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三年前的时候,谢言就已经觉醒的异能,只要用心去查,他异能者的身份肯定是掩饰不住,所以他干脆就将之暴漏出去,在外就以异能者的身份出现。武术修炼并非一朝一夕可成,但是异能者却是只要觉醒就能够拥有强大的力量,许多强大的异能者在觉醒之后都能够比拟先天之境武者的实力。
谢言的鬼谷邪瞳,本身便是强大的a级异能,只要他以异能者的身份出现,自然能够掩饰自己武者和修真者的身份。除了庄闻轩父女和冯伯三人,就再也没有人知道他会武功的事情。而且,异能者的诡异和强大是众所周知的,这样一来谢言能够在一夜之间从一个小混混变成一个叱咤风云的高手,也就没有人会怀疑什么了。
“没错,我就是一名异能者!”迎着夏宇隽询问的目光,谢言解释道:“夏大哥应该早已经知道,我的父亲是一名强大的武者,我的母亲是一名异能者。三年前,正是因为我突然觉醒了异能血脉,才引来敌人导致父母惨死。虽然我最后侥幸存活下来,但是身上的异能也被废除,整个人就沦为了废人。在上次那场车祸中,我险死还生,不仅大彻大悟,而且还意外的再次觉醒了体内的异能血脉,拥有了现在超乎常人的能力。说起来,我还要感谢雨菱妹妹,若不是他,我现在还是那个只知道混吃等喝得小混混。”
“二次觉醒!竟然是异能者的二次觉醒!”
夏宇隽已经感觉谢言今天带给他的震撼够多的了,但是远远不及现在心中的震惊。异能者不同于武者,如果没有合适的修炼方法,觉醒的时候是什么品级,终生都难以再有所突破。而那些达到s级以上的异能者,或者是觉醒的时候就无比强大,或者是找到了前人留下来的异能修炼方法,再或者就是发生了二次觉醒。
所谓的二次觉醒,正是因为异能者体内的异能血脉异常强大,第一次觉醒的时候没有能够完全激活体内的异能之力,在以后遇到危险的生死关头,激发体内的潜力,第二次觉醒体内的异能血脉,导致实力大增的一种现象。
二次觉醒在异能者中是十分罕见的,每一位身上出现二次觉醒的异能者都至少是a级异能者,拥有者堪比大先天之境武者的实力。
夏宇隽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无法试探出谢言的实力了,依他化劲巅峰的武术修为,连c级异能者都打不过,又如何是谢言这a级异能者的对手。
“原来你竟然是一名强大的a级异能者,怪不得我不是你的对手。”夏宇隽苦笑着摇摇头,心中却在没有了比试之心。他的爷爷,夏老爷子夏开愈也是一名换随涅槃大先天之境的高手,但是也不敢说自己一定是a级异能者的对手。
“原来你真的不会武功,看来是我误会你了!”这时候,夏雨菱也一脸歉意的走到谢言面前,很是不好意思的说道。
谢言笑着说道“没关系的,我虽然是异能者,但是本身对于武功也很感兴趣,等你什么时候修炼好了武功,可以亲自教我啊!”
“好哇,好哇,就这么说定了!我回去以后就央求爷爷教授我武功,等我学会了就教你!”夏雨菱也被谢言a级异能者的身份给刺激到了,迫不及待的想要成为一个武功高手。
就在这时,突然人群中传来一阵骚动,谢言抬头看去,不远处,一位年约三十来岁的男子走了过来,龙骧虎步,很有一番气势。
“是张远河出来了,酒会就要开始了!”
来人正是定海市新任市委书记张远河,一路走来,不时有人与他热情的打着招呼,而他也都微笑着一一回应,没有一丝架子,显得很是平易近人。
“是宇隽贤侄啊,怎么你父亲没有来,是不是看不起我这老朋友啊?”
张远河老远就看到了夏宇隽站在那里,走上前半是开玩笑半是生气的说道。他这次举办酒会,一个目的就是要趁机拉拢一部分定海市本土势力,在定海市站稳脚跟,另外就是想要与夏启宏达成和解,毕竟他是初来乍到,而且横插一脚夺走了夏启宏的市委书记的宝座,如果不能与夏启宏达成协议,以后的工作也很难展开。
但是他没有想到,夏启宏却根本不买账,这酒会也只是派出自己的子女来应付一下而已。更让他气愤的是,定海市支持夏启宏的人,也大都没有亲自前来,或者是派出下属或者是派出子女前来,显然是没有将他这个市委书记放在眼里。
“怎么会呢,我父亲这两天公务繁忙,南城街道改建的事情让他忙的是焦头烂额,平日里连回家吃饭的时间都没有。今天,我父亲实在是抽不开身,便让小侄代父出席酒会,前来向张伯伯道歉!”
夏宇隽一脸微笑的解释道,说话滴水不漏。而且夏启宏以公务繁忙为借口拒绝出席酒会,张远河也挑不出任何的毛病,反而是夏启宏日理万机一副人民公仆的形象,反衬得张远河今天举行酒会是骄奢淫靡,无所作为,好似贪官污吏一般。
张远河自然听出来夏宇隽话语中的攻击意图,心中怒气横生,不过脸上却是依旧带着笑眯眯的神色,针锋相对的说道:“这样可不好,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夏市长现在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如果累坏了身体,就是人民的一大损失了!夏市长身上肩负的重担太多,看来我以后要为他分忧解难了,不能什么事情都让夏市长亲力亲为!”
分忧解难?恐怕是想要夺权吧!定海市本来是夏家的地盘,张家突然横插一脚进来,而且事前根本没有与夏家知会一声,这分明就是挑衅。如果不能将张远河赶出定海市,就意味着夏家被张家压下一头,这是夏家无论如何也不能容忍的。
夏宇隽就是故意想挑起张远河的怒火,又笑着说道:“家父时常教育我们兄妹,身为人民公仆,就要以身作则,就要时刻将人民的利益放在心上。身上的重担越多,就说明人民对你的期望越大,不能有丝毫的懈怠和马虎。今天来的时候,父亲让我告诉张伯伯一句话,您初来乍到,对于定海市的工作环境还不熟悉,只需要坐镇指挥,一些琐碎的事情叫交给手下各部门的官员来解决就行了。至于分忧解难就不必了,父亲身边有许多精兵干将,完全不必亲历亲为。”
这时候,夏宇隽的身后已经聚集了和大一部分人,这些人中有很多都是年轻人,笑嘻嘻的看着张远河与夏宇隽之间的明争暗斗。这些年轻人,都是定海市各级官员的家属子女,还有一些就是秘书助理之类的属下,真正有份量的官员一个也没有来。
反观张远河身边,虽然也聚集了不少人,但都是一些小角色,有几位夏宇隽熟悉的,也都是各部门一些手无实权的副职干部,想要投靠张远河做一次豪赌。赌对了,以后就飞黄腾达,赌错了,也不会比现在的境遇更差到哪里去。
夏宇隽的话,字字诛心,话里面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就是要架空你的权力。这定海市是我们夏家的地盘,你张远河横插一脚来了,是龙你给我盘着,是虎你给我卧着,老老实实的不要耍什么花样。
张远河也知道自己现在处境不妙,还没等他正式上任,整个定海市大大小小的官员都已经倒向了夏启宏那边,如果他现在被夏宇隽挑起了怒火,正好落入了夏启宏的圈套之中。
今天他们之间的谈话如果传出去,别人可能会认为夏宇隽年少不懂事,说话不知轻重。但如果张远河忍不住心中的怒气发了火,肯定会被人说是心胸狭隘,还没有正式上任就想着与属下争权夺利。
“来到定海市之前我就听人说起夏市长家的公子乃将门虎子,今日一见果然是年轻有为,我儿少坤与你年龄相仿,有时间你们多聚一聚!”张远河强忍住心中的怒气,笑着转换了话题。
“酒会马上就要开始了,我就不与贤侄多聊了,那边你几位叔叔伯伯还在等着我呢!”张远河脸上带着微笑,丝毫看不出破绽。
在张远河的身后,一个年约二十四五的青年男子走了上来,一脸的阴郁,正是他的儿子,张少坤!
“小侄早就对张少爷‘西城张少’的名声有所耳闻,如果张少爷肯愿意指点小侄一番,那自是最好不过!”夏宇隽说话间,‘西城张少’这四个字又加重了语气。
张远河在调来定海市之前,是任西南省西城市的市委书记,西南省是张家的地盘,张少坤身为太子党,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自然是将西城市当成自己后花园,为所欲为,博得了‘西城张少’的响亮名头,就连夏启宏也多次用张少坤当做反面例子来教训夏宇隽。
现在夏宇隽直言不讳地道出‘西城张少’的诨号,又开口请求指点,无疑是当面狠狠打了张远河的脸一巴掌,教子无方的名头又安到了他的头上。
“父亲尽管去与其他叔叔伯伯聊天叙旧,孩儿会好好地指点指点夏公子的!”看到张远河脸上抑制不住的怒气几乎就要喷发出来,张少坤立即站了出来。
一瞬间,张远河冷静了下来,笑着说道:“你们年轻人就应该互相多聚一聚,少坤呐,既然夏公子想要找你请教一番,你就不要再藏拙了,年轻人嘛,就应该有朝气有活力,我这老家伙就不多打扰你们了!”说着,张远河立即就转身离开。
张远河是被夏宇隽给气坏了,暗中示意儿子张少坤给他一点颜色瞧瞧,年轻人互相切磋,就算是伤到了,也可以以一句‘小孩子胡闹而已’搪塞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