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赵云天神清气爽的醒来,几人带上随身物品,朝少林寺行去。萧峰和萧远山心中略显激动,找到玄慈对峙,便可知道三十年前通风报信的大恶人是谁,怎能不心潮澎湃,不过丐帮之人却是没有出现,不知道是否又遇到什么事情。
一会儿众人已来到寺门前,萧峰上前道:“烦请大师通报一声,契丹人萧峰偕同爹爹一起前来拜山,一同前来的还有逍遥派赵掌门。”萧峰淡薄名利,辽国南院大王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官职,他竟然提都不提,只说了名字而已。
看门的知客僧闻言脸上变色,沉声道:“施主请稍后。”转头对另一个僧人道:“慧轮师弟,你在此接待几位施主,我去通报掌门方丈。”
听闻这便是慧轮,也就是虚竹的师父,待另一个僧人进去通报后,赵云天笑道:“大师父精神气色不错,看来少林寺不仅佛法武学昌盛,连养生方面都有些独特之道。”
慧轮谦虚道:“赵掌门客气了,你和本寺掌门方丈平辈论交,小僧不敢当大师的称呼,本寺僧人平日里日出而作,日落而熄,白天练武强身,早晚诵经理佛,身体自然还算是健朗。”
赵云天也没理会称呼的问题,接着道:“大师如今也是寺中第二代高僧,应该传授了几个徒弟吧?”
萧峰在一旁听着奇怪,心道:“今日二弟怎么跟个和尚聊的挺投机?”
慧轮也奇道:“小僧功力低微,只是因为辈分较高,不得已才收了个徒弟,实在无法和赵掌门相比。”
赵云天笑道:“大师也太过谦虚,今日我见你甚是投缘,不如一会儿你把徒弟叫来看看,我也送他一点小玩意。”其实这才是他的目的,不过也只是想见见虚竹而已。
慧轮虽然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是赵云天何等武功,连玄慈都自认远不是敌手,而且是送他徒弟又不是送他,慧轮也不好意思推辞,只是私下替弟子高兴,双掌合十道:“等下我叫小徒出来和赵掌门相见,小僧在这里替他多谢赵掌门。”
赵云天摆手道:“大师不必客气,这是几颗‘壮骨培元丹’,正如名字所说,练武之人服用能够固本培元,提升功力,在下也没什么可送大师的,这些就全当是见面礼吧。”说完掏出个小瓷瓶递给慧轮。
赵云天在开派大典后把薛幕华留下,当然不光是指点他武功,更重要的是让他炼丹药,这种药丸主要给初学武功之人服用,能够加快武功进程,如果练武之人服用,也能稍微提高些功力,但是吃多了以后就再也没什么效果,对赵云天来说,这种东西送人用最好,他几个弟子也没有吃的必要,他们全身经脉除了任、督二脉外都被他打通,功效早在固本培元之上,哪还用的着这些药丸。
不过慧轮可知道这是个好东西,推辞道:“这怎么可以,如此珍贵的丹药小僧实在不敢收。”
赵云天笑道:“这些药丸也算不得什么名贵之物,大师功力不俗吃与不吃妨碍不大,不过用来教徒弟却有事半功倍之效。”慧轮推辞不过只得收下,再次和赵云天道谢。
这时他师兄慧方已经领着玄慈前来,玄慈后面还跟着几个少林寺玄字辈和尚,旁边站了两排虚字辈弟子,一时间场面甚是宏大,待到近前玄慈喧声佛号,道:“阿弥陀佛,各位施主远道而来,请先到寺内用茶。”
萧峰上前道:“在下等多有打扰还望勿怪,方丈大师先请。”
赵云天几人陆陆续续的朝院内走去,虽然少林寺不接待女客,但是几女跟赵云天同来,少林僧众只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连玄慈都没说什么。
待到大殿之上,赵云天和萧峰几人坐在玄慈等人对面,知客僧上茶后,萧峰开门见山道:“大师,在下今日来此只是想了解三十年前雁门关一战的详情,还望大师能够相告。”
玄慈闻言动容道:“萧施主不知从何得知此事?”
萧远山已经在旁边坐不住了,哼道:“大和尚,不知你是否还记得老夫?”
玄慈沉声道:“想来就是萧老施主了,萧施主来少林之前,我们早已听到传闻,三十年前雁门关一战错在老衲等人,萧老施主幸免于难,老衲甚是欣慰,待到今日事了,如果老施主想取老衲的性命,请尽管动手,老衲绝无怨言,少林僧众也不得有任何人阻拦。”
“掌门方丈!”
“师兄!”
“师父!”
玄慈既为少林寺方丈,说出来的话断无反悔之理,听完此话萧峰和萧远山都为之动容,心道:“玄慈虽然有错在先,但是敢做敢当,也不失为是个英雄,但是真正的大恶人还是那通风报信之人。”
不说他们两人所想,只见旁边玄生跳出来道:“师兄为何如此说话?玄苦师兄和乔三愧夫妇之死,本寺还要先找萧峰算帐。”
他这一岔开话题,气氛突然变的严肃起来,玄慈那日虽然答应赵云天从新找寻凶手,可是他又怎能找到?所以少林寺僧众还是认为是萧峰所为。
萧峰欲言又止,但是萧远山却大笑道:“玄苦和乔三愧夫妇都是老夫所杀,你们竟一直认为是我儿所为,没想到少林寺也是如此不分是非。”
殿上之人大惊,玄慈合十道:“阿弥陀佛,老衲原想萧施主本是侠义之士,干出这种事情必是受身世所迫,后来听闻萧老施主还在世间,老衲便有所怀疑,没想到此事当真是萧老施主所为,以前本寺的确是错怪萧施主了。”
话虽如此,众僧心里却道:“萧峰虽然没有动手,但是人是他爹爹杀的,父债子偿,这也没什么分别。”
萧峰此刻沉声道:“大师,此事既然是我爹爹所为,那便和我所做没什么区别,只是三十年前一战,到底是何人谎报大师,害我全家?还望大师见告。”
玄慈叹道:“此事老衲不想再提,那报信之人也早已过世,而且老衲猜测他也是受人愚弄,所以两位施主要报仇找老衲即可,至于玄苦师弟和乔三愧夫妇之死,萧老施主说不得也要给本寺一个交代。”
玄慈对三十年前之事愧疚不已,所以并没有和寺内僧人说的太多,哪怕是玄字辈僧人也只是知道一点,并不了解全部真相,所以他们在此交谈,只有几个人知道大概事情的经过,很多人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萧远山冷哼道:“玄苦和乔三愧夫妇时刻伴我孩儿左右,却没有告诉我儿事实,你们行事当真太过阴险,我三十年来未见孩儿一面,不杀尽当日行凶之人,我又何以甘心!当初那报信之人虽然已死,但是他既然害我全家,我难道连他姓名都不能知道!”最后说的这句话是吼出来的,当真是震人心魄。
赵云天在一边听着也有些伤感,心道:“这样的事情他竟然能隐忍三十年,也实在够坚忍的,不知今日会是什么结果?”
玄慈沉声道:“萧老施主,当初传信之人已死,你又何必苦苦追问?老衲是当年带头之人,不管何事都由老衲一人承担,少林僧众在老衲死前不得出手。”
要不是为了知道三十年前的凶手,萧远山早就想杀他这个带头之人,听闻此话怒道:“既然如此,我就先杀了这个和尚,再把当年下手之人全部杀光。”说完已经起身朝玄慈扑去。
“师兄!”虽然玄慈吩咐不让出手,但是见他没有反应,玄寂还是忍不住出手拦截萧远山,他们总不能叫掌门就这么被人一掌拍死。
“砰!”两掌相接,萧远山掌势一顿,玄寂却是退后两步,萧远山再次扑上,这次又是玄生的大金刚拳迎上。
萧远山冷笑道:“不自量力!”同样也是一招大金刚拳,可是两拳的威力不可同日而语,玄生本来能和萧远山斗上几招,但是为了保护身后的玄慈,只得出拳相迎,他内力没有萧远山深厚,而且萧远山全力而为,玄生看来是凶多吉少。
旁边的僧人不明所以,但却看出萧远山用的拳法,不由都惊呼道:“大金刚拳!”
眼看玄生在萧远山的全力一击下不死也要重伤,赵云天喝道:“伯父手下留情!”太极拳分袭两人拳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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