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风朝邯带领江南步军中的青龙军25000人,单辰冯率领江南马军中的一军骑兵2500人,浩浩荡荡的朝杭州而去,赵云天则是随后而行。
待和众女告别时,几女见他没回来几日又要离去,不由一个个都想随他而去,赵云天直接拒绝道:“我这次是带兵打仗,你们谁见过带兵打仗还带女眷的,纯粹是影响士气。”
几女无可奈何,李芷岚跟过来道:“赵大哥,我想亲自替爹爹报仇,你……你能带我一起去吗?”
赵云天一皱眉,他既然决定不带她们,自然是一个人都不带,闻言劝慰道:“你还是留在家里吧,让灵儿她们陪陪你,这些时日看你日渐消瘦,还有什么力气杀敌?”看到李芷岚还要说话,又接着道:“这样吧,如果我捉到凶手,一定将他活捉回来让你出气,这样总可以了吧?”
赵云天虽然不是帐房,起码帐还会算些,李芷岚当初只为了李叙,后来赵云天因祸得福,接着赵云天救了李叙等人,李叙又把明教交给了他,还给了他明教的各种神功秘籍,这样看来还是赵云天占的便宜大些,没想到李叙又出海身亡,这下赵云天可是觉得自己欠了对方人情,要不是他想要李叙出走,李叙好歹也是个明教之主,怎么会想到去找个荒凉的海岛?结果明教教主、法王和光明使全部葬身大海,如何不令他心怀内疚。自然事情也顺着李芷岚一些。
李芷岚见赵云天这么说,也知道这样已经是他的底线,活捉可比直接杀死难上许多,因此低声答谢道:“多谢赵大哥,芷岚就在这里等你们回来。”
赵云天看她这副样子,完全没什么精神,她爹爹死了。自己又不想要她,死气沉沉地样子也难怪。看到这里不由安慰道:“芷岚放心吧,如今是我的岳父大人被害,我定然要给这帮人一些颜色,就算将其灭门也毫不为过。”
“赵大哥……”李芷岚脸色好了许多,话却没有说下去,可是赵云天那一句“岳父大人”说明了很多,起码他现在承认了李芷岚的身份。这也没什么奇怪,如今让李芷岚牵挂的只有赵云天而已,赵云天也不会再有其他顾及,明教元老又全部死伤,好歹也是因他而起,还是心里的愧疚占了大半,所以才说出这样的话。
赵云天又转头对几女道:“这次回来我们的婚礼也该举行了,耽搁了这么久还没给你们一个名分。实在是太不应该。”
几女本来还想说些别地,却被赵云天这句话吓了一跳,一个个娇羞不已,想到终于要嫁给赵云天,不由心里大为欢喜,却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有王语嫣羞喜道:“表哥,语嫣……语嫣太高兴了。”
赵云天纠正道:“语嫣怎么还叫我表哥,换个称呼听听。”
王语嫣一愣,随即回过神来娇羞道:“赵……赵郎。”
“嫣妹。”赵云天也回应道。一时间屋内气氛甚是融洽,当夜赵云天不知疲惫的连闯数关,直到天色渐亮,他才从王语嫣地身上爬了起来,看到李芷岚早就回房休息了,知道她还在想她爹爹的事情,对白晓蓉几人道:“你们多照顾下她吧。我先走了。”
“赵郎。路上小心。”木婉清在后面道,赵云天点了点头。大步朝山下走去。
几日已过,赵云天还带着亲军在路上晃悠,对旁边的白展明道:“你看彭海川是否能将这帮海贼的动向查出来?”
白展明挠了挠头,脸红道:“禀王爷,属下没领过海军,也不知道倭寇之地,实在是不好判断,请王爷赎罪。”
赵云天听后笑了,摆手道:“无妨,此弹丸之地本来就没几人知道。”随后又叫道:“夜雨,你们几人可曾听说过?”
萧夜雨果然不负众望,轻了轻嗓子应道:“依弟子看,这次的海贼不一定是倭寇的皇族直属,弟子听说倭寇旧居海岛,那里势力也是错综复杂,倭寇的皇室似乎没时间来大宋海域捣乱。”
赵云天奇怪道:“你以前研究过倭寇?”
雷笑远“噗嗤”一声笑出声来,接着道:“二师兄不是以前研究过,而是昨晚研究过,哈哈。”
赵云天也明白过来,哈哈笑道:“不错啊夜雨,知道为师要去攻打寇国,你到先研究个彻底,这次你就给为师做参谋吧,这几天再把那里好好研究研究。”
萧夜雨也不过知道赵云天准备去倭寇之地,才“恶补”一下,没想到赵云天还让他研究,不由苦笑道:“弟子尽力而为。”
一路上众人都是快马加鞭,几日便赶到了杭州境内,当地地守军和知府出来参拜自不必说,赵云天也没有太多理会,只奔彭海川的海军大营,进门就吩咐道:“叫彭海川速来见我!”
“是,王爷!”其中几个士兵领命而去。
不久就叫彭海川风尘仆仆的跑了过来,摸了一把脸上的汗珠,跪地磕头道:“卑职彭海川见过王爷,李教主一事卑职罪该万死,请王爷赐罪。”以往他们都自称属下,显得还亲近些,一听就是赵云天的部属,这次彭海川知道罪大,连“属下”都省了,直接自称“卑职”。
赵云天见常东游、风朝邯和单辰冯一些将领俱都到齐,不由冷声道:“你还知道让本王赐罪,你知道李教主是本王的什么人!”
彭海川连连扣头道:“卑职知罪,卑职用人不善,以至于酿成大祸,卑职愿一死以谢王爷知遇之恩。”
赵云天口气依旧冰冷道:“你以为死能解决问题吗!如今你犯下大错,惟有将功赎罪,没想到你竟然想一死逃避罪责,本王真是看错了你!”
彭海川知道赵云天是不会杀他了,感激道:“卑职定然尽早将凶手擒获,报答王爷的大恩。”
赵云天淡然道:“你先起来吧,当初你派去护送李教主之人呢?”
彭海川刚刚站好,又上前恭身声:“卑职这就叫人带他上来。”随后命人将那名已经打入大牢的将领提了上来。
赵云天这几年历经了太多地大风大浪,又一直身为人上之人,早已养成一股惟我独尊的气势,特别是功力大成后,这股气势仿佛会随其心情向外飘散,普通人哪怕是近距离接触也有些承受不住,当然这都是心理上的感觉。
但这时,当那将领刚刚踏入房门,就感觉赵云天已经将他全部看穿,竟然有些承受不住赵云天的目光,“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哆嗦道:“王……王爷饶命啊,小人……小人文锝权知罪了。”
赵云天看似很是平静,淡淡的道:“彭大人可是要你护送李教主一行?”
文锝权点了点头,赵云天继续道:“你可是善离职守私自跑了回来?”
文锝权颤巍巍道:“小人……小人以为海上平静,所以……所以才……”后面却是说不下去。
看他这个样子赵云天就来气,想到堂堂明教高手竟然冤死在东海中,不由怒火上冒,沉声道:“他在军中任何职?”
彭海川赶忙出列道:“此人目前任指挥使一职,而且……”
“而且什么?有话就说!”赵云天生气道。
彭海川连忙将后半句吐出:“而且他是泉帮帮主文源龙之侄。”
文锝权也急忙叫道:“王爷、王爷,望您看在我叔父的面上饶小人一命。”
赵云天到像是没什么事一样,只是口气随意道:“推出去斩了!”
“啊,王爷、王爷饶命啊!”文德权在那里大声叫喊。
泉帮地子弟在江南的三万余海军中也有数百人,其他帮派水功较好的弟子也有甚多投靠江南水军的,文源龙也为江南水军的发展出了不少力,因此彭海川思虑道:“王爷,文帮主他……”
“砰!”的一声,赵云天身前的桌案被他击成了两断,表情阴冷道:“还想说什么废话吗!”
众人看后吞了吞口水,彭海川也把要说的话缩了回去,只能听到文德权的一路求饶之声,随后夹杂着他的一声死前惨叫。
看到文锝权已经遭斩,赵云天才继续训话道:“他们吃地是本王地粮饷,而不是泉帮的,你们也都听清楚,再出现这种违令之事,杀无赦!”
“卑职等明白!”满屋之人齐声喝道。
赵云天却没想到,文锝权跟文源龙地感情并不好,平时根本没什么往来,这次江南水军招人,文源龙也是被他求烦了才在军中给他谋了一职,以后就再也没管过,要不然今日为何他都没来求情?按文源龙的想法,文锝权不守军令,死了也怨不得别人,赵云天又不会平白无故杀人,文源龙可不想拿小小的泉帮去跟赵云天拼命,那可还是他们的盟主,这会儿他还想着怎么才能让赵云天消气,正在家里大骂文锝权这个不争气的东西。
令赵云天意想不到的是,从此以后江南水军军令甚严,再也无这种违抗军令之事出现,那些凭关系混到军中之人也安分起来,每天用心训练,再也不敢添什么乱子,也算是好好的整顿了一把江南水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