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慎三说道:“咱们俩说话可以不必绕圈子了,你也明白有一个好的搭档对你日后总揽全局有多重大的意义。这就是说,合适你的才是最好的。如果按这个理论来讲,你选谁都行,可是,你可能忘记了一点,那就是,你对于桐县这个地方的了解还是太肤浅,这就容易误导你的推断。也不是我做兄长的揭你的短,举个不恰当的例子,就比如你当初觉得吴克涵老实听话又靠拢你,结果呢?选择搭档,一定要看这个人的本质跟秉性,如果单看表面是否听你的话,我恐怕你会后悔的。冯书记从纪检书记到副书记,一直都是耿直正派的,从不绕弯子耍心眼。这种同志乍一看有些桀骜不驯,但却不会从背后做手脚耍你。当然,我也不是说魏县长就是阴险的人,只是就事论事,告诉你每个人的情况,怎么选择还是要看你的感觉。”
刘涵宇默默地想了一阵子说道:“赵书记,你说的是对的。我就是容易被表面现象所误导。那么就是冯书记吧。还有……你觉得我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赵慎三宽厚的笑笑说道:“你是个很能干的**志,但毕竟吃亏也吃亏在女人究竟弱势些。如果换一个地方也许比我干的还要好,可是这里是桐县,是个强者为王的地方。我来了之后一个大老爷们,还是以黎书记的大秘、郑焰红的老公身份来的,尚且被整的七死八活的。也是我一直熬过来了,让他们觉得我不好惹才臣服了,你接手了桐县,就未必还这么温顺了。”
刘涵宇赶紧点头说道:“是啊,我早就有这个顾虑了,这才问你对策呢。”
“你学我这样是不行的,一来没什么能起到威慑作用的事情了,二来一旦闹腾起来同僚争执名声也不好听。依我看你不如就用**志的柔来克制他们的刚,巧妙地用你的智慧来收服他们,慢慢的就站稳脚跟了。如果冯书记接了县长,你一定不要觉得自己是党委一把手就颐指气使,凡事多跟他商量。他是个老成持重的同志,为人又极其知道上下尊卑,你越是低调,冯书记越会尊重你。”赵慎三可怜她一个女人,回想起自己当初打拼的不易,就谆谆教导起来。
刘涵宇一一虚心的记下了,赵慎三又给她嘱咐了一些紧要的政务,最后说道:“涵宇,我这次在云都跟李建设书记一起吃饭,席上我跟他提了,建议把吴克涵的案子赶紧结案,李先生就不要牵连了,李书记答应了。那么,接下来你的一举一动可以多多跟李先生商议,他的智谋心机比你高深多了,不会让你吃亏的。别的我就不嘱咐了,只是银杏基地今年才建起来,加工厂也已经有商人投资建立了,半成品只要加工出来销路也不成问题,希望你能够保持下去,千万不要听了谁的建议拔了树苗种庄稼,那样的话农民会觉得咱们朝令夕改那他们的利益开玩笑,那可就失去民心了。”
刘涵宇很伤感的答应了,也很是感激赵慎三以怨报德放过李富贵。赵慎三又接着说道:“我走之前,还有件事要拜托你,希望你能帮我完成这个心愿。”
“你说吧赵书记,别说一件事了,多少件都行。”刘涵宇说道。
“哈哈,我哪里有那么多事需要留下来?就一件,就是关于我的秘书丽丽的安置问题。这丫头跟着我这么久了,虽然脾气倔些,却也很是称职。我走了原本可以带走的,不过她就是本地人,也许不愿意跟我去凤泉的,这就需要给她一个合适的位置。如果我走这件事不急我就帮她安置了,不过我估计来不及了,这就要拜托你了。”
“是啊,丽丽这姑娘的确不错。她现在兼着政研室的副主任吧?是个副科,你的意思想让她去哪里呢?我尊重你的意思,去哪里都行。”刘涵宇爽快的答应了。
赵慎三说道:“吴克涵走了之后,政府办一直没有补副主任,不如就让丽丽去过渡一下解决个正科,随后你看怎么合适让她下去锻炼也行。”
刘涵宇自然是一口答应,赵慎三还怕自己走了再出变故,那可就对不住这个忠心耿耿的丽丽了,就第一次违背常规,当着刘涵宇叫来了组织部长,当场拟定了提拔乔丽丽为正科级干部的决定。也不开常委会了,给几个常委都打电话通了气,大家自然都没意见,这就让组织部长去行文了。不过赵慎三不让大家宣扬,说等等再公布。
这件事办完,刚好有人来找赵慎三,刘涵宇就告辞了。
黎远航这次的动作十分之快,前一天才跟赵慎三谈过这个想法,才过了两天市里就召开了常委会,研究少数干部的调整问题。其中,赵慎三担任凤泉县委书记,原县委书记林曾进市里担任国土资源局长,刘涵宇接任桐县县委书记、冯子奇担任桐县县长这几个人选也被提到了会上,没有什么意见就通过了。
第三天,赵慎三就接到了组织部的谈话通知,赶到市里接受了刘部长的谈话,表示没意见之后,文件就随之下发,他就已经跟桐县没什么关系了。
可是,就在他要离开桐县的消息被传扬出去后,全桐县的老百姓居然又一次闹出了大动静,非要集体去市里情愿挽留他们眼中无所不能的赵书记不可。刘涵宇得知消息后大惊失色,生怕再闹出群访的乱子来,给赵慎三打电话询问该怎么办?赵慎三也吃了一惊,也顾不得凤泉那边接他上任,急急忙忙赶回桐县去处理这个问题了。
车进县城,就看到街上已经黑压压的站满了人,迎头是一排十辆大货车,车前拉着红底白字的横幅,“桐县不能没有赵书记!”这是感叹型的;“请市领导体察民意留下人民的好书记!”这是央求型的;“青天要走桐县草木皆带泪,厚恩难舍父老乡亲尽挽留”这是抒情型的……等等不一而足,车上更是一车车锣鼓家伙唢呐胡琴,吹拉弹唱要去市里情愿,那场面看上去热闹喧天,不知道的还以为正月十五民间艺术游行呢。
民众出动也就罢了,最让赵慎三生气的是好多单位也凑热闹,也弄了花车一般的挽留仪式跟在群众的车后面,他下了车就吓了一跳,赶紧冲到第一辆“花车”上,举着大喇叭喊道:“父老乡亲们,我是赵慎三,请大家冷静一下听我说几句。”
这下子如同开水锅里下饺子,又是一阵喧闹,群众们争抢着涌到这辆车前,大声喊叫着:“我们就要赵书记!桐县多少年没有您这样的老领导了啊!不让走!不让您走!”
赵慎三看着一张张朴实又热情激动地脸庞,感动的留下了眼泪,心里热热的想,谁说桐县穷山恶水多刁民呢?这里的百姓之所以凶悍,仅仅是地理位置恶劣,他们需要比平原的老百姓付出更多的劳动才能保住温饱,久而久之,脾性跟体格就强悍起来了,其实都有一颗善良正直的心啊!
哽咽着,赵慎三叫道:“父老乡亲们,谢谢大家这么信任我赵慎三了!其实……我们每一位共产党的干部,都是想一心一意为大家服务的,我无非是处在一个承上启下的特殊时期,为大家做了一些看得见的好事罢了。其实别的领导做的都一样,不过早了是在打基础,晚了是在保证落实,大家没有看到罢了,并不是我赵慎三一个人的功劳。我们干部都是一颗颗螺丝钉,哪里需要就去哪里。现在桐县有了刘涵宇书记,她是个**志,会比我更细心、更投入的为大家改善生活环境的,请大家一定要信任她,她一定不会让大家失望的!”
车下面又是一阵大喊,还是坚决不让赵书记走。赵慎三做了好久的工作都不行,就下了车把各乡镇的领导们都叫到跟前,让他们各自发动所有的干部职工去做工作,坚决不让百姓们涌到市里去,那样的话可就不是拥护他,而是害他了。领导看到这样的场面,怎么能心里舒服呢?一定会认为这是他赵慎三在哗众取宠,私下发动群众作秀的。
书记把严重性一说,跟百姓一样不希望他走的干部们自然更容易明白些,也就开始跟老百姓讲了这样的道理。老百姓们也都是淳朴的出于好心,听到有可能连累他们敬爱的赵书记,也就无奈的退去了。
临走的时候,群众们还是依依不舍的簇拥着赵慎三,好多土特产就曾出不穷的出现在他手上,哪里拿的完?身边的同志们都替他收着,也无非是土鸡蛋、新鲜水果、毛栗子落花生啥的东西。赵慎三一直在流泪,也一一来者不拒的接住了,不一会儿,城建局出动的一辆货车上就装满了。
刘涵宇一直跟在赵慎三身边,心里感慨的想如果她走的时候也能有这番场面就好了!看着赵慎三一直在落泪,她为了调节气氛就强笑道:“赵书记,您今天可是收了不少礼啊,不过可不值什么钱。”
赵慎三说道:“是啊,就算是错误我今天也要犯了。这种礼物我收了理直气壮心里高兴,这可比送我什么值钱东西都珍贵。”
城建局高局长是最最佩服赵慎三的一个干部,他哪里知道刘涵宇是为了活跃气氛,还以为这个女人巴不得赵书记出事呢,就收这么点东西就被她说嘴,就口气很冲的说道:“是啊,有些人想让老百姓送老百姓还不鸟他们呢,赵书记收的是百姓们的一片心意,如果有人敢拿这种事去市里做文章的话,那才真是坏了八辈子良心了呢!”
刘涵宇又不傻,如何听不出来这番话的意思?有心解释又觉得跟下属争执小了身份,咽下去吧又觉得忒也窝囊,那张俏脸就憋得通红,很是难受的样子。
“高局,说什么呢?我又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人,谁闲着没事了去市里说这些小事情啊?别看我要走了,我还要说你几句,以后好好跟刘书记配合工作,你这人工作能力跟思想操守都是一等一的,就是这臭脾气烦死人,我都骂了你多少回了也不改!人家刘书记可是个女领导,文雅着呢,自然不会像我一样粗暴的对你,你以后日子好过了可别翘尾巴,要感激刘书记让你不用挨我的骂了懂吗?跟人家犯浑可不是男子汉的行为啊!”赵慎三说道。
高大山是个耿直人,知道赵慎三是为他跟刘涵宇做一个交接介绍,也就就坡下驴笑了说道:“那是那是,刘书记肯定比您温和了,我一定配合刘书记的工作。”
这就皆大欢喜了,大家又做了一阵子工作,群众都回去了,赵慎三才赶回自己,已经可以说是曾经的办公室里收拾东西了。
乔丽丽半天都没出现在现场,赵慎三推开门就发现这妮子哭的两眼红肿的正在帮他打理东西,看到他更忍不住哭出了声。
赵慎三笑道:“哭啥呢?舍不得我?姑娘大了还得出嫁呢,你还能跟我做一辈子秘书啊?我已经跟刘书记说好了,解决了你的正科让你先去政府办当副主任,下一步就能下去担任科级一把手了,到了那时,你可就是很威风的领导了,不比跟着我跑腿威风的多?”
乔丽丽也不是消息闭塞的人,当时赵慎三特事特办,给常委们打电话征求意见的时候,就有人跟乔丽丽私下透漏了消息。不过她看仅仅是解决她级别问题,虽然高兴,也想着自己跟着赵书记做秘书,提一个正科也在情理之中,万没想到会是赵慎三要走了。昨天市里谈话她知道了就郁郁不乐,今天一看全县百姓都那么不舍得赵书记,她怎么受的了?自然就哭个不停了。
听到赵慎三已经帮她安排好了锦绣前程,乔丽丽更是感动的五内俱沸,哭着说道:“哪个稀罕政府办副主任?哪个喜欢当领导?您为什么不把我带到凤泉去继续跟着您?我情愿当秘书的!”
赵慎三也很是伤感,就叹息着说道:“唉!傻丫头,咱们都是身不由己的人,不定哪一天就被上面换地方了,也说不定过几年咱们又转到一起呢。别哭了,这么近,以后你惦记我了可以去凤泉看我的,去省城就去我家,你郑姐姐也喜欢你,咱们虽然不是上下级了,总还是兄弟姐妹的。”
乔丽丽哭着点着头,赵慎三就跟她交待什么要带走,什么留下,什么销毁,还没交代清楚,门口就涌进来一大帮班子成员们,一个个都是满脸不舍。特别是冯子奇、金自立、王四坤他们,都在赵慎三的竭力推荐下各进一步。现在做了好事自然有人愿意提赵慎三宣传,这几个人都知道是因为赵慎三的缘故才能进一步的,感恩之下,心里也都跟丽丽一样难过,男子汉总不能哭出来,就看着欲哭无泪的样子。
赵慎三看着场面虽然感动也知道不能继续了,否则刘涵宇心里一定会不好受。就赶紧笑着说道:“得得得,咱们都是大老爷们儿,就不用跟夫妻生离死别一样矫情了吧?说白了咱们干部就跟同一条河里的水一样,谁知道哪天就又流到一块了呢?这样子难分难舍的让人看笑话。今天我还要去凤泉报到就放过你们,日后我还是要回来喝你们给我的饯行酒的,你们一人一顿,谁也别想躲过去听见没?等我的践行酒喝完,就得喝你们的荣升酒,那更是不能省掉的,都把钱包准备好等着我来敲竹杠吧!”
大家也都勉强笑了,一个个都说一定要请赵书记喝好的。一时丽丽整好了,大家看赵慎三的手机不停地响,都是市委组织部催促他赶紧回去去凤泉报到的,也就不再阻拦了,一起把赵慎三送到楼下,看着他上车去了,才一个个心情复杂的回去了。
回到市里,刘部长跟林曾已经等急了,听赵慎三说快到市里了,就提前上车迎了出来,两拨人在高速口会合了就直奔凤泉县而去。
凤泉县的领导班子也都聚齐了迎接新书记到任,刘部长在会上说道:“同志们,我们劳苦功高的林曾同志这次进市里担任另外的职务了,我给大家送来了赵慎三同志担任县委书记。”
底下干部谁不认识这个传奇式的赵慎三书记呀,加上人家还是郑市长的亲老公,还在凤泉呆过好久监管金佛寺的建造工程,都是十分熟悉的,自然是报以一片热烈的掌声。
“赵书记可是一个难得的好干部,大家可能还不知道吧?他今天之所以来报道这么晚,就是因为桐县的干部职工以及广大老百姓们为了挽留他,组织了大规模的情愿游行队伍准备进市里情愿,要求市里给他们桐县留下好书记赵慎三同志。他是赶回去阻止这个活动去了。”刘部长说道。
底下一片“嗡嗡……”的啧啧赞叹声。赵慎三惊愕的插口说道:“刘部长,您怎么知道这件事了?”
刘部长笑道:“哈哈哈,你接到电话就走了没有显摆,可是桐县的其余干部可没有替你保密,他们都已经电话跟我汇报过了,话里的意思也是想让市里尊重民意改变你的任命决定的,我呀,自然是知道的。”
赵慎三这才明白了,就扭捏的低声说道:“也不过是大家看我要走了给我点面子罢了,其实哪有那么夸张。”
刘部长感慨的说道:“是啊,这是大家给你面子,不过这种面子是光荣的面子,是我们每一个干部都梦寐以求的面子,这面子可是民心啊!同志们,就是这样一个好同志,即将担任你们凤泉的班长,带领大家搞工作了,大家可要协助他尽快进入状态,不让县委的工作脱节。”
大家都是感叹赵书记在桐县的好人缘,班子成员们一一发表意见欢迎赵书记的到来,结束后又是给林曾送行,又是给赵慎三接风,一番热闹下来也就满街霓虹了。
从酒店出来,赵慎三跟刘部长和林曾一起返回了云都,带着几分酒意就赶紧去了黎远航的住处,汇报今天的情况。
黎远航微笑着说道:“小赵,难得你能够在桐县那么得民意,还很识大体的赶回去阻止了大规模的情愿活动,否则这些人涌到政府大院,一定会引发媒体的一轮宣传,那你可就真的走不成了!现在顺利交接了就很不错嘛!”
赵慎三低调的说道:“黎书记您了解桐县人的,都是喜欢小题大做搞群体活动,闹腾一下热闹热闹也就罢了,哪里就是真舍不得我啊?涵宇同志留下只能比我干得更好,他们巴不得我这个严厉的一把手赶紧走呢。”
黎远航感慨的说道:“小赵,涵宇同志跟我说了你临走对她的教导,还有你嘱咐手下干部服从她的事情,这些都是一个优秀的干部跟年长的兄长该做的,我就不夸你了。只希望你去了凤泉之后,继续发扬在桐县这种创新实干的精神,争取在凤泉再干出几个亮点项目,那样的话,顶多五年,你就可以再进一步了。”
赵慎三诚惶诚恐的说道:“看黎书记说的,我无非是有几分小聪明罢了,桐县原本底子差,我干出点成绩就很显眼。凤泉可比不得桐县,人家原本就是优秀县,还有着那么好的工作基础,我能够保持住不落后就不错了,怎么敢奢望更进一步呢?”
黎远航一笑,也不继续这个话题了说道:“小赵,小姿这两天跟你联系没有?我托你办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赵慎三赶紧回答道:“小姿没跟我联系呀,她是不是回京城了,怎么就销声匿迹了?至于那几家公司,我已经分别筛选了,除了云天药业跟李先生的公司,其余的几家已经初步接洽过了,也跟他们隐含的讲了即将出台的政策,暗示他们不会亏了他们的,会用其他的方式去弥补,他们都是精明人,也都表示不会翻脸不认人的。”
黎远航欣慰的点头道:“嗯,你还是那么让我放心。那就好,云天制药我会处理的你就别管了,但李富贵的公司你怎么就没有想法子呢?是因为我给你介绍过他就以为他跟我交情好,就不会落井下石了吗?”
赵慎三愕然的看着黎远航问道:“难道不是吗?就算是他跟您的关系不足以让他看面子吃这点小亏,您给他介绍我们桐县的工程那么大利润额,相比之下损失一点给小姿的好处费算什么,他难道就拎不清吗?就算这两条都不说,总还有涵宇同志在那里的,他也不会不顾涵宇同志的前途跟您闹腾的吧?”
黎远航冷笑一声说道:“哼哼,这个李富贵是一条六亲不认的老狐狸,还油滑老辣油盐不进,你说的三个条件他都不会顾忌的,该闹腾的时候他最能闹出动静来,你可是小看他了。”
“啊?那该怎么办?我现下已经调离桐县了,就算是想用工程卡一卡他也晚了,怎么限制他呢?”赵慎三叫苦不迭的说道。
“小赵,那老狐狸曾经参与暗算你,多亏你不跟他计较才没让他牵扯进去,他对你还是会有几分感激之情的,你还是想想法子把他这个公司也给处理了吧,别留下隐患让我去冒险。”黎远航沉声说道。
“……哦,那好吧,我会尽力的。”赵慎三迟疑的答应了。
黎远航得到他的允诺心里一宽,丢下这个话题问道:“小赵,最近卢省长没有跟你提起过省城会有什么变化吗?或者是准备有什么大的活动之类的?”
赵慎三心里一凛,他太了解黎远航了,这个主子可不是闲了跟他八卦的主儿,这么问一定有用意。一紧张酒意也没有了,慎重的回答道:“黎书记,最近我忙了培训忙银杏基地,这几天又忙着交接,还真是好久没回家看爸爸了,更不知道省里有什么活动。难道您听说什么了?”
黎远航古怪的一笑说道:“我能听说什么?唉!树欲静而风不止啊!小姿这妮子虽然不知天高地厚来给我惹了这么大麻烦,白衙内毕竟跟她是在一起的,现在我就跟着这妮子被看成了是白老板的人了。那么……老师最近对我冷淡也就可以理解了,只是,我这一腔苦衷能向谁诉说啊?纵然是说了有人信吗?所以,难哪……”
赵慎三心里越来越奇怪,嘴上却安慰道:“黎书记,我爸爸对您的了解那么深,怎么会因为这些表面现象就怀疑您呢?更何况……”
“什么?小赵你说!”黎远航急切的追问。
赵慎三心里暗暗思忖不如试试这个人到底想要表达什么,就冒险抛出秘密准备试探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