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雾城,莫迷和江瀚一点也没有闲着,动用各自的财力物力人力,想尽办法的查探夏小兔的下落,但没有想到,好几个小时过去了,也没有夏小兔的半点消息,急得两人焦头烂额,吃不下,也睡不下。
两人有着同样悲伤焦急的心情,这天晚上,一起疲惫的回到了那栋和夏小兔有着许多美好回忆的漂亮别墅。
这个地方,早就被他们当成是家了,一进房,诸多感触直击两人的心间,谁也没有多说什么,走到连着大厅的观景阳台,一前一后的仰望天空中的圆月,默契的祈求老天,快点让这栋别墅的女主人平平安安的回家。
…
这天晚上,欧阳景难得的住在了皇宫,坐在沙发上,点上一支烟细细的回想着在婚礼现场混乱时神秘来去的几架黑白相间的直升机……到底是什么人要和我作对呢?
‘咚咚咚~’突然,一阵急躁的敲门声打破了他的思绪。
“谁?”他扭扭头,掸掸烟灰心平气和的问道。
“欧阳景,是我,马上开门。”门外,是欧阳诺充满恨意的声音。
“哦。”他恍然大悟,轻轻笑笑,起身走到门边,不紧不慢的打开门,看到他阴沉难看的脸,貌似不解的皱起眉,“弟弟,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老婆被人抢了吗?”
“夏小兔在哪里?”欧阳诺没心情和他瞎扯,竭力的忍着愤怒,绷紧脸开门见山的问道。
欧阳景很快的露出一副事不关己的轻松样,云淡风轻道:“这个问题,我现在还不好回答,你还是进屋坐坐,我们两兄弟边喝茶边聊比较好。”说完,转身回到房间,悠闲自得的坐在屋中舒适无比的真皮沙发上,一手拿香烟,一手端上茶几上的花茶,低头闻闻茶香,好不自在的享受起来,“哦,这茉莉花茶真是又香又好喝啊。”
他的一言一行,实在是刺激人。
想到夏小兔的安危,即使万般不愿,欧阳诺也毫不犹豫的走了进去,坐在他对面,尽量镇定的看着他,“你究竟想怎样?”
“什么想怎么样?”欧阳景装起糊涂来。有时候,他很擅长这个。
欧阳诺的某只手捏得紧紧的,心中第一次有了一种想要把某个人揍扁的冲动,“要怎样你才会放过夏小兔,让她平安的回到我身边。”
听他这么说,欧阳景自然是明白了他和江瀚、莫迷是一致认为是自己带走了夏小兔,将夏小兔藏了起来。
说实在的,他心里难得的感到冤枉,放下手中的茉莉花茶,抱歉般的扬唇一笑,“弟弟,我并没有把你的夏小兔藏起来,她在今天白天混乱的时候失踪了,我心里也急,也派了人去寻找她的下落。”
这些话,欧阳诺当然不会相信。
他心里百分百的肯定夏小兔一定是在他的手里。经过今天白天所发生的事,再联想到他杀掉五年前叱咤风云的黑帮老大黑鹰,并且取缔黑鹰身份的事,他一点也不怀疑,他欧阳景比自己狠,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都是做得出来,也清楚,他并不爱小兔,小兔在他的手上,小兔就绝对存在生命危险。
一想到夏小兔的安危,他的心就乱了套,所有的理智,所有的策略,所有的容忍,都没了,“呃~”紧紧的皱皱眉,沉长的叹口气,“哥哥,别再否认了。”他叫了他哥哥,叫得没有多少感情,既有着一丝妥协,也有着一份无奈。
欧阳景耸耸肩,撅嘴一笑,“呵呵,弟弟,你一定要误会我是我藏了夏小兔,我也没有办法。”
“只要你放了她,让她平安的回到我身边,我什么条件都答应你。”他还是不承认,他只好开出让他心动的条件,下定了决心,说得十分的郑重认真。
闻听此言,欧阳景有些心动了,脸上的笑,虽然一点也不张狂,可是却显得有些诡秘,微微的若有所思一会,眯起眼睛仔细的看着他,“弟弟,你说的可是真的?”
“绝对真的。”为了夏小兔的安危,他欧阳诺什么都舍得丢弃。
“那好,我就开出我的条件。”这样一来,欧阳景也不再和他客气了,将手中的香烟熄灭在烟缸里,露出一副一本正经的谈判样,“我的条件不多,你只需要在明天的新闻发布会上宣布你放弃王位继承权的决定即可。”
欧阳诺清楚,他就是眼馋着王位,他说的这句话,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微微的扬扬嘴角,毫不犹豫的点下头,“没问题。”
“呵呵,弟弟,你心里别不开心,你和你的两位好友带那么多真枪实弹的人去破坏我的婚礼,误伤了那么多的无辜百姓,放弃王位,这无疑是对全国百姓最好的交代。”欧阳景替他着想般的说。
“你说的是。”欧阳诺淡笑的点头,为了夏小兔,他能屈能伸,愿意在他面前装孙子,暂时什么都不跟他计较,“哥,是不是明天你就放了小兔?”
“那就要看你明天的表现了。”
“让我和小兔通个电话吧,我要知道她是否安全。”
欧阳景微微的蹙起俊眉,“弟弟,你别这么急,你明天照着我说的话去做,迟早会见到她美丽动人的脸,听到她如黄莺般的声音的。”一边说,一边站起身,随即颇为婉转的下起逐客令,“今天的事情太让人难以消化,我都身心俱疲了,想早点休息。”
谈好了条件,欧阳诺也并不想在他的房间多呆,立即站起身来,“既然是这样,那我就不打扰你了。”说完,步子微快的朝着门的方向走去。
欧阳景微微转身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忽然若有所思,在他快要拉开门把时,立即朗声的叫住他,“弟弟,请等一等。”
“还有什么事吗?”欧阳诺顿下脚步,疑惑的回头问。
欧阳景不急着回答,走近他,一手伸到他左边的衣服口袋里,没有摸到什么后,又伸到他右边的衣服口袋中。
这次,他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录影机,在手中晃一晃,别有深意的笑着问:“你不介意把你是录影机借给我玩一个晚上吧?”
被他识破了计谋,欧阳诺的脸色或多或少的有些尴尬,扬唇淡淡的一笑,“不介意。”说完,拧开门快步的离开。
欧阳景用轻蔑的眼神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呵呵,我在外流浪了这么多年,吃的苦比你多,上的当,中的计更是比你多,你的这些小把戏,当哥哥的怎么会看不出来?”自言自语的低声说完,不疾不徐的关上门,坐到沙发上,拿出手机拨通一个电话,声色严肃的问:“查到是什么人干的吗?”
“回殿下,还没有。”电话里,是阿远抱歉的声音,“我们只能确定那群人肯定不是本国人。”
他的脸色沉了沉,“加紧时间继续查,不管是哪国人,都要尽快的把主谋找出来。”
“是,殿下。”
挂了电话,他思虑片刻又拨通了一个电话,“袁部长那些人的态度怎样?”
“殿下,你放心,经过这次事件,他们都一致的支持你。”大山在电话那头肯定的说。
“嗯,表现不错的人,多给他们一些好处。”他笑道。
“殿下放心,这我知道。”
“哦,对了,我交个你的那本笔记本,你还没有把它交到报社吧?”
“还没有。”大山答道,“殿下,要立刻曝光他们三人的丑事吗?”
“现在还不是时候,再等一等。”
“是。”
…
“诺,你和欧阳景那个混蛋谈得怎样?”莫迷一直坐立不安,拨通欧阳诺的电话心急如焚的问道,“他答应放了小兔吗?”
江瀚也急着,莫迷拨通欧阳诺电话的时候,立即走到莫迷身边,紧张的等待着电话那头的欧阳诺会怎么说。
“迷,你们放心,他已经答应我会让小兔平安的回到我们身边的。”
“那他什么时候才会让小兔回到我们身边?”莫迷的心,依旧是不放心。
“不出意外的话,很可能会是明天。”
闻言,莫迷和江瀚这才微微的放心了一些。
“诺,他知道小兔在我们心中占了多大的地位,绝对不会轻易的放了小兔的,你答应了他什么条件?”松口气后,莫迷很好奇的问道。
欧阳诺在电话那端沉默了片刻才低沉的说了话,“我答应他在明天的新闻发布会上宣布放弃王位继承权的决定。”
“什么?”莫迷一脸的不可思议。
“呃,欧阳景这个王八蛋,太他妈的卑鄙了。”旁边的江瀚听了后气得怒不可遏。
“迷,瀚,你们别气了,对我来说,小兔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有些事,欧阳诺似乎已经看开了。“时间不早了,你们早点休息吧。”说完这句话,他便挂断了电话,走到阳台上,扬起头安静的看着那一轮挂在夜空中,寄托着无数思念之情的美丽弯月……小兔,你还好吗?这个时候,你睡着了吗?小兔,我爱你,我知道,你也是爱着我,爱着瀚,爱着迷的,为了我们,一定要好好的,知道吗?我相信,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到时候,我们和迷和瀚商量,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没有人破坏我们的地方幸福的生活,你说好吗?
…
是晚上睡得太晚的缘故吧,到了早上的九点,夏小兔也还睡着。
‘咔嚓~咔嚓~’
最终,她是被一阵照相声给惊醒的,睁开眼睛,看到两名魁梧的男人拿着照相机对自己一阵猛拍,心里尤其的不是滋味,快速的坐起身,拉起白色的被子紧紧的裹住身体,“呃,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她话音刚落,那位长相倾国倾城的美少年就双手插兜的优雅的走了进来,看看那两位给她照相的手下,站在她的对面没什么表情的冷声说:“表情丰富好看一点,这些照片,我会派人送到你老公那里的。”
“你、你在说什么?”受到拍照声的影响,夏小兔的头脑昏昏沉沉的,听他这么一说,脑海更是乱,“我哪有什么老公啊?”
“在我面前装糊涂是没有用的。”美少年的语气嘲讽了起来,说完,转身便走。
忽然,夏小兔想起了昨日在老家xx山城堡举行婚礼时,差点就给自己戴上戒指的欧阳景,赶忙的急声问道:“喂,小弟弟,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听到她话里的某个词,少年绝美的脸上忽的闪现阴霾,急速转身,快步的走向她,然后朝两位还在给她拍照的人扬扬头,“你们给我退下。”
“是。”两位拍照的人头一点,立即退出房间。
“你刚才……叫我什么?”美少年紧睨她的小脸,寒冷如冰的问。
他绝对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冰山美少年,表情和声音,都冻得死人,夏小兔隐隐的瑟瑟发抖了起来,都不敢回答了。
“说啊,你刚才,叫我什么?”少年提高了音量,声音,也就更加的冷冽。
“小、小弟弟。”夏小兔怕了他了,怀疑若是自己再不回答的话,他一定会用他冰冷的眼神射杀了自己的,最终胆颤的说了出来。
“小弟弟?小弟弟?”这个称呼,似乎让少年深受打击,咬牙切齿的重复了两遍,随即箭步的走到床边,快速弯下身,扯开裹住她身体的被子,用力的抓紧她裸露在外的圆润肩膀,气愤无比的喝问,“你的眼睛瞎了吧,我今年已经十五岁了,身高一八零,怎会是小弟弟?”
夏小兔竭力的忍着肩膀上的疼,听到他自曝出的年龄,惊讶的看着他接近狰狞的绝美面孔,“你、你才十五岁?”
“是,怎么,我才十五岁,你有意见吗?”
“呵呵,我、我没意见。”她难受的挤出一丝笑。
“以后,不许叫我小弟弟,若是再叫的话,我就用烙铁烙烂你的嘴,让你成为世界上最丑最丑的丑八怪。”他咧着嘴狠毒无比的警告道。
“呃,我不叫你小弟弟,那我叫你什么?”夏小兔犹豫两秒,又气恼又害怕的问道。
“……”少年沉默了,微微皱了皱俊秀好看的眉,似乎在思索着她的问题。
“你不告诉我你的名字,我也不知道怎么叫你,你看起来比我小很多,我只有叫你小弟弟啊。”在他沉默的瞬间,夏小兔微微的壮起了胆子。
“……”少年还是没说话。
“告诉我你的名字好不好?”夏小兔的声音,变得十分的温柔动听,一双微微含泪的美丽眼睛,满载诚恳的看着他,“我真的很想知道你的名字,你是这么的好看,我想你的名字,一定很好听。”她想,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肯定都喜欢听好听的话吧?
少年的心,终究的美好的,终究,是经不起诱惑的,看着她美丽的眼睛,听着她温柔的声音,心间,有什么软了软,柔了柔,动了动,薄润的唇微微一张,四个字,莫名其妙的脱口而出。“东方雪夜。”
“东方血液?”夏小兔觉得这四个字挺有些奇怪的,尤其是后面的两个字,“呵呵,是哪个‘血’,哪个‘液’啊?”
“雪天的雪,夜晚的夜。”或许她夏小兔是世界上最有亲和力的人吧,在短短的交谈之中,东方雪夜不知不觉的卸下了心防和冰冷无情的面具。
“哦,呵呵,你的名字好赋有诗情画意哦,这个名字,是谁给你取的?是你爸爸,还是你妈妈。”她喜欢他的这个名字。
东方雪夜的脸,隐隐的暗沉了一下,“我妈妈。”低声的回答完,抓紧她肩膀的手渐渐松开,背对着她暗藏心事的坐在床沿上。
“东方雪夜,你怎么了,在想什么?”夏小兔看得出,他的心里一定有着许多忧伤的事,挪动身体,轻轻的坐在他的旁边,关心的看着他,“是我刚才说错了什么话吗?”
“……”他仍旧无语,头,微微低着,前额微长的黑发,几乎将他迷人的泛蓝眼眸全都遮盖了住,既透着无尽的神秘,又透着无限的忧伤。
看到他这个样子,夏小兔的心里会有一种把他抱在怀里好好安慰的冲动,“我有说错什么,你告诉我好不好?你告诉我了,我会改的。”她很真心的柔声说,心里,莫名的想要把他当自己的弟弟一样的疼爱与呵护。
渐渐的,他被她温柔而神奇的力量所打动了,忧伤低沉的说:“以后,别在我面前说爸这个字。”
夏小兔犹豫两秒,保证般的点下头,“好的,我会记住的。”她想,他这样说,一定是有他的原因的,或许是他的爸爸病了,或者死了,自己刚才的问题,勾起了他的伤心与难过,自己,应该去理解他,安慰他,毕竟,他才十五岁,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心里承受力定是不如自己的。
“东方雪夜,我可以叫你雪夜吗?”沉默一会儿,她温柔的笑着问,试图拉进与他的距离。
东方雪夜想了想,点了点头,“可以。”忽然抬起头来,一双泛蓝的眼睛探究似的看着她美丽小巧的脸,“你叫什么?”
“……”夏小兔愣了,完全没有想到,抓走自己来这个神秘地方的他,居然不知道自己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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