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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九鼎(1 / 1)

第五章九鼎

鬼王、左浩天大惊失色,变故在前,应对不及。两人面面相觑,摆在他们面前的只有跳或者不跳,虽然不清楚他到底有何把握,迟疑了片刻,左浩天道:“修为再高,这么高一跃而下,当真需要莫大的勇气。”

下意识地捏了捏鼻子,回头看了一眼,深吸一口气。背对着滑落悬崖,翩翩若飞,像是张开翅膀的大鸟,沐浴在光之中,被风儿托着自由飞翔。恍恍惚惚走进云烟之中,朝着那片桃花源进发,很多时候事情大到无法解决时,也是一种解决。

鬼王不甘人后,被两个小辈比下去,开怀大笑,就做一次豪赌吧。闪身也是一跃而下。山岚突起,骄阳自深谷中缓缓升起,彩霞编制七色的云锦装扮天空,弯弯的一座虹桥横跨天际。曼陀罗花的芳香飘荡在风中,闻之神清气爽,心旷神怡,好一个惬意的清晨。

风中晨曦,在shi漉漉的云雾中升起,偶有几寸虹芒从头顶的皓天落下,映在下放的碧水之上,相映成趣,轻轻晃动。

四周,仿佛只有下放传来的悠悠水流声。

鬼厉凝神听去,只听见淡淡的叹息,从前方飘了过来。

一阵花香,如黑暗中明亮的一束灯火,一道霜华,缓缓散开,映着那里的雾气,婉转飘荡,散逸着沁人心脾的气息。黄泉虚空处,竟是淡淡显出了一个红衣女子,站到了那光亮之中,向着他,淡淡望来。

他屏住了呼吸。如水一般的眼波,裹着一层薄雾,微微皱眉,仿佛有种哀愁,刻在了她淡淡眉间。挥之不去,化也化不开,看或不看,那种哀愁让人大有同命相连之感。在那一个瞬间,仿佛感觉到了竟如温柔的手在抚摸自己脸庞一般。

“我们又见了,你为何如此轻薄性命呢?”她幽幽地问道。

那是个极忧伤的女子,虽生的极美,多看两眼便觉心中的殇会被引出来,难以自已。长而直的秀发没有盘起,披在肩膀,如水一般的柔和,荡漾着哀愁;白皙的肌肤上,有婉约的眉,纤巧的鼻,红唇淡淡,眼波如水,望了过来,竟是如水一般,看到了他们内心深处。

那是个让人看上一眼都仿佛心疼的女子,就这么怯生生地站在那儿,站在曼陀罗花中,痴痴地凝望着鬼厉。

时光,仿佛也停在了那一刻。

螓首低垂,那落寞的词句一字一字诵读,像是在xiong中淤积了千年,不吐不快。“时光可以令一切化为飞烟,泯灭众生不过谈笑之间;生命的火焰在一点点熄灭,天地万物不及我俩浅谈。世世轮回,我们注定了悲剧。声声叹息,花落忘川情彼岸。”越说忧愁越难以化解,悲痛之情无以复加,潸然泪下。“荏苒,从指边流逝。爱恋,在心中寂灭。不存痕迹,彼岸,永远的距离。不可企及,再现,曾经的落寞。无法违逆!”

可叹这天地如此浩瀚,却始终容不下这一段凄美回肠的情缘......不禁长叹一声,满是惆怅,仰天长啸,“花开彼岸本无岸,魂落忘川犹在川。醉里不知烟波浩,梦中依稀灯火寒;花叶千年不相见,缘尽缘生舞翩迁。花不解语花颔首,佛渡我心佛空叹。”

“郎阿郎,你也有排解不开的怨吗?”那女子顷刻间再度幻化,换了一袭白衣,白的天然,白的幽静,如同她的心一样空白。

看着这个凄美的女子,他心里忽然有莫名的情绪在波动。

点头暗叹,默默悲伤,循着她的踪影,淌水而游,过了血盆苦界,又听得哄哄人嚷,却是无数鬼魅飘飘荡荡,阴气大盛,令人触目惊心。

踏过满是白骨堆砌而成的幽冥之桥,来到了对岸,入眼是一望无际的血红,传说中的亡魂之花曼殊沙华遍地开放,将前方的一切映衬得如此凄然与悲凉。遍地凄美的残红,美的邪异,美的恐惧,美的死寂,透发着无尽的悲凉与凄然。

女子没有再言语,轻轻伸手,揽琴悬浮在她的手下,盘膝于彼岸花丛中,一袭白衣与血红的花朵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鬼厉默默无语,心中烦闷,不知从何说起,亦无从舒放,静悄悄地站在那里。知音难寻,更何况一个愿意听琴的看客,一人一琴,一花一水,曲意自成。

“铮......”

十指轻动,带起一串幻影,幽幽琴音,在这个悲凉之地缓缓响起。

旋律在凄美之中不失惆怅,坚定而悲伤,正在这时,琴曲再变,原本那气息悠长而又凄凉泫然的旋律突然变得柔和而轻巧。左手飞快按弦,右手则直接在琴弦上轻轻一拨,“铮”地一声呤响,所有的都静止下来。

一缕凄然的琴声,飘飘渺渺,随风呜咽而去,即便人们心坚如铁,但心海里还是荡起了阵阵涟漪,无尽悲伤的情绪缓缓缭绕在空中,蔓延向所有人。

鬼厉的眼中没有泪光,心中却黯然无比。听了彼岸花开的传说,那悲凄的感情触动了他原本就不平静的心境,一生所走过的道路,风风雨雨,飘飘摇摇,心间记忆最深的人和事,在他脑海中一一浮现出来,怎能忘?怎能忘!

“我已经活了千百年,可我不是妖怪……我忘了自己叫什么了……寂.寞吗?呵呵,或许真的是。”无邪地一笑,惨淡地道:“你为什么从不喝腰间那壶酒?”

“我向来只醉人不醉酒!”

“听老人说雪天莲蕊能做成一种叫无水的胭脂?”

她的脸色苍白,如雪,如霜,或许擦一点胭脂就更美了。“xiong口是离心最近的地方,所有的痛、所有的苦都在这里,念或不念,情就在那里!”

“雪山之后是另一座雪山,你又能翻过多少座雪山呢......?”

“直到我死……一定要把她寻回来。”

“如果我的眼睛没有被这场雪灼伤,我现在最想看到的....是你......看你如何坚守,寻回那失落的曼陀罗。希望你不会令我失望!”

绚丽的焰火,总是对应着祥和的气氛和嘈杂的人群。盛开前万众期待,盛开后群情汹涌。烟花或许是这世上最不寂.寞的东西了,平时实在无法把两者联系在一起。此时此刻,他的心中那种难言的孤独生根发芽了,是寂.寞吗?

说话间,琴音再变,琴声中,带着无尽的思念与惆怅!琴音一寸寸拔高,直上九霄,每上升一尺,萧瑟便淡一份。

水里的鱼纹如堆,蜂拥而至,亦把念念不经意间堆满了眉头心上。空寂的琴音在虚空最终走散,你心中的迷惘、离殇也有消减?

左手飞快按弦,右手则直接在琴弦上轻轻一拨,“铮”地一声呤响,琴音倏止,只留下淡淡的余音。

深深地吸了口气,抱琴站起。一滴清凉的泪水,缓缓飘落,晶莹,剔透,圆润如珠,消失在一地落花深处。

仿佛应着她的心绪,忽然,花飞花落,鲜艳如血,满天飞花若血雨一样飘飞而落,漫过深渊,投入黄泉冥河的怀抱,荡开一圈圈淡淡的涟漪。

落花,流水,相拥而去。

这是几千年来,又一次的花开花落,却为谁……

前路在望,继续前行。曼陀罗花的hua瓣铺成一条大道,荡漾在黑水之上,伸向远方。一面巨大的石碑上矗立在眼前,上面雕刻着两个古朴苍劲的大字:苦海。

传说,遇苦海,既回头,不然苦难无边,唯有魔,不听教会,争渡向前。

越往前行,水色越深,曼陀罗花的色彩更绚丽了,像是无尽的深渊发出致命的you惑。当他回头时,花的颜色由血红变成了纯白,白的纯净,不带一丝杂质,花开叶落,绿水情深。

很久以前,也有人问道:“为什么冥界只盛开这种红色的曼陀罗花呢?”

“因为,她在等一个人,等一个可以解开诅咒的人。只有落hong散尽,怨恨消褪,才能开出金色的花儿……”

当然,鬼厉并不知道这些,只回头一瞥,再也没有彷徨无措,顺着水流的方向继续前行。

风过水面,寒意忽盛。

花海边缘,似有邪物攒动。

只听那女子的声音飘荡在这片水域之中,道:“少年郎你不会食言吗?可要继续前行?”她的声音里,仿佛有几分凄迷,“可是,很多时候无穷无尽的等待,换来的只是新仇旧恨,恨啊,怨啊,只想见上一面。你不知道还要等多久,还要不要继续等待,等来的可是你期盼许久的那个他?”

神魂一颤,水纹波动地激烈了,曼陀罗花凑起来的水道也变得虚虚实实,有几处海水竟然开始冒泡。“物是人非,情非昨,我可是你要等的人吗?你等的是张小凡,来的却是鬼厉,可是我……我不甘心!”

海水沸腾的更厉害了,hua瓣纷纷枯黄离散,正如他的心绪一般处于激烈的矛盾之中,铃铛的清响颤了一下,就那么轻轻颤了一下,戛然而止。他一惊,一脚踩空,落尽水里,正欲呼喊时,一切又回复了平静。“好可怕的花儿,竟然能放大人心中的杂念!”

雨阑珊,流年换,故事已远。桃花散,人间又是千年!

画中人,眉目一如从前,一缕孤魂牵,谁翻开画卷,隔世的容颜再相见;梦中人,可曾记在心间?

系在绿赏之上的金铃,在等待那个姗姗来迟的人儿,心田画卷上再无伊人的身影。前世三生石畔的玩伴,忘了菩提树下的约定,是谁在轻轻地呼唤?

忘却你的嫣然一笑,笑扑流萤;蓦然回首这一路的风景,海枯石烂。不再试图去看清她的脚印,假如有死亡,我双手虔诚的奉上一丈白绫。假如有轮回,甘愿在荒冢中长眠,等着你的呼唤……

下一刻,他会心一笑,步入金色的曼陀罗hua瓣,苦海现。轮回重启,下一个轮回可还远吗?

梵音灼灼,金光灿烂,枯黄的花叶再度焕发生机,盛世吟唱,花开花又散。花妖苍白的两颊多了些血色,比胭脂还要醉人,空白的眼中出现了久违的色彩……

浪云滚滚,星天浩瀚,拨开层层迷雾,顺着漩涡进入了大殿。地上如星空一般,布满了图案,对面一尊鼎冒着火焰,铃铛的清响忽近忽远,殷切呼唤。

他刚迈出一步,踩中了一颗星辰,地上的图案骤然大变,星斗沿着某种轨迹勾连成一条细线。

又行几步,落在了起初的第一颗星与第二颗星的关节点,穴窍洞开,喷出一股烈焰。鬼厉临危不惧,微微有些灼痛,若无其事地穿过。在他过后,气冲斗牛,光芒如万花筒一般射出,天上油然飘过流星雨。

第二颗星虽然离得不远,每走一步,艰难万分,戾气似乎越来越不受控制,蛰伏的被撩^拨,被刺激,千万条黑线从他的头到脚来回循环。每行一个周天,戾气便重了一份,深藏在他内心的阴暗无限地被引出,仿佛是一个暗之本源吸引着邪物。受此影响,第一个关卡的焰火黯淡了许多,两者对抗,暗之本源占了绝对的上风。他的眼,他的心,他的经络,被黑气冲得神魂颠倒,摇摇欲坠。饶是如此,还在前行,步履维艰,可也去势不止。

每个人心中都藏着一个魔鬼,有的隐忍不发,有的无机缘发作,更可怕的游-走在边缘的蠢蠢欲动的灵魂。既做不成恶鬼,也结不了善缘,离经叛道,正邪不分。芸芸大众中,藏着多少这样的邪魔?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固然不假,可谁又想过正义压倒邪恶,要付出多少代价?满目沧桑之后的悲凉能否抵过曾经的繁华万千?失落在追逐途中的种子开出是娇艳的新贵还是魔的果实?

是什么让他不顾一切地向前?

眼看着离第二个关卡只有一步之遥时,鬼厉终于经受不住,一头栽了下去,七窍流血。黑如墨汁的脓血汩汩而出,血泊中他的手指间或一动,眼神自始自终不曾偏离古鼎的方向。不知道这样过去了,一两个时辰,还是整整一天?他躺在那里动弹不得。黄符的效力似乎已经大不如前了,鬼画符似的符咒也被黑血侵蚀的残次不全,离最后几个时辰似乎不远了……

当新的一天来临,黑夜与晨曦交替的那一瞬,古鼎微微斜了一点,一束黎光洒在他身边。渐渐地将他裹了起来,体外的那些黑血竟是一点一滴又被倒灌回去了。玄火鉴发出警鸣,无奈人醒着偏偏动弹不得,离死神的宠幸那么近。就像平日隐而不发的邪恶完全被激发出来,又一股脑地被强灌进躯壳之内,其中的凶险可想而知。人不发疯才怪?

片刻之后,古鼎回复到了原来的位置,他站了起来,第二座关卡轰然而开……

清凌凌的雨露如甘霖一般,光是闻到已经怦然心动,洗去身上的斑斑血迹,清醒了许多。经过这么一遭,外在的算是解决了,可内患呢?

后面几关被他连连闯过,来到了古鼎的面前,这是一尊青铜古鼎,高约数丈。鼎身呈长方形,口沿很厚,轮廓方直,显现出不可动摇的气势。此鼎立耳、方腹、四足中空,除鼎身四面中央是无纹饰的长方素面外,其余各处皆有纹饰。在细密的云雷纹之上,各部分主纹饰各具形态。鼎身四面在方形素面周围以饕餮作为主要纹饰,四面交接处,则饰以扉棱,扉棱之上为牛首,下为黄鸟。鼎耳外廓有两只猛虎,虎口相对,中含人头。耳侧以鱼纹为饰。四只鼎足的纹饰也匠心独具,在三道弦纹之上各施以兽面。

最底部的绘的是天帝宝库的情形,古木参天,洞开一府,鼎底的纹饰看似杂乱,实则细心查看的话,赫然是“天书”二字。文字似乎更加古远,难辨行迹。

端详了一会儿,鬼厉跨过古鼎,就在这时,星盘有了动静。嗖的一声飞了出去,落在整个星图的中央,地上的星图似乎与天贯通了,无限地模糊了天地之间的距离。置身其中,实在难以分辨是真实的还是虚幻的?

从那周星星斗中又飘出七尊古鼎,只是都比最先的那鼎小一些,轮廓分明,造型一致,位置也排列的井然有序。虽然被云气遮挡,看不清楚本尊,大约还是能感受到一些神圣的气息。

他陷入了深深地的迷茫之中,这已经是此行的终点了,可那“轮回池”究竟在何处?与这些鼎又有何关联呢?

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先天八卦,不像?后天八卦那就更不像了。鬼王博学渊源,与鬼厉曾讲过“天地定位,山澤通氣,雷風相薄,水火不相射,八卦相錯,知來者逆。是故,易,逆數也。”历来治易之能者,皆知其尚缺中天一卦,然而几乎无人能为之补正,甚且抱残守缺而炫己轻他,致令阴霾万里,失了其本源,难有大成。天地人三才大道,其中天道有先天八卦可表,地理有後天八卦可象,只有人事独缺“中天八卦”可徵!“山、医、命、卜、相”五术中之任何一门术法,难逃“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之理則,正所谓“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中天连山易正是失落的一环!

想到此处,迎刃而解,失落的一环。失落的?……似乎抓住了其中的关键,可是又……

难道还有一鼎?九鼎?

鬼王?连山易?鬼使神差的想到了伏龙鼎…….飞卢b.欢迎广大书友光临,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飞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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