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这样的。今晚我们454的讲座结束之后,因为林凉同学给我们部队提了意见,我便找她单独谈话了解情况。十点钟左右,她自己回去,但是,不久,我们发现她在校园里受伤了。伤她的两个小混混现在已经抓到,送去了法办。主谋尚未抓到。可我们454欠了林凉同学一个合理的解释,接下来,我承诺会全力调查这起案件,还给林凉同学一个公道。林凉同学今晚是在我的房间休息,是作为一个伤员。我照顾她,是身为一个部队领导的责任和一个医生的责任。如果你们有疑问,可以向派出所了解或是向警卫连了解。”
第十四章征服媳妇有绝招
“姐——”
冲进门里头,王子玉的心在看见姐姐林凉的身影时,再提了一截。
“怎么样?”跟在后面进来的杨科,走近六六。
六六把捆绕的绷带打完结,说:“被扎了块玻璃,现在止了血。”
“抓到人没有?”杨科听说没有大碍,马上接着问凶犯的问题。
“警卫连的人出动了,在校园内搜索,很快应该会有消息。”六六答。
几个人便同时望向了床头那边。
林凉半躺在床上,半个身子是被费君臣搂在了怀里。她闭着眼,因为止住了血,本来苍白的圆脸缓缓浮现出了血色,呼吸由浅促变得均匀。然,费君臣抱着她的手没有放,白皙的指尖一点点抚摩她的眉她的眼,她小巧的鼻梁来到下巴,眸子里的光在她淡淡的嘴唇上一点,凝紧后瞬间而逝。
看费君臣这个姿态,应该是维持不短时间了。
杨科悄声问:“六六,政委就这样?”
“政委第一个发现的,抱了嫂子后就一直没有放手。”六六的声音小,但压不住忧心忡忡,“我和张兑从没看见过政委这样。”
“嫂子没有醒过吗?”
“政委一开始用掐的,掐了很久没有反应,把我们几个都吓死了。抱回来后,急速包扎止血,现在体征都还好。政委便说,让她睡吧,她累的。”六六边说,边扯住靠前去的子玉,“让你姐休息会儿吧。没事,有我们看着呢。”
王子玉只得顺着意,被两个师兄齐齐推出门。当然,他不想破坏老姐好事。只是这心吊着,而且今晚出这事,说不定是被自己牵累的。
“子玉。这事儿与你没有关系。”六六见他一脸自责相实在看不下去,说,“我们认为,可能与她被叫到我们这里来关系比较大,因为她是从这里回她宿舍的路上遭袭的。”
“是。你就别乱想了。这事儿,政委与我们肯定会替你姐主持公道的。”杨科倒了杯开水塞进他手里,安慰他。
王子玉拿着水杯没有喝,听着隔壁的动静。
见其他人都走了,费君臣的指头点在了妻子的嘴唇上,摸到干裂的唇表,低低富有磁性的嗓音在妻子耳畔说:“喝水好吗?”
怀里的人一动不动,若不是均匀的呼吸传到他指尖上,简直与一条死猪无异。费君臣对于脑子里忽然冒出的“死猪”,这么一个不雅的词汇,稍带感慨。他清楚别无他法了,要唤醒妻子只剩一条路可以走了。于是他的脸便罩在了她的小脸蛋上面,轻轻抬起她的下巴颌。
蓦地,怀里的人打开了眼皮,黑黝黝的两只眼珠子瞪着他看,映的却是他浓浓的笑意。
“你想做什么?”出声,发现嗓子里一团火,林凉两眉蹙了蹙,露出了些微的恼意,
她是很累,只想睡。每次这样的时候,最讨厌有人来打扰。何况这次为了逃难,她用尽了气力,给那两个歹人一人一刀后,仍措不及防霉运,跌了一跤被扎了块玻璃,最后不得不跑回老公这里被取笑。越想她越是不能平复胸口里这股怒火。
听得出她怒气很大,费君臣不会在她头上火上加油,这时需要的是体现丈夫的温柔与体贴,然后尽快俘虏媳妇的心。他扶着她坐起来,温温吞吞地把眼镜扶了扶:“你得喝点水。不然我怕你会发烧。”
林凉接过他递来的水杯喝了一大口,问:“子玉呢?我刚刚好像听到他来过了。”然后她双腿挪了挪,准备下床。
费君臣一只手迅速地把她肩膀按住,问:“你想做什么?”
“我和子玉说会儿话。我怕他担心。”林凉说。
“他在隔壁好好的。有什么话明天再说。你现在先休息。”费君臣握着她肩膀没有将手放开。
林凉似是无聊地扫了他一目,道:“这点小伤——”
“什么这点小伤?这点小伤就不叫伤了?”费君臣每说一句,音色每降低一层,力道也加重一分。
林凉听出他口气里,隐隐含了军官的喝令声,不悦时眉毛往上一提,道:“你干嘛了你?”
费君臣的手往她左脸上一摸,忽地抬起了她的下巴颌,让她的眼睛对着自己:“你听好了。我最讨厌不听话的病人。”
“你说什么?”林凉眉毛提了再提。
“我说,你现在应该听话躺下去休息。”
“如果我不照做呢?”
费君臣不是没有遇到这种反抗的病号,冷冷地蹦出:“休怪我手下无情。我可以老实告诉你,如果在战场上被我遇到这种伤病员,一针镇静剂打下去再说。”
林凉不屑地在他那张与弟弟一样自恋的面孔上扫了眼,竖起了根指头:“你以为你是什么人?我看你,就是小时候喜欢在孩子群里当习惯了霸王,长大了更自以为是,以为自己是皇帝。说白了,就是欠揍。”
早听到隔壁动静,又不敢进去的杨科等人,在门板上竖着耳朵监听。今听见了小师妹指明首长欠揍,几个人都揩了把汗。
“我早说了,这羚羊真不是羊,是老虎,是狮子,是恐龙。”张兑摇着头,坚称一开始的观点。
“这老虎、狮子、恐龙,是一级升一级啊。”杨科苦巴巴地点着头。
“可怜了政委。”六六跟在费君臣身边最久,对首长的感情忠心不疑,当然为费君臣说话了。
“我看不见得。”杨科摇摇指头,继续听壁角。
费君臣听见媳妇说自己欠揍时,着实是一小怔。从小到大,谁敢这样说他?他略低含头,以沉思者的姿态,扶了扶眼镜:“我想我并没有做错什么需要欠揍的。”
“你——”媳妇的指头立马指到了他眼镜前面,“你敢说你没有?你刚刚想对我做什么?!”
费君臣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他能做什么了?不就是关心下媳妇,劝媳妇好好养伤,然后其它的事情都会由他来替媳妇解决。可是,媳妇明显把他的关心当成了黄鼠狼的野心。幸好,他有绝招。眼镜一撩,闪过抹利光,他摇头,像是对着国旗一般宣誓的严肃面孔:“我绝对不敢对你做什么,以我费君臣的人格保证。”
见他否认得这么快,林凉以为蹊跷。她蹙着眉头,把腿放到了地板上,见他没有阻挠,心里疑惑又加了一层。很快,当她站起身时,两眼忽地一黑,骤然颓倒下来的身体被费君臣伸出来的手稳稳当当地接着。
几个人听到屋里咚一声,接着没有了声响。一个个担心是发生了什么问题,王子玉率先夺门而入。
进去时,看见费君臣把媳妇放回了床上,并细心地帮媳妇盖好被子。
王子玉一丝怔:“这是怎么了?”
杨科洋洋得意地拿军帽扇扇风,:“我都说了,小师妹最终还是得栽在我们政委手里。”
王子玉听着姐姐那里传出均匀的呼吸声,心里一松,便明白姐姐是被下安眠药了。这个敢给他姐姐下药的人,不用想也知道是谁。问题是,他接下来不得不担心姐姐起来后,会不会对姐夫一顿狂打。
“放心。我们家政委有绝招。”杨科拍拍他肩膀,抖料道。
“什么绝招?”王子玉两眼光光,能制得住他姐姐的绝招,他也想学几招。
杨科手指一指,指的是六六遵从费君臣的指示,快速倒掉林凉喝过的杯子里的水,并用特殊溶剂冲洗杯子,解说:“这样一来,证据会被消灭得干干净净。然后,如果对方醒了,问是谁干的。就得学会死皮赖脸地向祖国宣誓:绝不是我干的!”
王子玉终于在这会儿明白了,为什么姐夫会被称为战无不胜的魔鬼,就因为没人能做到姐夫这般的死皮赖脸。
“清楚了吗?”杨科是未来战友的小师弟肩膀上再拍拍,“我们454,从来面对这种问题,绝对不能屈打成招。哪怕是你姐问起你——”
“你放心,师兄,我绝不会说的。”王子玉马上表忠心,“我绝不会辜负454对我的期望。”
一想到又有个天才被政委带坏,跟他们同流合污了。杨科那句“孺子可教”的赞扬,凭良心说,是迟迟出不了口。
费君臣这边安顿好媳妇后,神态顿然一变,恢复到平日里那个作战指挥官的魔鬼费君臣了。
“警卫连捉到人没有?”
听见首长这句冒着寒气的话问起,张兑不敢打谎言,道:“捉到了两个小混混,都是不满十六岁。现在押在小民那屋内,政委要不要亲自过去问问。”
费君臣起来,走出房间时交代:“六六,你和子玉留下看着她。我下的安眠药不足三个时辰会醒。中途你们给她再喂一些。”
于是六六留了下来,王子玉马上搬了张椅子坐到姐姐床边,对于姐姐那腿上的伤,也是皱紧了眉头不放。
费君臣等人来到了关押罪犯的小屋。在他们来到之前,已经有警卫连的连长和班干在提审。
“说!是谁指使你们干的?目的是什么?”
“我们不知道那人是谁,只给了我们钱,说是让我们吓吓她。哪知道我们还没动手,反被她划了一刀在手臂上。”混混们无比郁闷和委屈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费君臣听到被反扎了刀,甚是悦耳,扬了扬眉,问部下张兑:“他们受伤了吗?”
“是的。政委。两个人的手臂都划伤了。我们给他们进行了包扎止血。我想,嫂子腿上被扎的玻璃,不是他们干的。”张兑这话既是承认了林凉很英勇,也承认了林凉着实很倒霉。
费君臣不管对方有没有得逞,媳妇这伤是不是自己磕的,但是,既然有人想对媳妇动手,对方肯定就是在他面前找死的。
他推门进去,里面的兵见到他,都肃然敬礼:“费政委!”
扶着眼镜,费君臣的目光像是漫无目的地在四处掠过之后,忽然顿在了两个小混混惊惧的眼瞳里面。
两个小混混在他两道冰寒视线如出鞘的刀尖扫过来的刹那,周身抖成了冰棍条,哆嗦着,一句求饶的话还说不出口。
费君臣感觉,在这两个被人指使的小白痴身上,是查不到什么的。他挥一下袖子,对警卫连连长说:“移交法办吧。”
“是!”警卫连连长接令。
费君臣转身出了门,在走廊上遇到了个来报告的兵。
“报告,政委。”
“怎么说?”
“有个女人,自称是嫂子宿舍的舍监,到我们这里要人。”
费君臣眉尖蹙起,这事他刚刚才听杨科说过,心情极为不悦,把手一挥:“赶她走!想见人,让她明天和学校领导一块过来。”
——《四少与林凉番外》——
刘舍监被层层的兵挡着,说是“不见”。想自己在学校里这么多年,是佛还得照她三分脸色看。她恼羞成怒,打了个电话给老公,说:“你赶紧过来,我有个学生被部队的人扣住了。你得帮我救她出来。”
刘学富是学校政治处副主任,也是刘舍监的老公,听到老婆这通电话,事情似十万火急,不敢耽搁,一路匆忙赶过来。
费君臣不久又接到报告,称刘氏夫妇两一块来兴师问罪了。
“政委,不然我代你去教训他们一顿。”杨科卷卷袖子,满腔热血,要为小师妹出这口恶气。
老婆的气,费君臣当然是想自己出了,这样,在老婆面前才有面子。
“让他们在接待厅等我。”费君臣指令。
刘氏夫妇来到了接待厅。见门口两个兵,室内两个兵,四个兵阿哥宛如四个武神将凶巴巴地看着他们两个。刘学富有些心慌了,对老婆说:“你有没有弄错了?费政委那是多大的头儿,会做出扣留学生过夜这种自毁声誉的事情吗?”
“没有错。我那个学生风纪太差,不知是怎么得罪了费政委和他的兵。刚他的兵,才到我们宿舍找我,要找我那个学生算账呢。”刘舍监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就是这么来的。因为她是每天能窥探学生生活的舍监,没有一个老师能更比她了解学生的品格,她自始自终都认为自己该高于其他教学老师一等。
刘学富不是不知道老婆的骄傲,问题是费君臣这是尊佛,不是什么人都能碰的。如果那学生真是得罪了费君臣,只能说是咎由自取。不过,按照老师的品德来说,他不能见死不救。这不,接到了老婆的电话后,硬着头皮过来了。
结果,费君臣让他们这一等,等到半夜三点还不见人。
刘学富喝了几杯茶水,几度煎熬,撑起睡眼。叫他来的老婆倒好,把头搁在他肩头上打起了呼噜。他心想:如果费君臣只让他熬夜还好,但是,老婆这个一睡到天亮,可能把他一边肩膀给枕废了。老婆近来的体重增加不少,应该是天天晚上窝在值班房吃夜宵了。
军人沉稳的脚步声,在走廊里响起。
没想到,半夜三点四十五分时,费君臣赫然在他们面前出现了。
刘学富早已形成了那种见领导的风格,在见到比自己军衔高的费君臣出现时,他啪地肃然起立,道:“你好,费政委!”
可怜他老婆睡得迷迷糊糊的,被他猝然起身一甩,整个人从椅子上跌了下来。
“哎呦。”刘舍监捂着腰,不雅地哼叫一声。
见老婆不雅观地当着领导的面摔在地上,刘学富脸蹭地红了,一只手拉了拉老婆袖子,低声骂道:“还不快起来!”
刘舍监拉住他的手,爬了起来,睡糊涂的眼皮子一打开,见到了费君臣冷丁丁的藐视,宛如一桶冷水当头浇下,冻醒了。
费君臣。没有见过之前,她也想过会是什么样的人。人人都说他是个魔鬼,畏惧的同时又将他封为神魔一般崇仰着。但她每天作为充满将门子女的军校老师,见到的大人物会少吗?所以,一直以为这人是不足为惧的。如今见到面,她还是这么认为——
刘学富见自己的妻子向着费君臣拉出讪笑的脸,更羞愧地无地自容。
“两位请坐吧。”费君臣是非明辨,进来时只需察看一眼,就知道这事儿出在谁身上了。
刘学富接到首长命令,马上坐下。
刘舍监没有军人听令的这种作风,虽然她一直强调自己看管下的学生必须听从自己的指令。她没有坐下,讪笑依然:“费政委,我是女生宿舍的舍监,鄙姓刘。”
“刘老师,久闻大名。”费君臣向她略勾嘴角。
刘学富听到费君臣蹦出“久闻大名”四个字,全身血液凝住了,因为冰冷彻骨。刘舍监则听得心花怒放,拿手捂着嘴边哈哈哈笑道:“没想到,我区区一个舍监老师,也能被费政委耳闻过。”
“不。你这个舍监,做得比学校校长还要大,我费君臣怎么能没有听说过您呢?”费君臣说完这话,指头点点桌面,吩咐勤务兵,“加点热茶。别慢待了我们伟大的刘老师舍监。”
刘舍监这会儿听出他话里的嘲讽了,一下子从红脸变白脸,从关公脸变包青天。
“两位老师,半夜三更到我这儿来,是邀我一块赏月喝茶吗?”费君臣扶着眼镜,对于刘舍监这样一个整天折腾他媳妇的女人,显得饶有兴趣。
“费政委,事情是这样子的——”刘学富担心自己老婆出口便是错话,抢着说,“我想,我们应该是弄错了,所以——”
“什么弄错了?”刘舍监面对费君臣或许有点畏惧,但是,对于自己老公,那就是劈头盖脸地骂,“你说我什么弄错了!分明就是那个生活不检点的学生林凉,厚脸无耻地住进了费政委这里,不是吗!她什么龌龊心思我会不知道,想着自己进不了部队,想着超越我们的女儿,于是用尽肮脏的手段勾引部队领导。”
刘学富见着费君臣的镜片底下发出肃寒的光,急忙把老婆强硬拉回了座位上,低头道着歉:“对不起,政委,这个事儿,容我们回去再好好查清楚。”
“你们知道我为什么刚刚迟来吗?”费君臣听说了刘舍监这些辱骂媳妇的话,还怎么能放虎归山留后患。媳妇说的没错,他是个小气的男人。尤其是听见有人欺负他家里人时,特别的小气,不狠狠欺负回去,他就不是小气的费君臣了。
“政委,不清楚。”刘学富老老实实地低下头,准备挨训。
刘舍监嘭一下跳起来,龇着牙小眼睛急速翻着眼皮向着费君臣吼道:“你是和林凉在一起吧?你作为军人生活作风也这样,不怕你领导抓你?”
刘学富哎呀一手拍在额头上。因为老婆不是军人,对于军队里的观念完全不深,在军校这么多年都是按照自己一套理论来做。如果不是他罩着,老婆早就出事了。可是,现在,不是他能罩得了的事儿了。
“我是和她在一起,可是你知道我为什么和她在一起吗?”费君臣倒是没有像刘学富想的,瞬刻着了火,慢悠悠地磕着茶盖子。
“她勾引你?”刘舍监扬着眉,吊着的三角眼就像那些在门缝里窥探的八婆,“肯定是的!”
费君臣把茶杯一盖,吐出:“是我勾引她,你满意吗?”
他这话可没有撒谎。媳妇是被他拐骗来的。
刘舍监脸上刷的白了白,白粉一般的白,这种话儿,她从没有听一个男人说过,于是在白完脸之后,她老脸腾地红了起来:“怎么可能?你是男的——”
费君臣可不想把自己和媳妇之间的私事儿说给这些外人听,到此戏弄完了,就得归回正题了。因此他手中的茶杯搁到台面上“嘭”一声大响,足以让对面的两人“啪”一下肃然起立。
“事情是这样的。今晚我们454的讲座结束之后,因为林凉同学给我们部队提了意见,我便找她单独谈话了解情况。十点钟左右,她自己回去,但是,不久,我们发现她在校园里受伤了。伤她的两个小混混现在已经抓到,送去了法办。主谋尚未抓到。可我们454欠了林凉同学一个合理的解释,接下来,我承诺会全力调查这起案件,还给林凉同学一个公道。林凉同学今晚是在我的房间休息,是作为一个伤员。我照顾她,是身为一个部队领导的责任和一个医生的责任。如果你们有疑问,可以向派出所了解或是向警卫连了解。”
刘学富听他这番长篇大论,是一字字地仔细听,不敢漏掉半个字,脸便是一遍又一遍惭愧地刷红。
费君臣知道他这人不是主谋,要教训的人也不是他,起身时向着那个还在昂着头的刘舍监道:“刘老师,你愧于师表。我不希望在军校里再见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