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男知道自己虽有混元乾坤衣护体,但绝不可能是天云的对手,还不如赶快束手就擒,于是他举起双手向天云走去。
“还请几位少侠给我一条生路。”江天男哀求起来。
“江天男!你作恶多端,残害无辜无数,给我一个放你生路的理由!”天云冷冷地说道。
江天男连忙将混元乾坤衣脱了下来,双手奉上,道:“少侠,这是混元乾坤衣,穿上它可护住心脉,我愿意把它送给你。”
“屁话!混元乾坤衣本来就不是你的,怎么轮到你把它送给我?”天云没有答应。
“等一下,等一下,哦,对了,少侠一定是见过凌别峰,你若不杀我我便告诉你他亲生女儿的下落。”江天男继续道。
天云寻思一下,凌别峰对自己有大恩,找到他的亲生女儿,也算是报恩了,况且这江天男也不会再以少仙山庄的庄主身份活下去,就饶了他吧,于是他道:“好吧,你快说吧,说完给我滚的远远的!”随后便先将混元乾坤衣拿了过来。
江天男一脸媚笑,附在天云的耳边将事情的原委都告诉给了他,天云听完冷道:“快滚吧!趁我还没改变主意!”
江天男连连点头,真的是滚一样的跑了。
“澜依依竟是凌别峰的亲生女儿!凌瑶纱却是澜馗的亲生女儿?怪不得澜馗最后看澜依依的眼神有些怪异,原来他临死前都未能见到自己亲生女儿一面,真是悲哀啊!”天云唏嘘命运造化弄人。
灭了魔泣宗,正道弟子纷纷离开了,他们要去消灭别的魔教了,难不成正邪是亘古不变的么?如果当初不是正道杀害了澜馗的妻子,澜馗会干这些坏事么?天云想也想不透,他多么希望通晓得就是通晓得啊。
安葬了澜馗,天云将事情的真相告诉给了澜依依,为了验证此事,天云将澜依依的衣袖挽开,真的见到了凌别峰所说的褐色胎记。
澜依依不敢相信,她的心突然感觉空空的。
担心澜依依一时还接受不来这个事实,天云先将情况飞鸽传书给了凌别峰。因为知道湘萍手中有绝冰剑,天云带着众人去了天都峰。
谁知到了天都峰天都老人告诉大家,湘萍被圣姑和孤南烟带去了蛇雀宫,众人又向西方行去。
辗转了半月,终于找到了蛇雀宫。湘萍自是将绝冰给了天云,孤南烟听说天云众人将继续西去斩杀魔君,自己认为可以帮上忙,便也跟着他们走了。圣姑心中有了一丝安慰,但愿师兄可以多做些好事来弥补他曾经犯下的过错。
出了大唐的边界,不到三日,大家便走到了颛国境内。
颛国多多少少和自己还有些缘分,忽然想起那日因情自尽的蔺如宵,天云心中感慨万千。他想打听到蔺如宵的坟墓,去拜祭一下,谁料却得知了一个意外的消息。
蔺如宵竟然还没死!
当天云见到他的时候,自己真的非常高兴,虽然和他只有一面之缘,但那种好感与生俱来。和蔺如宵畅饮通宵,天云突然想起唐朝的皇帝给我自己一个如意令牌,他将那令牌送给了蔺如宵,让他拿着令牌去长安将景萱赎回来。蔺如宵不敢相信这一切,十分感动,送给了天云宝马良驹十余匹,翌日众人便离开了颛国继续向西行去。
有种感怀不是言语能体现出来,那种缥缈潮湿说不出的感动,是一段一段的沧桑落眉间那心的悸动。记忆中那缕忧伤的月光一直在脑海中徘徊,没有抓住的美好,却幸得上苍的垂怜得以圆梦,还有什么感觉能比得上这般。
有种情谊叫无私,有种感动叫无言。
越向西行,天就越黑,渐渐的太阳的光芒似乎随时都可能会消失一般。
黑煞星冲日的日子可能越来越近了,天云的心却越来越纠结,十柄仙剑已得其九,首剑明空却不知所踪,唯一的线索就是自己的母亲曾经保管过它,可是它现在在哪儿呢?
再有两三天的路程,大家就会赶到青天国了,人困马乏,众人找了个幽静的密林支起了帐篷,准备好好休整一下。
夜黑,四周寂静,仿佛昆鸟鱼虫都消失了一般。
远处,隐约有脚步声传来。
轩云、元杰和天云一个帐篷,脚步声虽轻,但哪里逃得过几人的耳朵。
三人互视了一下,以天云现在的功法倒不会怕谁,但为了安全他们还是走出了帐篷,小心的戒备起来。
从来者的步伐上看,都是高手。
来者共四人,其中三个男人身材魁实,沉重内敛之气很重。倒是走在前面的那披着亮粉色风衣的女子,格外引人注目。
待那女子将头上的帽子摘下,一股芬芳弥漫开来。她衣裳飘动、秀发拂肩、凤眼樱唇、美貌绝伦,明眸中流转的满是动人之意。
“是你?”天云认出了她,便讶道。
少女微微一笑,道:“是啊,你忘记了我们之间的约定了么?不过我知道你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做,为了方便你,我便找来了,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轩云和元杰看得痴了,虽然这少女不及语诗雨菲和澜依依艳丽,却有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气息,说话轻声轻语语气调皮,着实招人喜欢。
天云挠了挠头笑道:“没忘没忘,只不过你看我忙得都快不知道自己是谁了,等有时间我一定好好和你比试。”
“傻样儿,算了,比试就算了,我这有几句话,你帮我解开便是。”少女竟是慕弱曦,回纥国的公主,她知道天云身负重任,便自己前来寻找他,来完成他们之间约定的那场比试。
“哦?这么简单,好吧,洗耳恭听。”天云笑道。
慕弱曦眉心微皱,道:“天命难告知,地势随高卑。万事从此异,物色正如此。
终不解此意,为我下青衣。轮渡岂由己,回舟随漪碧。”
不仅天云听得一头雾水,就连轩云和元杰也是一知半解,不过天云还是答道:“依我所看,其实就是两个字。”
“嗯,你说。”慕弱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