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老毛子怎么停止进攻了?”朴炳珊不由得感到一阵惊诧。
老毛子怎么会在兵力武器占尽优势的情况下停止进攻呢?难道他们的指挥官心肠比较软,见到自己的士兵伤亡如此之大,所以下达了停止进攻,休整部队的命令?”
朴炳珊苦笑着摇了摇头。
如果老毛子的军官当真有这么好心的话,刚才苏军士兵就不会这么不要命地进攻了。
就在这个时候,朴炳珊身边的电话响了起来。
喂,哪位?”朴炳珊拿起话筒,沉声问道。
你们那边的战况怎么样了?要不要我派些人去支援你们?”电话里,传来的是一个中气十足,却不乏温情的男声。
军长,不用了,你们那边还要顶住老毛子的进攻,老毛子进攻你们那的部队比进攻我们这的多,还投入了大量的飞机和坦克,况且,我们这边的老毛子已经停止了进攻。”朴炳珊淡淡地说。
什么?你们那儿的老毛子也停止进攻了?”王树常先是感到一阵诧异,但仔细想了想,也想到了些什么。
什么叫“也”停止进攻?”朴炳珊心头一阵纳闷。
军长你不会是打退了老毛子的进攻吧?”朴炳珊有些惊讶地问。
进攻绥芬河市区的部队可是苏军的主力部队,配备了一定规模的飞机和坦克,王树常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打退苏军的进攻确实有些不太可能。
没错,我不仅打退了老毛子的进攻,还缴获了大量的武器弹药,不仅如此,还有一个老毛子上校被干掉了,我亲手杀的。”王树常轻描淡写地说。
什么?军长你亲自上阵和老毛子拼刺刀,这很危险的,你身为绥芬河最高司令长官,一旦有个什么闪失,那么绥芬河中的五万将士将会群龙无首,老毛子也可能在很短的时间内攻破城池。”朴炳珊焦急地说着,差点跳了起来。
你不用担心,老毛子的步枪和刺刀和伤不了我,老毛子这一次死了一万多人,其中至少有五百人是我亲手用刀杀的。”王树常神色轻松地说,仿佛在说着一件和吃饭喝茶一样普通的事。
什么?你亲自持刀上阵,一个人杀了老毛子五百多人个人,还砍死了一个上校?”朴炳珊的眼睛瞬间睁大,深邃的瞳孔里写满了惊骇与难以置信。
这很正常,王树常虽然在军中展现过不少军事才能,但对于自己的武功,他一直都是深藏不露。
所以,朴炳珊并不知道,王树常除了善于指挥作战之外,还身怀绝世武功。
信不信由你,我这边的老毛子确实遭受了重创,除非他们的司令部立马给他们进行补给,否则他们两天之内都难以发动进攻,要不要我派一部分人去你那里,给你缓解缓解压力?”王树常淡然一笑,和颜悦色地问。
兵就不用派了,如果可以的话,军长你给我一批武器弹药和药品就行了,在方便点的话,给我带一条香烟来,我的烟快抽完了,如果烟瘾发作,而我手头上又没有货的话,我估计会马上死掉。”朴炳珊故作可怜地说,有点像一个小孩在恳求父母给他零花钱。
行,你要的东西我马上给你送去,武器弹药不多,二十挺捷克佳廖夫轻机枪,十挺马克沁水冷机枪,五门76.2mm野战加农炮,外加七千发机枪子弹,四百发炮弹,至于药品吗?阿司匹林两千只、盘尼西林一千只,香烟的话,我刚从老毛子这里缴获了两条香烟,准备全部送去犒劳你。”王树常讪笑着说,像大人在挑逗孩子。
真的吗?军长,太谢谢你了,你知道吗?那香烟,简直就是我的生命!”朴炳珊兴奋地叫了起来,差点就一跃三丈高。
行了行了,你要的东西我可以给你,但如果老黑山丢了我要你脑袋!”王树常的语气变得严肃了许多,甚至还带着一抹淡淡的杀意。
如果老黑山丢了,不用军长你动手,我自行了断!”朴炳珊铿锵有力地答道,犀利的目光显得无比的坚毅。
如果刚才早点派兵过去帮忙,或许老黑山的兄弟就不会伤亡这么大了。”王树常轻轻叹道,有些愧疚,也有些无奈。
刚才因为绥芬河市这边受伤的兄弟实在太多,王树常忙着组织医护人员救治伤兵,一时半会儿竟忘了在老黑山抵抗苏军的朴炳珊所部。
王树常别看治军严酷,杀起敌人来毫不手软,但他的内心,却是善良的。
绥芬河市中,没参加过刚才的保卫战的生力军还有八千多人,装备了有两百门92式步兵炮,四百门十六年式迫击炮,其中三分之一的人还装备有美制汤普森冲锋枪。
不过要靠这些人拔掉库尔科的营帐,确实很困难。
所以,尼基塔担心叶菲姆的营帐被拔掉是有些多余的,虽然库尔科所部比瓦克西的人少,但现在好歹也有两万多人,且营帐四周挖掘了大量的步兵战壕和交通壕,配备有大量的重火力。
八千人要想拔掉,是很困难的。
但如果这八千人真的赶去支援朴炳珊,叶菲姆要想攻下老黑山就难了,就算硬生生地攻下,他自己也要死掉八成。
到了那时,恐怕一个三流黑帮都能把他的部队给灭掉了。
所以,尼基塔让叶菲姆中将停止进攻,等待补给也是没有错的。
黑龙江面上,波涛汹涌,奉俄双方的战舰不停地开着火。
天空中,数十架飞机不停地盘旋,交火。
轰轰轰!”东北军“扬威”号战列舰上的八门150mm的主战炮疯狂地叫了起来。
躲闪不及的“红色东方”号瞬间被命中,在大量的江水涌入缺口后,猛烈地摇晃了几下便沉入了江水之中。
天空中,东北军的飓风战斗机已经占据绝对性的优势,苏机已经被击落了四十五架。
而东北军,只损失了二十架飞机。
数量和火力都占据了优势的东北军飞机对苏机进行穷追猛打,打得苏军战机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兄弟们!给我追!别放跑一架老毛子的战斗机!”方天翔杀红了眼,对着无线电大声吼道。
三十五架涂抹了东北虎头像的飓风战斗机排成两机间隔约约二百米的一字阵型,杀气腾腾地向苏机包抄而去。
苏军飞行员大惊失色,深感大势已去的他们纷纷加足马力,向伯力基地飞去。
但他们的速度再快,也快不过东北军战斗机的子弹。
在一阵紧密的枪声中,苏机接二连三地被击落。
他们无论是飞行技术,还是经验,都比东北军飞行员差了一大截。
别忘了,东北军飞行员的战术和技术都是张学良根据后世的经验教授的。
而苏军的航空兵却刚刚起步,阵型都还是笨拙的“V”字形,和东北军的飞行员相比,根本不是一个重量级的。
看着眼前的一切,阿穆尔河区舰队司令奥佐林少将心中五味杂谈。
不是说东北军江防舰队的司令官沈鸿烈和少帅张学良一起到哈尔滨开会了吗?怎么给我的感觉像是东北军早就有所准备的一样?”
忽然,他透过望远镜看到了一个人正站在东北军的旗舰“海坼”号上。
他的心跳瞬间加速,一双眼睛睁大得几乎可以塞进一个乒乓球。
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本应该在哈尔滨开会的沈鸿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