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面银面相对一眼,随即全力备战。
这个突然出现的男子,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息,同之前的那个完全不同,强大的气势让他们不由的认真起来。
“呵!”朔离冷笑着,人如子弹一般的冲向金面银面,双手幻化成爪,扬起的嘴角露出森冷的獠牙,金色的眸子之中更是闪过一抹嗜血的残忍。如同鬼魅般的身影瞬间出现在二使身前,一只狼爪直袭银面胸口,另一只狼爪则抓向金面的喉咙。
“小心。”银面出声警告,自己则灵活的闪身躲开朔离的攻击,金面因为之前受到朔言的创伤,行动上稍微迟缓一些,虽然躲过了朔离快如闪电的致命一击,但是脖子上还是被朔离划破一道不深不浅的伤口。
金面捂着自己的脖子,看着冷笑的朔离,在朔离变身狼人之时,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压迫感瞬间增长数倍,同朔言不同,朔离的头发也变成了火红色,如一团燃烧的火焰一样,在风中摇曳。
“又是一个高等级狼族,而且是狼族中的显贵”银面冷眼看着朔离如火般的红发,理智的分析着。
“能死在我的手上也是你们的荣幸。”朔离放肆的笑着,狰狞的***着利爪上的鲜血:“难怪敢如此嚣张,原来是纯血血族,不过今天不管你们是谁都要死!”
银面和金面同时感到一股强大的压迫感在空气之中凝结,看着那双充血的金眸,仿佛要将他们撕碎一般。
即便是二对一,受伤的金面和完好如初的银面在面对怒火中的朔离时,也不得不承认和朔离不是一个等级。
两人在朔离的手下连支撑一会儿的力量也没用,只不过短短的十几招过后,二使已经衣衫褴褛鲜血淋漓。朔离的动作实在太快,快的连二使都无法看清,而且朔离每一招都狠辣无比招招直取要害,二使只要稍有不慎就会丧命狼爪之下。
二使心惊胆战的与朔离交着手,而朔离突然一个踉跄卖给对方看似一个天大的破绽,二使自然连想也没有想,双双迅速探爪攻向朔离的头颅和小腹。眼见四只利爪就要撕碎对方的身体时,朔离却突然在他们眼前消失了。二使不由心头狂震,同时意识到这是一个陷阱,并且迅速转身做出拼死防护的动作。
二使的应变能力不能说不快,可是对于早就做好准备的朔离来说,他们的反应还是太慢。瞬间转移到二使身后的朔离,在他们做出防御动作之前,已经两只利爪按在了二人的头顶。
眼见着朔离只要稍一用力就可以夺去两人的性命的时候,灵敏的耳朵却听到了地下室的门打开的声音,瞬间,他愤愤的收起了手,瞪着两个伤痕累累的人道:“快给我滚,不然我就宰了你们。”随即就很快的恢复了人形,金面银面自知不是敌手,便相对一眼,化作两道金光从咖啡屋里飞了出去。
“啊!你们在干嘛?”久等不来朔离的凤赖邪不耐烦的从地下室上来看看,结果才走到店里,却发现朔言伤痕累累的趴在吧台上,朔离则一脸的怒意尚未消退。
“没什么,只不过几个小混混前来闹事罢了。”走到朔言身边,朔离整了整脸上的怒气,扯出一抹笑容说道。
“呃,朔言你没事吧,你伤的好像好重,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凤赖邪看着一向臭屁的朔言,如今却气喘吁吁的趴在吧台上,一张俊俏的小脸更是青紫一片,担心的询问。拜托,虽然她经常诅咒他,但是她可一点也不想他出事。
“没什么大碍,皮肉伤而已。”朔言撑起身子,借着朔离的手站起身。
“小邪,你今天先回去吧,训练明天再继续。”朔离扶着朔言,对小邪说道。
“好,没问题,需不需要我流下来帮忙?”凤赖邪看了看朔言,又看了看被砸的满地狼藉的房间。哪里的小混蛋,这么不长脑子,居然跑到“沧月”里来闹事,要是被她知道是哪些人,等着瞧好了。
“不用了,这些我来就可以了,你先回去吧。”朔离有些强硬的开口,凤赖邪摸摸鼻子,知道师父现在的心情估计好不到哪去,朔家兄弟两的感情,她可是很清楚的,听话的拿着自己的书包,凤赖邪跟两人打个招呼便匆匆离开。
离开“沧月”凤赖邪不由的转过头,看了看。
心中却有着疑惑,真的是小混混嘛?朔言的身手虽然比不上朔离,但是也绝对不是一般人伤的了的,若是一般的混混别说伤他了,估计她凤赖邪一个人就能把对方轻而易举的解决掉了。很显然两人有什么在隐瞒着她,只不过…他们既然不想说,她也不会刻意的去追问什么,她一向秉持着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隐私,别人不说她不会多问,一如,当初朔家兄弟对她的来历没有多问一样。
回到家里,看到小k正在大厅里转悠,凤赖邪看了它一眼,有些漫不经心的撇开眼,走上房间。
小k看着提前回来的凤赖邪,想到今天匆忙回来的二使,不由的望了望凤赖的房间。
“主人让你回来之后去找他。”无论如何,主人的吩咐它会带到。
凤赖邪停住脚步回头看了看小k,嘟嘟小嘴。
找就找呗,只要爹地不要再像昨晚那么诡异就好。一想到昨天晚上,自己被爹地抱在怀里,耳边传来爹地的呼吸声,凤赖邪就控制不住的一阵心慌。
“吾等无能,只能得知对方是一对狼族兄弟,并且等级皆属上等。”金面银面跪在凤赖的面前,自责的说道。
“狼族兄弟?”凤赖斜支着脑袋,看着伤痕累累的两人,心中便对对方的实力有些了解,能轻易伤到二使的人并不多,还能让把一向固执的二使打的自动回府,只怕是能让二使清楚的了解到,不走便是死。
“吾等失责,没有调查清楚对方的身份,请主人处罚。”重重的磕着头,银面金面实在觉得难以面对主人,主人长久以来,###第一次解开两人的封印,###第一次的任务居然以失败告终,这简直有辱两人二使的身份,更是辱没了主人对他们的信任。
“封印延续五百年。”凤赖淡淡的看着两人,冷漠的开口,即便是对方实力超群,他依旧不容许手下的失手。
这是他――凤赖的规矩。
“爹地!”凤赖邪的声音忽然从门外响了起来,凤赖给了二使一个眼神,二使便在一瞬间变回了床头的铜像。
“进来。”
凤赖邪轻轻的推开门,露出一个小脑袋,眨巴眨巴大眼睛看着凤赖。
“爹地,小k说你找我有事?”
“嗯。”
凤赖邪抿着小嘴走进房间,有些局促的站在凤赖的面前,一双大眼睛不敢直视爹地,只好在房间里游移。但是她很快的看到奇怪的事情。
“爹地!这铜像怎么了?”凤赖邪惊讶的看着沾满血迹的铜像,好奇的身手抹去铜像上的血液。
“一些小把戏而已。”凤赖不疾不徐的说着,手指却暗中对着两尊铜像施了魔法,瞬间止住了铜像留血的伤口。
小把戏?!凤赖邪看着手指上的鲜血,下意识的在放在鼻前闻了闻。刺鼻的腥味,证明那是真正的血液没错。
“小邪儿。”
“啊!是。”凤赖邪一听到爹地的喊声,便快速的将鲜血用衣服擦掉,一脸乖巧的看着凤赖。“爹地有什么吩咐么?”凤赖邪紧张兮兮的看着他,天知道,天下间居然会有他们这么诡异的父女,简直是一对猫和老鼠。
好吧,她必须承认。见到爹地,她就是老虎也要变成老鼠了。
“小邪儿,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嘛?”凤赖似笑非笑的看着凤赖邪问道。
“记得。”回忆仿佛被拉回了十年前,凤赖邪的眼神忽然暗淡了下来,底下脑袋回答道。她不会忘记那天的一切,不会忘记爹地在她耳边说过的一切。
“小邪儿,我不希望你怕我。”凤赖看着眼前和十年前完全不一样的少女,眼底有些失望。十年前那个倔强不畏生死的小女孩,几时变得这般无趣,不过十年的光阴,难道就彻底的将她改变了么?
现在她,在他面前,不过是一个美丽的娃娃而已,没有一点生气,如玩偶一般认命。
“我没有。”咬着唇片,凤赖邪看着凤赖眼底的嘲笑,心中底有丝怒意,小手不禁紧紧握了起来。
“那就变回真正的你,不要在我面前演戏,否则,我不介意让我们的约定提前终止。”挑起凤赖邪的下巴,凤赖手中的力气并不小,口气之中更是散发出一股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