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仙水丸已经丢失的珍岚兴冲冲地回道了自己的寝宫,她日思夜想的事马上就要成功了,真是高兴的不得了,可是究竟是谁昨日也去找那仙水丸?这个人究竟是敌还是友呢?正当她还在猜测的时候,“咚-咚-咚”门外有人敲门。
“谁啊?”她问道。
“大师姐!是我!”门外的人回答道。
“哦,莲妹啊!进来吧!”珍岚说道。
吱哟一声门开了,莲妹走了进来,拱手道:“参见大师姐!”
“说吧!什么事?”珍岚看了莲妹一眼道。
“大师姐您安排的事我们都做好了,现在就等着洛,胡两家在咱们指定的地方交赎金了。”莲妹说道。
珍岚一听眼睛马上一亮嘴角微微上扬道:“好!办得不错!这两家可是咱们这么久以来碰到过最有钱的人家了,一定要宰他们一笔狠的!那么你们现在就起程赶往昆仑山谷吧,记得交换他们二人之前一定要喂食绝忆散,千万不能暴露身份。”
“是!大师姐就放心吧,我们不是第一次做事了,只不过……”莲妹道。
“只不过什么?”珍岚问道。
“只不过,还有一个臭小子知道这件事。”莲妹说道。
珍岚哈哈大笑然后道:“这个你就不用怕了,过了明天就是他的死期!”
这仙水宫在江湖上也早就成名,炼丹修仙,侠骨仁心,也是受人尊敬的大派,只不过不知怎的,自从宫主寒水十几年前的变故,之后仙水宫便在江湖上销声匿迹,江湖中好像已经没有了这一派。可是最近几年,仙水宫中有仙女下凡的传闻却又不胫而走,多少英雄少年都想来这宫中一睹仙容,可是又有很多人士据说来到仙水宫后,却又都失踪了,所以又个这仙水宫蒙上了一层更为神秘的面纱。
今天本是语诗盼望已久的大喜日子,可是现在却成了她认为的末日,本来一切都是好好的,却被眼前的这个不知哪里来的少年给破坏了。
想要怪他却又舍不得,语诗从来也没有这么的心乱如麻。
天已经大亮了,天空万里无云,微风吹得竹林沙沙作响。语诗前天给天云弄了些吃的,昨日却是什么都没做,他们二人就这样呆呆的坐了一天。
“走吧!还有一个时辰师傅就要出关了。”语诗对天云说道。
天云从地上站了起来,点了一下头,二人顺着小路径自向水月阁----那是寒水平时教授仙水宫弟子武功和修道之术的地方,虽然已经好久没有给弟子们讲课了,但是那里依然被打扫的干干净净,因为语诗希望师傅可以变回以前的师傅。
待两人到达水月阁的时候,大殿里早已聚满了仙水宫的弟子们,英庭见到小师妹语诗竟领着个少年进来颇感意外急忙上前问道:“小……小……小师妹,他是谁?”
语诗淡然道:“二师姐,他算是宫中的客人吧!”
由于前几日英庭追捕不速之客的时候天色有些黑,虽然英庭觉得那不速之客就是这个少年可是在没有十足的证据之前,英庭决定先看看再说,便也没再多说什么。
大师姐珍岚早就知道天云躲在语诗房内,所以并没有那么惊讶,她只是习惯性地挖苦语诗道:“哎呦,小师妹与你这情郎,可真是天作之合啊,要不你们就离开仙水宫,自己去过小日子吧!”说完便捂着嘴奸笑起来,旁边所有宫女听大师姐如是说都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语诗平时一直忍让珍岚,但这次当着全体宫女的面羞辱自己实在有些气愤,她急道:“大师姐,请你放尊重点!不要胡说!”
“哎呦,我胡说,这臭小子都在你的闺房内躲了三天了,不是吗?也不知道这么多天,你们是不是都已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了吧!”珍岚继续羞辱道。
底下的宫女更是个个惊讶,因为宫主寒水早就宣布这仙水宫下一任宫主便要由穆语诗担任,仙水宫历代宫主必须是处女之身,并且每一任要做宫主之人都要被点上守宫砂。
天云此刻急道:“我说我的大师姐,你就不要再胡诌了,你就不怕我把你那见不得人的事讲给大家听听。”说完天云竟又“嘿嘿”一声,并向珍岚做了个鬼脸儿。
此时还并未将穆语诗搬到,珍岚的所作所为虽说也是为了仙水宫,但手段却十分卑劣,现下自己还未有十足的把握把下任宫主的位置弄到手上,所以她也是颇有些忌讳,见也有把柄落在那臭小子手里,珍岚便收了声气急败坏地“哼!”了一声,心里却想:“看你们还能活多久!”
语诗见天云替自己接了围,便望了他一眼,天云也给了语诗一个坚毅的眼神,示意她不要怕,语诗仿佛也明白了天云的意思,点了点头。
突然四周湿气大增,众人向门外望去,只见一个人脚踏一个巨大的水晶如意,这如意通体呈白色,几乎透明,散发出道道刺眼的白光,令众人当即不敢再多看一眼,显然是仙家法宝。天云心里一声感叹:“这么帅的功夫,我什么时候才能会啊!”
来人在水月阁菩萨神像前缓缓落到,脚踏的水晶如意竟也缩小了数倍,被来人握到了手里。
众人马上全部下跪并唤道:“弟子参见师傅!”
天云也被语诗拉着衣角跪了下来。
她一身蓝袍,一股仙气萦绕她的四周,天云远远望去,觉得她年轻的时候定然是个倾国倾城的女人。
“嗯!都起来吧!”寒水冷冷地说道。
“是!”众弟子齐声回答。
“珍岚,语诗,英庭你们三个过来吧!”寒水说道。
三人同时都走到了寒水的身边,这是自去年师傅出关然后又进关之后她们第一次见到师傅。
寒水一直以来最疼爱语诗,于是她向语诗问道:“好孩子,这么些日子以来都还好吗?”
语诗点了点头,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珍岚见此情景,开口道:“师傅,快拿仙水丸救人吧!”
“是啊,为师这么多年苦苦修行,就是为了救那个人,若救得到他,我就将宫主之位传给语诗,语诗啊,仙水丸拿来吧!”寒水道。
语诗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止住了眼泪道:“请师傅责罚吧,弟子不孝将仙水丸弄丢了。”
寒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眉头全头皱了起来问道:“什么?”
珍岚抢话道:“师傅,小师妹说她把仙水丸弄丢了。”
这下寒水确认自己没有听错了,大怒道:“什么!你把它弄丢了!”声音之洪亮,令全体宫女都捂住了耳朵。天云也吓了一大跳,此人性情怎么会如此无常。
突然不知从哪里跑来的乌云遮满了天空,四周狂风乱刮,硕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掉了下来,水月阁的门被风吹得吱吱作响,一下子风云大变,寒水的头发竟一下子变白了,眼睛也布满了血丝。
众弟子从来没见过师傅这样,都吓得再次跪倒在地。
“啊!”地一声巨吼,水月阁内的瓷瓶全都被震得稀碎。
语诗也十分害怕,她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人,就是这么多年来一直疼爱自己的师傅,但是大错已经铸成她只好面对,鼓起了勇气向寒水说道:“师傅,都是弟子的错,请你责罚我吧!”
寒水冷地望向语诗二话不说“啪”地就是一掌,这一掌正中语诗的胸口,砰地一下她被震出好远,落在几个宫女的身上,统统摔倒在地,语诗鲜血噗地一下喷出许多。
天云见状一下冲了过去大叫道:“住手!”跑到了语诗身边将她搂在怀里,轻声说道:“穆姑娘,不要怕,我来赔她一命便是!”
语诗血水泪水交加此刻竟愿意如果可换得天云生,自己去死都可以,她那双美目望着天云柔声道:“不!你要活下去!答应我!”语诗握住了天云的手,满怀期待地看着天云的眼睛,她希望可以看到天云点点头。
天云微微一笑,却摇了摇头,轻轻地将语诗放在了地上。起身大叫:“贼尼!仙水丸是我弄丢的!来找我吧!”
寒水怒火冲天,见一少年出来哇哇乱叫,运足内力,振臂一掌击向天云。
天云见这宫主现下是疯了,原本想靠这三寸不烂之舌狡辩一番,看看能不能找到脱罪的机会,现在完全放弃了任何幻想。
掌气飞奔而来,天云来不及闪躲,重重地挨了这一掌,被打飞出去,撞到大堂上的一根柱子,登时鲜血狂喷。
语诗着急地喊道:“天云!”
一旁的珍岚早躲在了一根柱子后面,暗自高兴,心想:“师傅果然是疯了,为了那个活死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看来打死小师妹,这下任宫主非我莫属了!”
英庭见师傅狂性大发,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杵在那里傻了,众宫女皆吓得魂儿都飞了,不敢声张,更不敢去替语诗说什么求情的话。
还未等天云起身,寒水早飞到他身边,扼住天云的喉咙将他拎起靠在柱子上,发疯似地叫道:“快还我仙水丸!”
天云喉咙被扼有话都说不出来,脸憋得通红,手脚四下乱抓。
这时语诗趴了过来,握住寒水的腿哀声道:“师傅,师傅求你放了他吧,你惩罚我就好了,要我的命也行啊。”
寒水回头望了一眼地上的语诗突然松开了手,天云扑通一声掉到了地上,他艰难地呼吸着。
语诗还在哀求着,外面瓢泼大雨伴随这狂风倾盆直下,天地间早已经化作白茫茫的一片雨雾。寒水竟跪在了语诗面前,陡地大雨停止,狂风作罢,寒水随风四处飞扬的一缕缕白发也都耷拉下来,她对语诗说道:“孩子,别闹了,快把仙水丸交给师傅,来!乖!”
语诗也起了身跪在寒水面前道:“师傅,仙水丸真的丢了。”
珍岚突然也远远地叫道:“是啊,师傅仙水丸被小师妹弄丢了!”
寒水眼中充满了哀伤恳求语诗道:“孩子,丢到哪里了,快去给师傅找来,快去!”
语诗搪塞着说不出话来,寒水在摇晃着她。
天云喘了几口气,大声向寒水叫道:“老贼尼,你那仙水丸被我吃了,要杀要剐冲我来,不要再为难穆姑娘了!”
寒水猛地一回头,又掐住了天云的喉咙,血丝再度充塞满她的双眼,门外也再度刮起大风,暴雨也随之而来。
寒水怒道:“快吐出来!快!”
天云被掐住喉咙,呼吸困难,气闷异常,却丝毫不屈服大有一番准备慷慨赴义气魄他心道:“你那破丸子说不准,早便成老子的粪便回馈给了大地了!”
突然一股悠扬的曲子透过风声雨声,漂荡而来,寒水竟松开了掐着天云脖子的手,缓缓地回头望去。
吹奏曲子的竟是英庭,听着这曲子寒水竟冷静了下来,随着曲子轻轻哼了起来。
珍岚见状大叫道:“二师妹!你干什么?”随即便冲向了她。
珍岚左足一点,跃起丈余,在半空中转了一圈,凌空出掌攻向英庭。寒水看见珍岚想攻击英庭,大袖一挥,一股力量便击向了珍岚,珍岚随即收势,单膝跪地,不敢再做任何动作,她想现在师傅疯了,一切小心为妙。
一曲奏罢,寒水竟然好像恢复了神智,头发也变黑了许多,和刚才简直判若两人,英庭长嘘了一口气,天云趴到语诗身边,两人相互搀扶着靠着柱子坐了起来,都想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门外又恢复了平静,寒水一脸茫然地向众人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英庭走了过去说道:“师傅,没,没怎么。”
“我一定是走火入魔了,唉!”寒水颓然地坐在了宝座上,她继续问道:“语诗呢?”
英庭向角落指了指,寒水顺势望去唤道:“语诗,语诗,快过来!”
语诗缓缓起身,拭去了嘴角的血,捂着胸口向前走去,天云拉着她的裤脚喃喃道:“穆姑娘,不要去啊!”
挣脱了天云语诗走到了寒水身边,跪在了地上说道:“师傅,弟子无能,请你杀了我吧,让我给谷伯伯陪葬!”
“我记起来了,仙水丸你弄丢了是不是?”寒水问道。
语诗点了点头。
“算了,我认命了,你起来吧!”寒水惆然地说道。
众人听到师傅这样说都颇感意外,刚才差点要了语诗的命,现在怎么又?
珍岚可是着急了,急忙插嘴道:“师傅,不能就这样饶了他们啊,如果就这么样放了他们,以后仙水宫中还有规矩吗?”
“我说大姐大!师傅她老人家都说算了,怎么你还不服!”天云突然插话道。
“你个臭小子,仙水宫的事不用你管!”珍岚怒道。
“师傅,如此下去仙水宫必亡啊!”珍岚又说道。
还未等寒水说话,语诗道:“师傅,大师姐,我愿服下仙水银花露,然后三个月内集齐十个湖泊湖水,若三个月内未能完成任务,便心甘情愿受那化肉噬骨之苦。
珍岚心道:“臭丫头,今天除不掉你,让你服下那仙水宫二宝中的仙水银花露也就算跟死了差不多,师傅这么多年才集齐的湖水,你却夸下海口三个月集齐,真是找死,你也知道的过了今年中秋再救不醒那活死人,那么他就将全部器官衰竭而死。”
寒水一脸呆滞一时间也没有任何思想,随口说了句:“就这么办吧!”随即闭上了双眼。
珍岚阴阴一笑道:“请镇宫之宝!”
掌管丹药禁室的宫女夕妍应道:“是!”
这仙水宫的两件宝物一件就是那寒水腰间所别的水晶风雨如意,这是件仙器,可根据使用者的喜怒而随意召唤风雨,不知仙水宫从哪里得来的。另外一件就是无色无味和水一样的剧毒药品仙水银花露,此露是仙水宫开山祖师殷梨娘所造,因为它和水一样根本没有任何东西或人可以认出它是毒药,一瓶仙水银花露就只有一瓶相对应的解药,中此毒者百天之内得不到解药,身体内部就会被它灼烧掉,骨头也会被融化掉,并且中毒者不会马上死亡,会眼睁睁地看见自己身体在一点点的被化去,身体将会出现一个个窟窿,最终化为一滩脓水。由于此毒毒性剧烈,且根本不会被辨认出来,使得仙水宫一直以来没有人敢得罪,但实际上自从殷梨娘酿造了十瓶银花露及十瓶向对应的解药以来,就没有人再会酿造了,现在存世的仅有三瓶。
不一会儿夕妍便盛着一个托盘走了回来。
珍岚急道:“师傅,圣药已经来了。”
寒水睁开了眼睛,向珍岚点了点头,珍岚随即接过托盘正声道:“仙水宫第四代弟子穆语诗跪接圣药!”
语诗抬起了双手,天云也抬起了双手,但见到天云也伸出了手语诗向寒水恳求道:“师傅,是我把仙水丸弄丢的,不关这位少侠的事,还望师傅饶他一命吧!”
天云听到语诗这么讲将头扭了过去,两人四目相望,看着语诗泪眼汪汪天云十分心痛,救不了眼前这位少女不说,连自己都脱不了身,更别提想找到翎水珠了,于是天云向寒水说道:“寒水师太,刚才晚辈多有得罪,那仙水丸被我所吃,关穆姑娘什么事,要罚就罚我吧!”
珍岚见二人都想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好救得一人,没那么容易,随即道:“你们两人可都有过错,刚才可是都允诺喝下圣药,怎么现在怕啦?”
“师姐,真的不关他的事,求师姐放他一马吧!”语诗向珍岚求情道。
天云拉着语诗的衣袖,语诗回头望着天云,天云低声道:“穆姑娘,你怕吗?”
语诗轻轻地摇了摇头,天云“呵呵”一笑,随即大声道:“来吧,看你们的圣药能耐我何!”
“好!算你有点儿骨气!”珍岚道,随即将托盘缓缓递到二人面前,天云刚欲伸手去拿,谁知被语诗抢先一步,语诗拿起药瓶便喝了下去。
珍岚和天云见语诗不停地喝,便同时出手去抢那药瓶,语诗死抓着不放,待珍岚出招点中了语诗的穴道,她这才放手,天云捡起药瓶,往嘴里一罐,里面哪里还有一点药水。
天云急道:“穆姑娘!你怎么……”
语诗微微一笑便昏了过去。
珍岚急道:“臭丫头!夕妍,快去再拿一瓶!”
“不必了!算了吧!”寒水突然说道。
“师傅,这……”珍岚道。
“好了,我说不必了,你听不明白吗?”寒水怒视着珍岚。
“是,弟子遵命。”珍岚窥见了寒水的眼神,不敢再说。
“夕妍,金菊,金霞,你们把语诗抬回她房里吧,小子,你随我来!”寒水淡淡地说道。
天云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语诗心里暗道:“穆姑娘,你怎么这么傻啊!你对天云的恩情,天云永生不忘,我一定要把你身上所中的巨毒治好,你先好好地睡上一觉吧!”他听见寒水让自己随她去,反正脑袋已经别在裤腰上了,还怕什么,去就去!
寒水在前面走着,天云就在后面一直跟着,走着走着寒水将他带到了一个小树林,蓦地几个大字呈现在了天云眼前“仙水宫禁地!众人不得跨越于此!”天云心里一惊:“天啊,这个地方我来过啊,单看这几个字心里就有些害怕,不知道这老贼尼要带我到哪里啊!不管了,反正命就一条,看看谁有这个本事!”
跨过了木牌所标注的界限,进得了树林,这林内尽是参天怪树,又当春夏之时,浓荫如幕,郁郁森森,枯枝干叶,密密麻麻,离地七八丈以上,暗暗沉沉让人根本辨不出天日。
这里并且是出奇的静,非但没有飞禽走兽,甚至连蝶鸟昆虫都不见踪影,刚才寒水的疯言疯语和大声吵闹起初天云是有些怕的,可是这里的寂静比任何声音都要让人觉得可怕,天云混身的汗毛全都竖了起来,脚步也越来越沉重,他恨不得堆在那里,总之越向前走就越阴森,越让天云感到惊骇。
寒水也一声不发地向前走着,凭着十分微弱的光亮,天云慢慢地跟着她,忽然拐了个弯,前方出现了一个坟墓。墓地上丛草怒生,蒿木没膝,两根白色的蜡烛所散发出来的烛火在微风中摇曳,寒水猛地一回头,天云吓得大叫:“我的妈呀!你,你要干什么?”
寒水苍白的面孔在烛火下更为瘆人,天云双腿有些打颤,寒水阴森地说道:“你以为人世间死亡是最痛苦的吗?你错了!”随即一把抓住天云的手,向坟墓猛冲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