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大概写于微博上最混乱那段时候,有感而发
为了避免某些人拿着我没进中国好原创说事,我再声明一次“中国好原创的门槛要在11。28之前有两个盟主”,我没打到,不是说我书质量或者是网站针对,没人浪费那个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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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峰,父亲是国企中层,母亲是政府宣传部门的干部,家境优裕,江峰自中学起就对西方极为推崇,认为国外的制度是最好的,国内太过专制,中国的一切东西都是愚昧落后的,喜欢哲学、文学和历史,励志当一个名记。
李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世家子弟,祖上曾是华北某处的豪强地主,改革开放后,父亲下海赚钱发财,并且在高中的时候让李孟出国,但在国外李孟吃了不少苦,见到了很多国内见不到的东西,所以对国内的一切都是极为推崇,颇有民族主义倾向,是个军事爱好者,梦想是将军,不过家里让他学工商管理。
王通,工人家庭子弟,父母都经历过下岗,但下岗不久后都找到了工作,生活属于最大众的水平,从小知道生活不易,被技术熟练的父亲影响,也喜欢搞一点技术之类的东西,他的目标就是学好技术,有一技傍身,在工业系统内做出点事情来。
三个人年纪相同,尽管有这样那样的梦想,但他们并不是天才,考不上太好的大学,三人尽管来自不同的地方,出身不同的家庭,可还是在省会的一个综合性大学里成了同学,江峰去了新闻系,李孟去了工商管理,王通则是学了机械制造,机缘巧合的,居然在一个宿舍。
年级相近,彼此又有各自不同的生活经历,彼此分享,他们三个也成了朋友。
四年很快过去,毕业前夕,四人制宿舍里一直住下来的三个人一起去吃散伙饭,喝的大醉,江峰和李孟的将来都已经被父母安排好了,而王通不知道将来会怎么样。
回程的时候,三个醉醺醺的年轻人在闪躲一辆轿车的时候,掉进了路边市政施工挖开未添上的深沟里。
摔的天昏地暗,三个人好不容易恢复了清醒,从坑里挣扎着爬出来的时候,发现外面漆黑一片,路灯,车灯,建筑的夜灯,什么光芒都没有了,天上星河璀璨,附带说一句,空气还不错。
看到这样的局面,三人的酒吓醒了,可周围黑漆漆一片,只有在很遥远的地方有灯光闪烁,公路也消失了,三个人感觉自己好像在农田里,居然还听到了某种动物的嚎叫。
第二天一早,他们三人发现自己跨越了近百年的时空,回到了过去,经过了太多网络穿越洗礼的三个大学生很快接受了这个局面,尽管他们也哭天喊地,也精神崩溃,但接受这个现实之后,三个人反倒是很兴奋。
江峰和李孟都觉得自己借这个机会改变中国,王通也觉得自己的技术在这个时代是金手指,可以发大财,三个人觉得机会来了..
大学同学总是要分开的,三个人朝着各自的目标走了下去,每个人都遇到了这样那样的劫难,幸运的是他们都活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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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代的华夏大地风云变幻,无数死亡,也有无数机会,最底层的人物只要有时运,也能站在最上层。
李孟就是一个最明显的例子,这个年轻人据说是某豪绅的远支子弟,还在美利坚留过学,懂军械,懂现代操典,而且居然还懂得生财之道,为人圆滑善变,运气也不错,还说得一口流利的洋文,尽管十几年前曾经落难遭贼,身无分文,可还是很快成了族里重点扶持的对象,入新军之后步步高升。
生死挣扎,尸山血海,权谋机变,十几年的光阴过去,李孟已经成了三省联帅,手中三师两旅,此刻拥兵中原,坐镇北京,拥护他的盟友做大总统,他则掌控全局,天下人都说他最有机会统一天下。
那个时代的华夏大地文气凋零,无能之辈妄称大家,有国外留学的经历就可以在大学里谋到教授的职位,可以被后世成为大师。
江峰就是一个好例子,他中学时候看了许多书,大学时候也没有太过放松,哲学、文学和历史的积累让他在这个时代足可以混个大学教授的位置,而且江峰也有些小运气,有展示自己的机会,李孟的背景在某些时候扶了他一把,让他进入某大学当了讲师,一步步的到了教授的位置。
超越时代的思想总归有些好处,江峰兴办报业取得了大成功,媒体的吹捧和经济上的发达,让江峰的地位愈发高起来,而且因为他对国外的欣赏,和远比同时代人深入和先进的认识和理解,很受英美人士的喜欢,认为是中国的精英分子。
据说,最新的一届内阁中,他出任某部部长的机会很大,而且有大使放出风声来,说江峰做总理都是可以的。
小报记者不知道从那里得来的消息,打听出来,江峰和李孟当年曾经相识,彼此互相帮扶过,这等新闻正是符合传统中的“风云际会”“贤君良相”的噱头,当事人也都是默许了这种可以抬高身价的宣传。
至于王通,世上没有人听过他的名字,没有人知道他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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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人说,这江教授可是诸葛亮一样的人物,这样的人物都来投咱们大帅,咱们..”前清某亲王府门前。现在被称为大帅府的所在,几个护兵在那里小声议论,被走出门来的副官冷眼一扫,各个闭上了嘴。
副官脸上也有些兴奋,因为门前有很多记者在那里张望等待,新一届政府组阁在即,所有人都把江峰登门拜访李孟当成是一个政治信号。
不过副官仅仅是维持秩序的,大帅有命令,他和江教授谈话的时候,所有人都必须在二十米之外的位置,不然格杀勿论。
书房中的谈话和外界猜测的完全不同,既没有上流人物的矜持相会,也没有什么将相和的风云演义,只是大家离得远,屋子门窗又关着,谁也不知道里面在说了什么。
“王通先去了一个厂子做工,后来攒了点钱去上海了,在上海开了个作坊,开始是赚钱的,居然还开起来个工厂,娶妻生子,不过我就了解这么多了。”
“他那厂子红火了一年,第二年就不行了,呵呵,在这个世道,还想老老实实做生意,真是笑话,被警察敲了不少钱,又竞争不过日本人的厂子,最后被那谁的小舅子把他那工厂低价买了去。”
“这么惨?”
“惨的还在后面,债主上门,想要抢走他老婆和子女抵债,结果他老婆抱着孩子跳了黄浦江,他也被打了个半死,做苦工还债。”
“你..你知道这个居然不去管?”
“我知道的时候就晚了,我能做的就是把那些债主灭门,把敲诈他的警察杀了,人我是找不到了。”
“唉,一起过来,我们都..他却..”
回忆过往和同伴逝去带来的伤感很快就消失无踪,屋子里交谈变成争论,争论变成了争吵,争吵声音越来越大,气氛越来越激烈!
“李孟,你不能签那个,这么多年了,你难道不知道那些白人的狼子野心,他们把咱们中国看成一块肉,所做的一切都是想要来咬一口,你现在在这个位置上,签了那个,就等于是国际条约,遗祸无穷,遗祸无穷。”江峰没了什么大家风度,什么学者的优雅,在那里涨红着脸,挥舞着双手吼叫。
身穿便服长衫的李孟端着茶碗,坐在太师椅上,脸上挂着讥讽的笑容,等到江峰停下来,就冷笑着说道:“没想到江教授居然会说出这种话来,当年你在宿舍里可不是这个论调啊,本帅还以为你会双手欢迎的!”
被这么夹枪带棒的一刺,江峰更是暴怒,指着李孟提高声音吼道:“那是当年少不经事,我现在会这么说,是因为我见多了那些杂种的嘴脸,他们就是虎狼,想要把我们这个多灾多难的国家分食掉,倒是你,你当年又是什么立场,什么思想,这几年你又做了什么,日本人给了你多少钱?英国人又给了你多少钱?他们让你干什么!?你连鸦片这等昧良心的钱都要赚..”
李孟脸猛地冷下来,把茶碗重重的放在茶几上,哼了一声说道:“南边孙大炮还不是拿苏联的金卢布,你难道没拿美国人的钱?许你们拿钱闹得欢,不许本帅拿钱吗?鸦片,那么多鸦片鬼,这些人死了干净,没死前,正好为本帅的大业贡献些。”
“你..你..”江峰已经气的说不出话来。
“我知道什么是卖国,我知道鸦片这钱脏,可我练兵养兵难道不需要钱?等我练出一支强军统一天下,那些条约我统统不认,鸦片我也禁绝了。”李孟扬声说道。
“你这不是走了他们的老路吗?难道你能想到的他们想不到,难道你能做到的他们做不到,你难道不知道结果?你卖的比他们还要彻底,你卖了这些,咱们国家还剩下什么,难不成要变成一个印度!?”江峰颤抖着声音说道。
李孟猛地站了起来,茶碗重重摔在地上,怒声吼道:“我怎么会有那样的结果,我领先这个时代百年!我..”
“看不出你的领先,我只是看出你比他们更加无耻,你连体面都不要了。”江峰已经冷静了下来,用同样冰冷的言语说道。
“你居然敢这么和我说话,你知道我现在是什么身份吗?”李孟的脸也是沉下。
江峰眯着眼睛看着李孟,一个魁梧大汉,浑身散发着所谓肃杀之气,从军多年,尸山血海,也不是白过来的,但江峰的神色却愈发坚定,用同样坚定的语言说道:“我自然知道,但我不会让你这么肆意妄为,这些东西都会见报,我倒是要看看,你怎么面对天下人的口诛笔伐!”
李孟反倒是坐了下来,脸上挂起了微笑,调侃的说道:“口诛笔伐?这世道是枪杆子最大的。”
江峰突然变得垂头丧气,站在那里低声说道:“我从前以为外国人都是好的,这时候的美国人英国人都是诚心实意来帮中国的,这些年我明白了,他们都是禽兽,都是想来吃中国的禽兽..可怎么,我明白了,你却糊涂了呢?你看看你这些年的作为,你又做了什么?你做的一切和你的理想都是反过来的!”
“笑话,还谈什么理想,不可理喻,送客!”
“你好自为之,你若卖国,天下人都不会容你!”
“江教授,要好自为之的人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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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次会面之后的第三天,江峰被暗杀于寓所,手下的报纸也被查禁。
在这次会面之后的第十一天,因为美国没有在大借款的条约中得到足够的利益,所以将条约披露,舆论大哗,被称为是当世英豪的李孟一下子成了卖国贼和大汉奸,各地军阀也借此兴风作浪,李孟狼狈不堪的离开了北京,手下的军官或者自立,或者投奔别家。
两年后,李孟这一系烟消云散,只得黯然寓居天津租界。
五年后,李孟病死在教会医院,死时悄无声息,连本地报纸都没有注意..
在会面发生的时候,广州农讲所里,很多人正在聚精会神的听人讲课,讲课的老师年纪很轻,湖南口音,滔滔不绝,下面的人都听得聚精会神。
来听课的学生中大都是肤色黝黑的年轻农民,有一个中年人明显和其他人不太一样,首先他年纪接近四十,再者,他似乎很有文化,记录的速度非常快,很多听课的人甚至连字都认不全。而且他比一般人高大,有这个时代难得的高个子,看起来出身不会太苦。
下课了,有人过去问老师问题,坐在那中年人身边的一个年轻农民好奇的问那中年人:“老哥,看你像是个有大学问的,怎么不去当官,不去报军校,反倒是和我们这些泥腿子一起听课啊!”
中年人笑了笑,合上手中的笔记,开口说道:“听这个,能救自己,能救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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