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戒毒的这段时间,小鬼子们也如尽力配合般没有再来捣乱偷袭过。在袁长保和徐兵的领导指挥下,战士们在驻地周围的各个重要通道及容易行进的丛林山道上都设了机关陷阱地雷等防御设施。
这天早晨,于铁锁和袁长保等众人一起吃早饭的时候,他突然提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惊讶至极甚至失望透顶的问题:“袁大哥,你能不能把我吃剩下的那半瓶药给我?”
此问题一出,所有人都放下了手中的筷子,黄宝莲甚至重重的将筷子往桌子上一拍。大家纷纷用惊讶愤怒的眼神看着他,似乎要用冷眼利刀逼他收回刚才的震耳之言。
于铁锁看着大家犀利的目光,故意的身体向后一缩,做出夸张的有些痴呆的表情说:“你们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我问袁大哥要那剩下的半瓶药有错吗?”
“于铁锁,你混蛋,你知不知道大家为了你戒掉毒瘾付出了多少努力和辛苦,你不但不知恩图报,竟然还想着你那个破药,难道你曾经遭受的痛苦你都不记得了吗?”再次听到于铁锁索要那半瓶药时,黄宝莲愤怒的站起身来,大声的痛斥着他,旁边所有人的脸上都表露着支持黄宝莲的表情。
“唉,唉,媳妇,你们误会我了,你想那里去了?”见黄宝莲和大伙误会,于铁锁嘴里嚼着的窝头来不及咽下,便口吃含糊的解释着:“我要回那些药难道就一定是我自己吃吗?那个药是赤掘友美送给我终身难忘的礼物,正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她都对我那样了,我不回应回应那不是显得我太没礼貌了?”
“你真的不是自己吃?”黄宝莲有些不敢相信,便再次向他确认道。
“放心吧!我现在对之前所受的痛苦还心有余悸了,我哪敢在粘那玩意儿呀?”于铁锁有些无奈的再次解释道:“我只是突然有了一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想法,所以想把那半瓶药利用起来。”
这时一直在旁边没说话的袁长保问道:“于兄弟,那你打算怎么做?”
“具体怎么做我还没想好。”于铁锁说着喝了一口稀饭后继续说道:“不过我得想办法让赤掘友美那娘们尝尝这个药的滋味。从现在开始,你们就向外界传言,说我无药可救,已经牺牲了,牺牲之前发疯的时候还伤了不少自己同志的性命。”
“这是为何?”徐兵听到这里也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连忙强者询问着。
“只有死人那娘们才不会防备呀!在她洋洋自得的时候是我才容易下手嘛!总之现在具体怎么做我还没想好,不过会让你们看到令你们满意的结果的。”于铁锁说完向袁长保伸出了手,示意他把药瓶交给自己。
袁长保看着他伸出的手,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立即反应过来说:“哦,哦,那个药在我房间里,我也不记得放哪里了,我等下回去帮你找找。”
“你这么做不太好吧?这个药太阴毒了,你再拿来给人吃,那和小鬼子有什么区别?”徐兵不知是不耻还是不忍用这样的的手段,所以对于铁锁将要实施的做法提出了质疑。
“我用这个药犯纪律吗?”于铁锁问完,见徐兵冲他摇了摇头,他便继续道:“既然不犯纪律,那这就只能算是一种抗日策略。再说了,那个日本娘们能算人吗?他们小日本为了侵占我们的国土,什么事做不出来?咱们想要打垮他们,就不能跟他们讲仁义道德。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你们就等着看好戏吧!”
吃完饭后,于铁锁跟随袁长保来到他的房间,帮他一起找出了药瓶,然后他将那个药片全部锤成粉末后,再用那个瓶子装了起来。
三天后,于铁锁发疯死亡的消息就传开了,整个西火镇以及周边地区传的沸沸扬扬。
赤掘友美听到这个消息后,先是一惊,再是一喜,嘴角不时的上扬着在办公室里来回踱着步子思考着。虽然他对于铁锁的突然死亡心存怀疑,但同时她也坚信于铁锁应该没有能力自己解除药患,尤其是两种药参杂在一起所达到的效果。所以她心里非常矛盾,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于铁锁真的已经死了。
自从她上次派去刺杀游击队领导的那三个狙击手大败而归之后,她就猜到那个死了的狙击手肯定是被于铁锁打死的,因为她知道在那群土八路的队伍中只有于铁锁有这个实力。但是当时令赤掘友美想不通的是,于铁锁在那种状态下是怎么做到一击即中的。虽然她知道药性发作是间歇性的,但是那个药对人的神经和大脑是有严重损害的,即使不发疯的时候也应该是混混沌沌的状态才对。
当时她还带着这些疑问特意去找了给她药的医生咨询过,医生告诉她对这种现象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个吃药的人有着异于常人的超强意志力。不过虽然如此,但医生还是非常自信的向她保证,即使某个人的意志力再强,也不可能摆脱这个药物的控制,最终的结局只有是精神衰弱、疲惫而死。
得到这样肯定的答案后,赤掘友美放心了不少,她最希望听到的就是于铁锁突然死亡的消息,这天她终于听到了,但是却有点不敢相信,而且似乎突然感受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孤独感和失落感。这也许就是那种高手间失去对手的感觉吧!
一阵胡思乱想之后,赤掘友美派人去西寺山八路军游击队驻地附近核实了一番,在确定于铁锁确实病发身亡后,她沉静了片刻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笑过之后,她立即跑去向龟田一郎做了汇报。
龟田一郎听到于铁锁死亡的消息后,欣慰的大笑着点了点头。并对赤掘友美大加赞赏,还说既然于铁锁已死,其他八路就不足为患了,中国人的年关将至,游击队成员们肯定会好好庆祝一番,到时候肯定会戒备松懈,他们就借着这个机会,将这帮土八路一网打尽。
有了值得高兴的事人们总会想着庆祝一下,赤掘友美和龟田一郎也不例外。于是在赤掘友美的提议下,他们决定喝杯红酒以示庆祝。
赤掘友美在龟田一郎的酒架上拿了两个玻璃杯,然后身手去拿酒架上所剩不多的少半瓶红酒。突然她看着两瓶包装精致的法国红酒说:“龟田阁下,您这里怎么也有这样两瓶红酒呀?也是便衣队长刘碾子送的吗?”
“是呀,他说快过年了,按照中国人的习俗亲戚朋友之间都会相互走动走动,所以就送了这两瓶红酒过来。怎么?他也送了你两瓶?”龟田一郎回答完赤掘友美的问题后,又反问道。
“没错,他确实也送了我两瓶,这些中国人,没什么本事就会靠搞关系巴结上司。”她说完话又转过身去准备拿那少半瓶红酒。
这时龟田一郎说:“别拿那个半瓶了,那个味道不怎么样,今天高兴,你就把刘碾子送的酒打开,咱们顺便尝尝。”
赤掘友美点了点头后就将刘碾子送的酒打开了一瓶,两人边喝边聊,直到把那瓶酒喝光才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赤掘友美平时就有喝红酒的习惯,她没事的时候就爱喝两杯,但是每次都喝的不多,几天下来,刘碾子送给她的酒就被她喝掉了一瓶,每次喝过酒之后就觉得心情舒畅,神清气爽,如果哪天没喝,她就会感觉心里没着没落的,做什么事情都打不起精神。
除此之外,她这几天老是睡眠不好,每天晚上都会做噩梦。虽然如此,她也没在意,他以为自己白天的没精打采跟晚上的睡眠不好有关。
就在年三十的前一天晚上,她为了第二天对游击队驻地出兵时能精力充沛,便有了把自己灌醉的想法,想着喝醉之后就不会再做噩梦了,还可以美美的睡上一觉。于是她当晚把另外的一瓶红酒全都喝了,虽然醉意不浓,但她的身心也倍感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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