人赶了出去。

*

华闫峰被赶到了病房外,脸色有点不好看,习惯性地取出一包烟,想抽出一根点燃时——

“医院重地,少抽为妙!”谢宇霖清冽的声线扬起,语气冷冷清清。

“嗯。”华闫峰也不是不知道医院不可以抽烟,可是一看到夏心悠这个所谓的“哥哥”就觉得特别心烦。

“对我,你不用有所顾忌。”谢宇霖像是忽然看透了华闫峰的心思一般,嘴角牵扯了一下。

“嗯?”华闫峰有点不明所以,双手插在裤袋里。

“我不是来抢走悠悠的。”谢宇霖苦涩地笑了笑。

“你抢得走吗?!”华闫峰神色倏尔黯淡了下去。

“哦?如果你再像三年前那样对她,我一定可以把她带走。说到做到!”

谢宇霖刀刻般的轮廓凌厉而深邃,阴狠的程度,与华闫峰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毕竟是杀手出生的人,每一句话都令人不寒而栗。

“你带不走她!因为我不会让你有任何的机会。”华闫峰目光阴森,坚定的语气令谢宇霖不由得心头一颤。

“这是我最希望看到的。我也希望你真的不要给我这样的机会。”

谢宇霖语气淡漠得像一块冰,其实连他自己也不相信自己,难道真的已经完全放下了吗?十几年的爱就这样消散了吗?

他对悠悠的付出,对悠悠的爱,绝对不会比华闫峰少一分一毫,甚至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

只是,爱情从来就不是公平的。也从来都不是一分耕耘一分收获的事情。

曾经,他不信。可是现在,他不得不信。

*

夏心悠在病房内,仔仔细细为女孩儿擦了一遍身子。

女孩感觉到了温热的毛巾在肌肤上游走,深深呼出一口,这感觉真是舒服!

咽了咽口气,女孩艰难地开口,嘴角情不自禁地逸着笑容——

“姐姐,真舒服。”

姐姐?!

夏心悠握着毛巾的手指一僵,呆愣了好久——

这几天,虽然一直守在女孩的身边,可是女孩因为喉咙受伤的缘故,却是很少开口的。从今天中午到现在,女孩也一直很安静,即便是看到华闫峰出现的时候,她也不动声色地沉默着。

可是这会儿,怎么忽然叫自己姐姐呢?心头滑过一抹疑问,刚想要开口的时候,女孩的眼眸已经阖上了,她所服用的抗生素和止痛药物全都是带着安眠的药效。

今天她也几乎是在混混沌沌中的睡眠里度过的,除了夏心悠,她压根就不记得到底有谁来过……

夏心悠心疼地揉着她额前的发丝,手指轻轻地滑过她绝美的轮廓,这张近乎完美无瑕疵的脸,也曾经属于自己——

说真的,夏心悠是羡慕她的,因为她有一张近乎完美的脸。虽然现在的夏心悠现在的脸在乔治的“鬼斧神刀”之下也堪称完美,然而那毕竟是有瑕疵的,破碎的杯子再怎么修补也还是会有痕迹的。何况是人的脸?

即便肉眼完全看不出这道裂痕,但是那道裂痕也一直存在在自己的心里。

她真正拥有的时候并不觉得它有多么可贵,可是一旦失去的时候,却又觉得不舍。

这,也许就是人性。

夏心悠无声地叹口气,眸光深邃而清澈,望着女孩娇憨完美的容颜,一时之间,心头泛起无数感触——

夏心悠到现在还搞不清楚女孩到底是怀着什么样的目的一步步地靠近?她的目的似乎是朝着华闫峰,却又好像不是……

还有脑海中为何会有那抹残存的记忆——小小的女孩手执风信子一直奔跑,一直奔跑,最后像流星一样跌落……

这个画面不停地出现在夏心悠的脑海中,可是也仅仅只是一个画面,关于事情的前因,后事,她却怎么想也想不起来了……

夏心悠揉了揉发疼的额头,轻轻为女孩盖好了被子,抬头望见窗外一轮皎洁明亮的月——

伸了伸懒腰,忽然觉得累。

其实累着真好,累的时候你才可以真正体会到活着的意义。

只要还活着,就会有知道真相的一天。

一切,只是迟早的问题。

*

三人行。

夺人眼球的兰博基尼奔驰在城市的街道,瞬间抢夺了不少路人们的眼球。

华闫峰今天没有让blue接送,自己开车,特意选了一款比较拉风的车型。

平凡老百姓都纷纷猜测坐在车里的人有多么地富有,有多么地快乐……

然而坐在车厢中的三个人,却各自怀着不同的心思——

车厢内静得出奇,气氛诡异得可怕。

夏心悠虽然极力地缓和气氛,无奈两座大冰山太过庞大,她点的小火苗丝毫不足以取暖,反而觉得越发地阴寒。

一路之上,夏心悠感觉自己忽然变成了一个自娱自乐的小丑。

可是当她说冷笑话逗他们的时候,他们竟难得的异口同声——

“很好笑吗?”

“不好笑吗?一堆鸡蛋里面混了一颗石头叫什么?”夏心悠还没有说完,自己倒是先笑了出来,笑得眼角都要逸出泪光了。

两个男人依旧面无表情地怔着,一个掌着方向盘,一个望着窗外的街景,丝毫没有理睬她的意思。

夏心悠闷哼一声,心里纳闷着,男人,真可恶!我大人肚里能撑船,不和你们一般见识——

“免费告诉你们吧!”夏心悠忽而大度地开口,“答案就是……混蛋!是不是很好笑?哈哈……石头混在鸡蛋里肯定就是混蛋啊!”

“……”两外男士沉默着,不说一句话。

“咳咳……这么好笑的笑话,你们给我来点反应啊!!嗯?给你们三秒钟时间思考,否则我待会在饭菜里放只死蟑螂吃死你们!”夏心悠黛眉一横,恶作剧地整蛊他们。

“恩恩,好好笑哦。”谢宇霖笑得很假,典型的皮笑肉不笑。

“好笑好笑!真好笑!”为了不至于被毒死,从来不轻易屈服的华哥也勉为其难了。

夏心悠闷闷地别过脸,低低地喃着,气咻咻地闷哼一声,“忒假!以后再也不和你们讲这么有趣的笑话了!”

“我同意!”华闫峰第一个接过话茬。

夏心悠狠狠地白了他一眼,“我还不想讲给你听。我讲给宇霖哥哥听,哼!”

“宇霖也不想听,是吧?宇霖?”华闫峰透过后视镜,扫了谢宇霖一眼。

谢宇霖扶着额头,无奈地笑了一笑,“你们夫妻俩一唱一和地别把我拉下水,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听到……你们看不到我,你们看不到我……”

夏心悠扭过头,瞪了谢宇霖一眼,“宇霖哥,你竟然联合他来欺负我?”

“我什么都不知道……”谢宇霖嘴角一撇,把什么都撇了个干净。

“你们……你们俩个竟然同个鼻孔出气!”夏心悠闷哼一声,气得脸鼓鼓的。

忿忿地扭过头,小嘴高高的撅着,望着窗外的街景,心情久久不能舒畅。

*

回到华宅,已经是夜晚七点钟。

杨妈一见今晚多了这么多的人,立即着手准备晚餐。

夏心悠也走过去帮忙。

杨妈望着着她早已笑得合不拢嘴,也不知道为什么,杨妈觉得对她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华闫峰则和谢宇霖一起走进了书房。

望着他们俩的背影,夏心悠微微发怔,到底是什么令这两个人忽然之间和好了呢?

明明前几天两人还狠狠地干了一架?男人,真奇怪!

杨妈乐呵呵地笑着,客气地问道,“姑娘,这里我来就好了,你出去外面等着吧!我干习惯了,让我来就好了!”

“杨妈,没事!这些事我以前也干过,而且我答应少爷今晚要亲自下厨的!”夏心悠一边在厨房里面忙活着,一边对着杨妈说道。

“少爷?”杨妈狐疑地开口。

“哦……对,是少爷。”夏心悠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向杨妈解释所有的事情。

“姑娘,我怎么老觉得你有点眼儿熟?”杨妈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夏心悠。

夏心悠对她笑了笑,犹豫了半晌,才微微启唇——

“杨妈,这件事情,说来话长,等我今晚再和你好好解释好吗?今晚我到你房间找你。”

杨妈心头虽然有止不住的疑惑,不过听她这么说也就不再多问什么了。看着她熟悉地在厨房里忙活着,最令杨妈吃惊的是——

她竟然知道厨房每一个碗碟的摆放位置,也清楚地知道每一种食物的摆放……

再回想起少爷对她的宠溺和亲密,种种迹象都让杨妈觉得她就是失踪了三年的悠悠!

可是……这张脸……这张脸为什么和记忆之中的那个悠悠完全不同了呢?

杨妈百思不得其解。

*

卧室。

书房的沙发一隅,华闫峰随意地靠在沙发上,高质的衬衫领口松了开来。蜜色的肌肤微微袒露着,修长的手指伸出,拿起一杯红酒,轻轻摇了摇,抿了一小口。

谢宇霖双手插在裤袋,背对着他,立在明亮的落地窗前,从这里望出去的时候,可以将整座鬼魅的山尽收眼底。

四周一片安静,只听得到液体在酒杯轻轻晃动的声音。倏地,一抹凌厉的声线,带着杀气的肃穆——

“你说三年前那场车祸是殷柏雪干的?”

“怎么?不信?”谢宇霖双眸阴沉,目无焦距地望着远处。

“凭什么信你?”华闫峰仰头将酒杯里的红酒一饮而尽。

“凭我是这场车祸的目击证人!”谢宇霖瞳孔倏然一缩,语气变得低沉而暗哑——

“华闫峰,你该不会到现在还想维护那个女人吧?别忘了,悠悠才是你应该保护的人!”

“不用你提醒我!”华闫峰冷眉一挑。

“那你最好看清楚了,调查清楚了!不怕告诉你实话,我曾经就是许贞杀手团中的一个。在许贞的杀手团队里面,是绝对不会有女人的,执行任务的时候也更加不会用这样冒险的方法!”谢宇霖说到这里,无声地叹口气。

“哦……所以你擅长用抢杀人是吧?!”华闫峰眸光一滞,视线定格在眼前暗红色液体的酒瓶上。

谢宇霖身子一僵,不经意地牵扯了一下嘴角,薄唇抿起——

“你知道了?”

“悠悠也知道了吧?”

“嗯。”

“你知道你差点让她命丧黄泉么?”华闫峰目光如血,用力地握紧了手中的酒杯。

“对不起。那时候,我身不由己!我甚至都不知道那女孩就是悠悠,更没有想到她会忽然冒出来。”谢宇霖深邃的眼眸里闪烁着悔恨。

“你三年前救了悠悠一次,这件事我不和你算。但是绝对不可以有第二次。”华闫峰发白的指尖用力地一握酒杯,暗红色的液体微微洒了出来。

“一定!”谢宇霖回答得很坚定,心中却倏然抹过一丝忧伤。

“三年前的事情如果是殷柏雪做的,我一定不会放过她。”

“最好如此,我不容许她再伤害悠悠。”

“我也不允许!”华闫峰仰头,将手中的那杯红酒一饮而尽。

三年前,夏心悠出事之后,华闫峰发了疯似的想找出肇事凶手,调出了公路局的录像带,偏偏那里却是个死口,本来就人烟罕至的公路,基本就没有装到任何摄像头,更加是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除了许贞,华闫峰找不出任何人有这样的作案动机,然而多次试探之下,许贞却依旧绝口否认。

一时之间,连华闫峰也束手无策,没有任何办法。于是把所有精力放在找夏心悠的下落之上。

殊不知,凶手竟一直藏匿在身边。

竟然还是他多次出手相助的殷柏雪?

如果真的是她,华闫峰一定不会放过她!

手掌紧紧地攥着,微微涔出冷汗,涔薄的嘴角抿成了一条细细的线,目光阴狠至极。

直到夏心悠忽然出现在他面前,华闫峰才缓缓地回过神来,习惯性地伸手拿过桌子上的酒杯,正打算一饮而尽的时候,却被夏心悠一手抢夺了过来,恐吓他——

“不许喝酒!”

“给我!”华闫峰嘴角不悦地撇了撇。

“不行就是不行!你忘了我告诉你的事情了吗?喝酒会阳痿!”

夏心悠竟然当着谢宇霖的面,说出这么敏感的字眼,华哥一下子就怒了,脸上觉得特别挂不住——

“胡说什么呢?拿来!”

“不行!都说了会阳痿你还要喝!你再喝就别吃饭了!喝死算了!”夏心悠闷哼一声,手里紧紧握着酒杯。

“女孩子家说话注意点。拿来!”华哥一声闷哼,嗓音低沉而暗哑,带着极度的不满。

夏心悠觉得委屈极了,鼻子一酸,怒了努嘴——

“不拿!我就是不让你喝!”

谢宇霖一看这仗势,赶紧过来调解,脸上笑着,调侃地说道——

“悠悠,你现在就知道调教老公了?不错不错,大有贤妻良母的风范!可是啊……有人竟然还不领情呢!”

“就是!竟然还不领情,宇霖哥哥,我们下去吃饭去,让他一个人在这里喝死算了!”夏心悠将手里的酒杯随意地一放,白了华闫峰一眼,笑着对谢宇霖说道。

“正好,我也有此意!悠悠,咱们走吧,好久都没有试过你的手艺了。哎呦喂……那酸甜排骨,土豆焖牛肉一定想死我了哟!”谢宇霖扫了华闫峰那张比黑炭还黑的脸,得瑟地开口。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才能看到他吃瘪的样子。

“宇霖哥,还是你识货!”

夏心悠小脸红粉菲菲的,模样娇羞极了。看得华哥心急火燎,怒火直冒着,终于忍无可忍地打断他们和谐的对话——

“我还没死呢!你们俩调什么情?”

“我知道你没死!”夏心悠抿着唇窃笑。

“那你和别人调什么情?”

“宇霖哥又不是别人……”夏心悠努努嘴,望着谢宇霖笑了笑。

谢宇霖胸口一软,其实也知道她这句话的意思——宇霖哥不是别人,他是我的亲人!

也仅仅只是亲人而已,永远不会有任何暧昧关系的亲人。

这一辈子,他注定只能远远地望着她。只要她过得快乐,他也就圆满了——

“对,我是哥哥。比亲哥哥还亲的哥哥。”为了阻止战乱,谢宇霖特意补充了一句,又强调了一句,很明显他是故意说给华闫峰那醋坛子听的。

“宇霖哥,咱们别理他,吃饭去,让他一个人在这喝死算了!”夏心悠咬着牙,故意刺激着华闫峰。

“夏心悠!”华闫峰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一字一顿。

“干嘛?”夏心悠没有转头,语气故意疏离。

“我也要吃。”华闫峰心气得想跳出来,可是话到嘴里又软了,声音软绵绵的,其实绵力藏刀——夏心悠,你最好给老子一个台阶下!

可是夏心悠偏不,哼!

“你喝酒好了,我就不阻止你了,拜拜!我去吃饭咯。”

华闫峰一听就火大了,心也急了,三步两步跨上去,拉过夏心悠的手掌,放在自己的掌心里轻轻地摩挲着——

男人嘛!偶尔向自己的女人屈服一下又算什么?!

“我不喝酒了,听你的,喝酒容易阳痿嘛。”

“这事你也知道?”

“我以前不知道,现在听你的才知道。丫头,你脸皮真厚,拐弯抹角地向我求爱。”华闫峰故意附在夏心悠的耳畔,轻声细语地说着,不让谢宇霖听到。

夏心悠脸一红,伸手一拳抡上华闫峰的胸膛,发出“啪”一声的声音。

这一餐饭吃得极其和睦,有了夏心悠在身边,华闫峰也不喝酒了。谢宇霖吃得津津有味,赞不绝口。

好几次心痒痒想伸手去倒酒喝,都被夏心悠一双白眼给瞪没了。

吃完饭之后,谢宇霖执意要走,夏心悠怎么挽留都没有用。

华哥也没有说什么,他压根就不希望他留下来***扰自己和夏心悠办事,心里巴不得他快点走!立马就叫了一个司机过来,送他回去。

真是腹黑的男人!夏心悠心里哼哼唧唧的。

怔怔地立在原地,夏心悠望着谢宇霖的车子渐渐远去,莫名地觉得失落……

娇软的身子忽然从身后被华闫峰死死环住,横腰抱起,凌厉而又放肆的声线随即传来——

“丫头,别看了,这人走得真特么对了,咱们赶紧回房!”

“干嘛?”

“向我求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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