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打算回国,赵云天也不多做停留,火速将彭海川几人召集回来,对他们道:“本王的师门出了点事情,现在要马上回去处理,这里就交给你们几人了,海川任本次进攻的主帅,朝邯、辰冯居副,亭显为军师,有事你们可以互相商讨,但要尽快将九州给本王打下来,活捉攻击本王岳父之人!”
“王爷放心,不出两个月,我江南大军必能横扫九州全境!”彭海川保证道。
赵云天点了点头,想到现在已是六月初,经历了这次事件他现在对时间看的很紧,历史上高太后是在今年(1093年)九月去世,接着辽国便要发兵攻宋,如果能在两个月内扶植千夜氏上台,也好专心应对国内之事,那时不仅是赵煦那边,连辽国都比较麻烦,还不知道萧峰到时会不会有危险。
想到此处赵云天吩咐道:“九州攻下后尽快扶植千夜氏上台,让他们改名为‘九州国’,虽然本王扶植千夜氏上台,但不代表九州一地交给他们,九州国乃是取‘华夏九州’之意,你们要趁机在这里培养亲宋势力,将这些人安插到千夜氏各处,顺便帮他们建立军队,但各处的指挥权一定要紧紧把握,而且此事不能迟缓,随时准备抵抗可能攻来的倭国其他各部。”
任亭显在旁边接道:“王爷所说极是,属下这些时日也在各处培养势力。教导他们大宋语言,加上属下的倭语令对方很是安心,这些人已经是真心投诚,属下准备将九州一地变成宋国地附属,以后此地之人全部学习汉语,而且属下把大宋的景象描绘的遍地黄金,这些人在这里饱受战乱。都准备死心塌地的为王爷效命,希望有朝一日可以去大宋生活。”
彭海川几人听完小声嘀咕道:“看你平时道貌岸然的样子。没想到私下里早就开始行动了,做事还真够阴险,让他们帮你卖命,可是去大宋生活怕都是一纸空文。”
赵云天却无所谓,这种事情在战场上哪有什么信誉可言,如今先将九州一地掌握,其他事情留待日后再说。当下也道:“你们办事本王甚为放心,如今倭国各部虽然也在征战中,但是难保对方不发兵来攻,你们要谨记的是,九州独立时提的是千夜氏地名号,而不是本王的,这样倭人便不会有太大地暴动,建立一个当地的傀儡政权可比建立一个外来的新政权省事的多。”
彭海川几人领命应是。赵云天又交代几人加紧倭人的“宋式”培训,先从语言上同化他们,并且找出那些精通汉语之人许以官职和财富,这样九州一地倭人才会努力学习汉语;
见这一切都交代完毕,剩下的赵云天不说他们也知道该怎么做,当下带着几个徒弟朝港口行去。彭海川本来命令水军士兵开楼船送赵云天回国,但赵云天摆手道:“不用那么麻烦,本王坐走舸回去,路上也能节省几天时间。”
虽然知道走舸没有楼船安全,可赵云天既然发话,彭海川也只好照办,将赵云天几人送上一艘走舸,又命令几艘蒙冲护航,赵云天的亲卫自然也跟随而去。
彭海川见众人都在登船,便将李少柏拉到一旁沉声道:“你可要给本官照看好王爷。现在海路上不太平。要是出了什么差错,本官先砍了你地脑袋再自裁谢罪。”
平日里彭海川都和他们兄弟相称。这次变的这么正经,李少柏也知事情严重,严肃道:“属下定然会保证王爷的安全,万一出了事情大人也不用费事砍我的脑袋,属下必定会在王爷之前赴死!”
彭海川捶了他一下道:“别说那么不吉利的话,上船吧。”
随着赵云天的一声令下,十来艘战船已经出海而去,直到看不到船影,彭海川、任亭显几人才回转太守府,继续商量他们攻城掠地之事。
彭海川考虑的也是突发情况,其实他大可不必这么担心,如今九州被他们攻打,对方哪有心思跑到海上去拦截船只,况且赵云天一行也有十来艘战船,对方万不会这么莽撞的攻打。
虽然赵云天一行没有遇到人为地攻打,却有天气的因素,临近大宋海域时海面上刮起了狂风,搞的战船左右摇摆不定,除了赵云天几人还能站稳外,船上的士兵一个个东倒西歪,只有借助船体才能保持平衡,好在狂风的时间不长,没有人员因此丧生,却是伤了几人。
等他们到达杭州港口时,常东游早就在那里率众出迎:“属下常东游参见王爷!”
赵云天朝他挥手示意,吩咐道:“如今本王有要事在身就不多说了,少柏在这里听东游的号令,海川那里如果需要增援,一切都由东游调配,你们加紧海路地防守,本王必须马上赶到灵鹫宫。”
虽然不知道具体什么事情,但见赵云天这么着急,也知道前些天范举的那封信定是有大事禀报,赶忙道:“王爷放心,这些事属下一定安排妥当。”
交代完常东游后赵云天对萧夜雨几人道:“为师不与你们同行了,你们先回黄山,看看有没有什么新消息,顺便把最近的事情跟你们师娘说一声。”
萧夜雨几人见赵云天要独自而去,急忙道:“师父,弟子还是……”
赵云天摆了摆手,笑道:“为师一个人行动方便,你们先回去吧,万一有什么事情可以到灵鹫宫附近找我,这事不宜弄的太过张扬。”
萧夜雨几人无法,只好回去通风报信,赵云天则一人走在去灵鹫宫的路上。
凭他的轻功,一个人自然是行程急速,这日赵云天进到陕西境内,本来路过河南时还在想是不是进宫去拜见一下,后来心道:“还是算了,应该先到灵鹫宫,其他事日后再说。”现在他已经是坐在一间酒楼内喝酒,
可他不想耽搁时间,偏偏有人让他耽搁,他正在桌边吃饭,突然一声大喝传来:“本官奉命缉拿朝廷亲犯,都老老实实待着不准动,胆敢乱动者格杀勿论;
!”
酒楼掌柜赶忙在一旁赔笑道:“史大人您今天有空赏脸,小老儿可是荣幸之至,只是小老儿的酒楼万不敢收留朝廷亲犯。”
史大人瞪了他一眼,打着官腔道:“亲犯还把两个字写在脸上吗?”说完顿了顿道:“废话不多说了,你们赶快逐屋搜查。”
这下王掌柜知道他是玩真的,也只好退到一边,还是小心翼翼的询道:“史大人,这次怎么……”
史大人见旁边无人,也低声道:“最近卢大人家犯了人命,我们做手下的自然要小心缉拿。”
王掌柜这才恍然大悟,这个卢大人可是京兆府(西安)知府,他家要是出了事,这些官差怎能不着急,可现在见官兵没有大肆搜索,只是小规模巡查,看来还是些见不得光地事,想到此王掌柜也不多言,只等着这些人搜查完离去。
这帮人都有疑犯地画像,一个个在那里认真比对,这会儿还没轮到赵云天这一桌,突然听他喊道:“小二,结帐!”
这会儿小二可不敢声张,刚都说了不许离座,马上有士兵过来喝道:“没听见我家大人说什么吗?没查完之前谁也不准走。”
赵云天也懒的跟他们废话,他是不想耽误时间,随口道:“那就先查我吧,查完我可以走了吧。”
那个长了一张马脸地士兵上下打量他几眼,语气不善道:“小子,我家大人让你待着你就好好待着,大爷一会儿自然会查到你头上,别没事找事。”
赵云天本想赶紧上路,听到这话火气却上来了,脸色渐冷道:“我要是现在想走呢!”
马脸士兵脸色一沉,怒斥道:“小子是不想活了,大爷现在是捉拿亲犯,再废话也把你也扔进牢里。”
见到上面吵了起来,史大人也赶忙走了上来,他是怕他手下士兵得罪什么权贵,看一眼赵云天却从不认识,又听他不是陕西口音,而且身边一个仆从都没有,不由大是放心,故意拿着官腔道:“怎么回事?”
马脸士兵将话重复了一遍,史大人看了看赵云天一身绸缎衣服,心里又有一计升起,吩咐道:“此人不听本官号令,一看就是做贼心虚,说不定跟亲犯有什么勾结,先把他带回衙门再说。”
还没等他手下士兵说话,赵云天一巴掌刮在他们二人脸上,“啪、啪”两声响起,随着赵云天的一阵冷笑声:“要不是我今天心情还不错,你们两个蠢货早没了性命。”说完丢下块银子,已经是转身下楼。
史大人手下见他们大人被打蒙了,连带着马脸士兵也躺在了地上,剩下人全都刀剑出鞘冲上来道:“好小子竟敢打我家大人,还不乖乖束手就擒。”
赵云天实在没时间理会这些人,身形一展竟然从中穿了过去,几个起落便消失了踪迹,后面一群人兀自在那里大喊大叫却捉不上他,后来京兆府竟然画了赵云天的头像四处缉拿,说他是亲犯同党,这些赵云天自然还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