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乐隐约觉得,该让顾美玉见识了真相了。
“顾大主任,走,到西屋去,今天要堵住你的嘴!”马小乐像挑战的武士。
西屋是范枣妮住的,收拾的很干净,马小乐一进去就闻到一股清新的味儿,这种味儿他曾经在金朵身上闻到过,也许这就是大姑娘的味道,不是女人的味道,马小乐叹了口气,也许今后就闻不到这个味儿了,想她范枣妮今年春节都到市里对象家过年了,指定是要被破的,哪还能有这种清新的味儿呢?
顾美玉开始行动了,可马小乐的心思还在范枣妮身上,他看了看床前的桌子,上面有很多书,这让马小乐心生一阵酸楚,当初自己咋就沒好好上学呢?他羡慕范枣妮书读得多,再看看床,是木床,很结实的那种,还架了一顶浅蓝色的蚊帐,蚊帐上方铺了一层报纸,可以挡住屋顶上落下來的灰尘。
床上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被一个大床单蒙着。
“别把床弄邋遢了!”马小乐说。
方式多的是,不一定就要在床上。
当顾美玉走出范宝发家院门的时候,只有一种感觉,痛并快乐着。
酒席还沒散呢?顾美玉还得回马小乐家。
马小乐过了一会才出來,临走前还到范宝发床前给他拉了拉被子,免得冻出毛病來。
回到家中时,发现顾美玉在酒桌上活跃开了,频频举杯,结果搞得刘长喜他们个个都嘴皮麻舌头硬,磕磕巴巴满嘴酒气地说着冒火星子的胡话,尤其是副村长丁建设,因为沒能当上村长的那一肚子的牢骚,都发了出來,丁建设发牢骚,刘长喜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言语间不免也有些冲撞。
“小乐,看看就算了吧!”一直在灶屋里的马长根见马小乐进來,赶紧走到院子拦住他说:“都喝成这样了,不能再喝了,都得送回家去,要不都借着酒劲吵闹起來,那可不是件好事!”
马小乐想想也对,赶紧进屋让还算清醒的几个生产队长搀扶着,把他们各自扶回了家。
顾美玉也走了,歇了这么大一会了,腿脚还是不利落,不过毕竟也算是内伤了,不可能恢复那么快,马小乐把顾美玉送到院门外,嘿嘿笑着,面色中带着一丝报复的快意,顾美玉不在乎,她只在乎刚才马小乐的粗暴给她带來的从所未有过的快感。
“马秘书,我也走了,你回去吧!”顾美玉夹着腿,一扭一捏地走了,不过这次可不是装出來的。
“顾大主任,还乱说么,这下可堵嘴了吧!”
顾美玉扭头尴尬地笑笑,沒说话,又扭头走了。
送走了酒客,马小乐心情总体上不错,和马长根胡爱英道了别,哼着小调去果园了。
临出门前,马长根喊住了他,说既然那小狗鞭把事情都解决好了,看看啥时也该娶个媳妇了。
这话对马小乐沒起到一点作用,他满肚子的心思都在他这个乡政府办公室秘书的名称上,他想把秘书当好,然后逐步升点小官,慢慢地,熬成大官。
这才是马小乐最感兴趣和最投入的事情,也是他最强烈的愿望。
马小乐带着这种愿望天天猫在果园子里,想着乡长冯义善说的县里给乡里下达的税收指标问題。
其实说是税收问題,实际上就是看你乡里经济实力问題,什么工农商、畜牧渔,不管你乡里发展的是什么情况,反正税收指标下达了,就由你乡里去怎么折腾吧!反正一年完成三十万税收就算是完成任务。
可沙墩乡的经济实力确实是不值得一提,根本就沒有啥算得上是工业的,唯一个能称得上是工厂的就是那个老砖窑了,可这几年砖窑不周转,几十米高的烟囱已经两年多沒冒过烟了,商业就更不能谈了,每到逢集的时候,挨个小摊子收个块儿八毛的有鸟用,还有那些能搞创收的卫生院、兽医站、农科站等单位,也都紧巴巴的,刚好能吃上饭,哪里还有交出啥税來,唯一剩下的就是农业了,一说农业那就是村子里的事了,沙墩乡大大小小下辖15个村子,算是个大乡了,可只是大沒有用,靠农民们面朝黄土背朝天地刨土坷垃子,能出啥经济实力啊!
不过马小乐思來想去,觉得不管怎么说,15个村子毕竟是沙墩乡的依靠,税收问題要解决,就离不开这15个村子。
大年初八,马小乐带着他的想法來乡政府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