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娥见了马小乐,表情复杂,又喜又羞,还又想躲开又想上前,如此矛盾的形态,使得田小娥扭捏不已。
在马小乐的印象里,田小娥绝对不是扭捏的那种人,现在做出这种动作真人别扭,看着难受:“田小娥,怎么了?身上有爬爬虫!”
“哎哟,马秘书,瞧你说的!”田小娥更加扭捏了:“都是一个村的,现在你发达了,一年也见不上两次了!”
“发什么达啊!还不如在村里呢?村长怎么说也有个长字,现在啥也不是,尽是给人家当勤务员了!”马小乐故意摆出很随意一说的样子,像是抱怨,其实是炫耀。
“你看不一样,得一只整羊,还不如一条象腿大呢?”田小娥拍打了下身上的尘土:“你现在可是在乡里,乡里的干部呢?”
“哟,田小娥,行啊!说话也有一套的嘛!”马小乐两手放进口袋,抬头望着天:“乡里,乡里很大么!”
田小娥听不出马小乐话里的意思,只想着自己的心事:“马秘书,找媳妇了么!”
马小乐低下头望着田小娥,她正出神地望着他的裆部,心里一下明白了,不过现在他可沒那个心思,就算是有心思也不会搞她,吴仪红的事情已经给了他足够的教训,沒有万无一失的把握,绝对不能出鸟:“沒呢?着啥急啊!”马小乐还想看看田小娥会用啥招子。
“嘻嘻……”田小娥捂着嘴笑起來:“谁信呐,就凭你那条大虫,你不找媳妇,恐怕媳妇会找你的呢?”
马小乐沒想到田小娥竟然这么有胆量來挑他,知道她想法,但那是不太可能的了。
田小娥一见沒啥希望了,顿时换了模样:“跟你开开玩笑是了!”说完,挎着大篮子走了。
马小乐看着田小娥离去,沒啥想法,现在田小娥对他來说已经不能引起任何的波澜,包括顾美玉,一到村部的时候看到她同样沒有感觉。
想着想着马小乐叹了口气,觉着这人可真是会变,当初在村里的时候都想啥了,啥也不想,就想着怎么和那几个女人搞,现在离开村里已经这么长时间了,想想有些不可思议,现在虽然也还和女人瞎搞,不过是为了办事情,成大事的:“唉!难道这就是长大了么!”马小乐眯着眼望望远方,成片的庄稼地泛着绿意,这是他以前最喜欢看的,现在也喜欢,不过心情不一样了。
叹气使人变得感伤,哪怕是微微的一叹,也容易勾起丝丝哀虑。
马小乐望着就在不远处的那所无比熟悉的房子,静静地坐落在果园旁边,曾经是那么亲切,现在却有种陌生感,甚至是害怕走近它,马小乐担心会因为迷失过去而不安,曾经的年少懵懂早已飞驰而去,留下的是什么?
走近了,脚步声惊起了院中新养的狗崽:“汪汪”地叫起來,声音很稚嫩,这声音让马小乐想起了阿黄,涌起无限哀思。
马小乐沒有推开院门,直接进了果园,來到东面看阿黄的坟头。
坟头还在,可以看出,有人专门侍弄着,马小乐知道是他爹马长根做的,阿黄不仅救了他,也救了马长根,让他从未有过的扬眉吐气,活得像个男人了。
对着阿黄的坟头,马小乐拜了三拜。
出了果园,马小乐不想再进院子了,那只会让他酸楚。
刚好时间也差不多了,进村。
村部的酒席已经扑腾开了,一桌子的酒菜,专等马小乐到來。
刘长喜还盘算着如何灌醉马小乐呢?安排好了几轮的敬酒,不过他的算盘落空了,马小乐不用劝,自己端了杯子直灌,直到烂醉如泥。
在座的都很高兴,马小乐喝倒了那是看得起他们。
唯一不高兴的是顾美玉:“怎么能让马秘书喝这么多呢?多不好啊!”顾美玉很惋惜的感叹着,她还有想法呢?马小乐醉倒了,啥想法也都成屁了,沒用。
第二天,马小乐醒來就去了刘长喜家里,把办厂子需要点支持的事说了,刘长喜只是稍稍的犹豫一下就答应了,他知道马小乐这人,能混,日后肯定差不了,现在帮帮他,沒准以后还能得大便宜呢?
马小乐沒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握着刘长喜的手猛晃几下,说刘村长你够意思,今后绝对不会忘了你。
说完的话,马小乐就出村了,庄重信的司机老李早已开车來等他多时了。
上车后,马小乐挥了挥手,村部大门口挥起了一片手。
这趟回來,马小乐觉得心情很沉重,沒有像以前回來那样轻松快乐。
车子在颠簸的泥土路上快速行进,马小乐说别那么快,司机老李终于说话了:“我,我也沒办法啊!庄书记说了,要抓紧每一秒赶回去!”
当车子进了乡政府大院,庄重信正笑嘻嘻地在门口等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