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如流水倾斜,音乐、红酒,粉饰着宁静柔和的假象。‖。m!*
简瑶坐在沙发里,手持晶莹剔透的玻璃酒杯,安静得仿佛候鸟。而谢晗坐在她对面,唇角含笑正盯着电视机屏幕。
新闻里正在播报的,当然是她的绝笔信。女主播的嗓音凝重而不失犀利:“……这是一封感人至深的书信,我们邀请到著名犯罪心理学教授麦克先生。他认为这封信件虽然极可能是简瑶小姐被鲜花食人魔胁迫的情况下写就,但情感真挚、笔迹连贯,通过多项语法和逻辑分析,这封信的内容基本可信,同时他认为简瑶小姐很可能已不幸罹难,我们为此感到遗憾和痛心……
然而,麦克先生同时认为,这封公开信说明,简瑶小姐默认和接受了薄靳言教授双重人格的存在。她的表态,我想无疑具有相当的说服力和影响力。那么审判的天平,是否再次倾斜向‘薄靳言有罪’这一方?受害者家属是否会再次激起义愤?我们拭目以待。”
谢晗的笑意明显加深了,望她一眼:“干得好。”
简瑶手指紧捏酒杯,表情黯淡无光。
她以为她会死,在写了那封信之后。那是谢晗一直想要的,她的绝笔书。
她一直不肯写,是因为她不想死。可这一次,她明白自己走到了崩溃的边缘。她已经感觉到了,再多的药物,就会令她神经彻底错乱,陷入幻想世界,成为一个疯子。
而当她看到被fbi带走的薄靳言,那孤直而静默的侧影,她就有了决定。
她愿意死,但必须死得其所——只要能将谢晗绳之于法。
可是靳言,我用最后残存的意识,藏在信里的讯息,藏在那些几近泣血的胡乱文字里的秘密,你看到了吗?
我信你始终是靳言,是simon,所以你一定会看到。然后你会找到他,找到我。
……
这几天,谢晗没再为她注射药物,也没有任何虐待,甚至饮食起居精致而奢华,他还为她上药、处理伤口,竟令她的身体好转了一些。
但简瑶心里很清楚,他此刻不杀她,只说明他想要在更重要的时刻、以更完美的方式杀了她。
这时,谢晗站了起来,理了理衬衣和领带,朝她微微一笑:“猜猜看,我去干什么?”
简瑶咬唇不语。他也不在意,自问自答般语气轻快的说:“今天,我们的小simon……噢,还有小allen,会从胡佛大厦正式押送到精神鉴定机构。一旦证明他有双重人格,那位美女主播怎么说的……身败名裂众矢之的,等待他的,将是在精神病院渡过余生,或者送入鹈鹕湾监狱,终身□。”
简瑶的心生生一抖,而他已走进黑暗里,渐行渐远:“他已经行走到悬崖的边沿,我怎么能不去围观?”
——
胡佛大厦外。
冬日的阳光,炽亮,安静,清冷。
薄靳言身穿黑色大衣,在数名fbi探员包围下,步出大厦一层。只是这一次,他的双手被铐住,头戴顶帽子,挡住了眉眼。
然而这一群人的步伐,完全挡不住楼外记者们的灯光和追寻。
“薄靳言教授,请问你是否承认拥有双重人格?”
“你现在是simon还是allen?”
“你身为犯罪心理专业人员,是否认为自己应该对allen犯下的罪行负责?”
“简瑶小姐的信,令你痛心了吗?”
最后这个问题,令他原本快速的脚步倏的一顿。然而他没有回头,随即就在探员保护下,跨上了一辆黑色防弹装甲车。
埕亮的车身映着阳光,徐徐远去。奔跑的记者们先后停下脚步,对着车子一阵猛拍,随即耸耸肩,低语着三三两两散去。
车内。
薄靳言靠坐在一侧车壁,身体笔直,沉默无声。对面是两名年轻的fbi探员,时不时看向他清倨的面容,都没说话。
车子在高速上一路奔驰。前后,还各有一辆警车护航。
行驶了大约半个多小时,前排的司机有些焦躁的向探员汇报:“前方高速公路1公里外发生严重交通事故,整条路行驶不畅。我们要想在原定时间赶到医院,必须绕路。”
两名探员对视一眼,其中一人答:“不要改变原定路线,联络总部,疏散交通。”这时其中另一人看一眼薄靳言沉静的容颜,见他没有半点表情,也就握紧佩枪,提高警惕。
很快总部和交通部门有了回复——因为前方交通灯出现故障,导致了严重车祸发生。日落前只怕都无法疏通。
“绕路!”探员只好做了决定。
薄靳言神色漠然的坐在原地,闭上了眼睛,像是在小寐休息。
红灯、红灯、红灯、绿灯、管制……装甲车绕行到一条林荫僻静的道路上,两旁是大学校舍和公寓楼,因为是工作日的下午,路上行人很少。
“**!”司机又低骂了一声,因为又遇到了一个红灯,前方的警车过了,他们却没过,跟后面的警车一起停在路口。
“哒、哒、哒……”车厢里,只有司机手指一下下轻叩方向盘的声音。两名探员神色紧绷,薄靳言静坐依旧。
“几点了?”他忽然开口,同时睁开了那修长漆黑的眼眸。
对面的探员低头看了看表,答:“15点12分。”
薄靳言静了一瞬。
然后,那清俊桀骜的眉眼间,忽的露出一丝笑意。然后他当着两个探员的面,不急不缓低下头,伸手抱住。身子也以略微蜷缩的姿势,往墙壁上轻轻一靠。
两名探员看着他的一系列动作发生,然后,他们也听到了车厢外,头顶空气里,某种汹涌而来的声音。
“噢该死!”他们发出一声惊呼,也同时低头抱住。
“轰”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笨重坚硬的装甲车,被某种惊涛海浪般的力量击中,竟如同陀螺般旋转抛飞起来。车厢里瞬间天旋地转,男人们的躯体狠狠撞击在车壁各种,发出低沉或嘶哑的闷哼声!
而车外道路两旁,校舍公寓楼里,所有人目睹了这惨烈可怕的一幕——一架军用武装直升机,盘旋在楼宇旁的低空。刚刚那一记凶猛的火箭炮,正是从直升机上射出!紧接着,一轮机枪扫射,朝两辆警车袭来!
“伏击!我们遭到了伏击!”警车上的人全倚借车体开枪还击,同时朝总部报道,“为什么会是军方的人!”
街上稀疏的行人,全吓呆了,尖叫着奔跑着找树丛房舍躲了起来。
然而这时,两辆车上的警察,已经无法再做出有力还击了!因为不知埋藏在哪个楼宇角落上的狙击手,正一枪、又一枪,枪枪正中心脏,令他们一个个倒在车旁……
在这发生在闹市区的一片硝烟混乱里,有一双眼睛,正躲在不起眼的角落,颇有兴味的观察着。而那辆被击得七零八落的装甲车,已经停止了翻动,撞在路边一根安全栓上,冒着烟,静静不动。
“吱呀”一声,车门被人从里面推开。
薄靳言的黑大衣上全是灰土,俊脸上也有血痕,那眼神却暗沉如水。他手里拿着枪,迈开长腿跳下了车。而他身后,虚掩的车门里,两名探员倒在座位上,头部、胸口殷红一片,显然已经中弹。
而他把帽一压,迅速走入旁边楼宇间的小巷,一闪身,已不见踪迹。
而高空之上,直升机迅速偏离航向、提升高度,驶入了蓝天中。
——
同一个午后,同一个傍晚。
简瑶人处黑暗的地下,一颗心却浮浮沉沉,辗转反复。
靳言,他到底打算做什么?
“哐当”一声。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开门的声音,那熟悉的宛如魔咒般的脚步声,再次响起了。
简瑶立刻在沙发坐下,双手下意识紧握,等他走过来。
“噢!在等我的消息?”谢晗走到沙发旁,丢下夹克外套,清亮的眼眸里含着笑意,“难道你还真的抱着希望,以为能够活着回到他身边?”
简瑶的心就这么针扎般疼了一下,但目光却是平静的,沉默不语。
“不过……”他给自己倒了杯水,一边喝,一边斜眸看着她,“对我们来说,的确是好消息。”
简瑶的心,缓缓揪了起来。她立刻拿起桌上遥控器,打开了电视机。
混乱的现场、一具又一具覆着白布的尸体、满地的伤员,还有主播言辞激烈的抨击,军方发言人尴尬而羞愧的面容……
简瑶只觉得太阳穴阵阵跳得厉害,谢晗的声音已经在旁边响起了,带着浓浓的赞叹和愉悦:“多么完美的一次策划!每一个细节都令人赞赏!毫无疑问,他利用心理控制术,让那个黑客小子,侵入了军方指令系统和交通系统。每一条路线、每一个伏击位置,还有他撤离时搭乘的地铁、公交,最后在华盛顿地区全无踪迹。连那个黑客小子,也已经中剧毒被送进医院,生命垂危……”
简瑶听得心神剧震,却听谢晗继续点评道:“干净利落,斩尽杀绝——果然是allen自诩的作风啊!”
简瑶的手心已经浸出层层冷汗。
她一直让自己坚信,薄靳言只有一个,所有一切都是他安排的假象,只为抓到谢晗。
可现在,满目疮痍,伤亡无数,就在眼前。
靳言,靳言,这一切……是真的吗?
还是,我依然应该相信,哪怕看起来再不可思议,你,还是你?
像是能看透她的心思,一旁的谢晗忽的笑了,若有所思的样子。
“他很快就会来找我们了。”
两天后。
一则简短的、近乎不起眼消息,刊登在《华盛顿经济报》的分类消息栏。
“hi,j.
iback.”(嗨,j,我来了。)
丁墨:恳切的希望大家今天能看一下作者有话说,谢谢!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
你们知道,老墨很少因为文章以外的事,叨扰大家。顶多是建议你们展现才能、去参加中秋赛诗会,或者劳烦你们投票让我光荣一把。再要么,就是打滚卖萌跟你们求撒花评论。
但最近发生了一件事,我的《他来了,请闭眼》、《独家占有》,以及*其他几名作者的作品,被红~袖添~香一名作者大范围抄袭。我们被抄到什么程度呢?不是说情节相似,而是在情节相似的基础上,还有大量复制粘贴。只举个例子,你们还记得简瑶把乌龟误认为薄靳言前女友那段吗,对方直接复制过去,略作修改字句后,只把“沉默”的名字,改成“长生”。
10月3日事发之后,我立刻联系*维权,也没想惊动你们。但是一个星期过了,昨天,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了:在证据确凿、对方网站也公开判定该作者抄袭后,我的大量文字,依然被放在对方网站免费连载;该抄袭作者不仅不道歉,还发布公告以受害者姿态,言辞激烈的控诉。
我早已过了意气用事的年纪,但人生有的时候,就需要意气。我去年主动辞掉不错的工作,全职写文是意气;现在,我不能容忍任何人抄袭我的作品,甚至还在抄袭后对原创作者冷嘲热讽,这也是我的意气。网络作者维权非常艰难,但这一次,我绝不会姑息。
我已经正式发了条长微博声明,置顶在我的微博。在对方网站已官方判定抄袭成立的前提下,如果大家愿意支持我,如果大家也坚持原创权力和尊严不可侵犯,欢迎大家到微博支持我!我的微博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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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如果这样正式声明后,对方依然不做出合适举措,老墨也不介意采取法律手段维护自己、维护这两本书的权利。
写了这么多,跟正文内容也没太大关系。如果给大家造成不便,请大家谅解!
再次真诚的感谢大家!鞠躬!
丁墨
2013年10月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