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县长,您去的话可得小心些,武警中队怕也是……”
韩朝贵话说到中途就被谭纶挥手打断:“左也怕右也怕,前也怕后也怕,你还是不是华夏的干部?亏你还是沙田的镇长,连青陶山都管不住吗?”
韩朝贵老脸一红,看谭纶带着马卢往外走,赶忙跟了上去。[本书来源]
陈济德那边已集中了七辆警车,四辆军卡,将能带走□□和武警全都叫上。武警中队队长萧战国也赶过来跟谭纶握手:“谭县长,我知道这次是场硬仗,请您放心,我们武警中队的士兵都不是摆看的。”
谭纶拍拍他的肩,示意陈济德的车在前头开道,让胡冲开车跟在后头。
董奉书站在走廊上,看着县委门外大道上的车队,按住烟紧抿着嘴,竟不自觉有些兴奋的感觉。
车队从南海县城开到沙田镇再从沙田镇开到青陶山往外走的砂石路口,远远就看到二十来辆卡车在圆木做的障碍栏杆前堵做一团。
四名负责在这里拦车的□□被打得跌倒在地,警帽被卡车司机带的狗叼走了,警服上的扣子也被扯了几颗,带队的警官嘴角都流了一片的血,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还有名□□躺在路上,显然是想用身体来挡住拉矿的车。
那些司机还在骂骂咧咧的,有几人要去搬那□□,就看到远处的车队,停下手就抬头瞧去。
嘎!陈济德的车停下,他落车就喊:“你们这些人是反了?刚袭警?还要冲卡?全都给我抓起来。”
有认识陈济德的司机就冷笑说:“陈局,咱们这里四十多号人,你有本事就全抓了,这里本来就是自由通行的道路,县公安局凭什么设卡。”
仗着人多,就想赌一把法不责重。
“全都抓起来,”陈济德不吃这一套,脸一黑就喊道,“打电话给县里,让他们多派几辆车运人。”
那司机一听就炸毛了:“姓陈的,你凭什么抓我们?你抓了我们,就不怕你家里人出事吗?我可是记得你家那胖小子是在县一小读小二的。”
“我□□妈,你敢威胁我?”陈济德怒了,看后头的□□还不动,就骂道,“他妈的都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把他们都给铐上。”
前头的十多个司机想反抗,□□一冲上来,那后头四辆军卡上的武警也冲下来了,全副武装,直接就用冲锋枪瞄着他们。
萧战国冷笑道:“你们行啊,袭警不算,还敢威胁政府工作人员,我看……”
就在这时,就听到后头一声枪响,紧跟着四五个人就往路旁的山上跑去。
“给我追,一个都不要放过。”谭纶沉着脸从车里出来。
没想到就是卡车司机也带了枪,还真敢放鸣,那子弹就贴着他坐的桑塔纳小轿车往后打去,车上的马卢都吓了一大跳。
“县里拘留所宽敞得很,我一点都不怕装不下。”陈济德抓住那开口威胁他的司机,抬起膝盖就往他小腹上一顶,疼得那司机脸一白,冷汗狂冒,直接弯下腰。
手又被反剪拷着,就是想动也动弹不得,竟然半跪着倒在地上,跟个煮熟的虾米似的。
“你小子行啊,我陈济德做了十几年的□□,你是头一个敢拿我儿子威胁我的,你信不信我今天就先把你扔山沟?”陈济德阴狠地说。
他是光棍得很的人,那有什么不对付,直管冲着他来,那他也不会说什么,可冲着他那胖小子去,他能忍住只顶他小腹一下,那都是不容易的事了。
“陈济德,我□□妈……”司机抬起头就满眼怨恨地骂道。
“你骂,你再骂!”陈济德抬腿就将他踹翻,“你多骂几句,反正你也活不了多久了。”
语气阴森得很,那司机打了个机灵,看看四周,这往里就是青陶山,荒僻得很,这来的都是陈济德的人,他真要发了狠,那杀人灭口的事,他做不做得出来?
“陈济德,你是□□,你不要乱来……”事情就怕多想,司机一下就脸色惨白起来。
“你说呢。”陈济德嘿嘿冷笑。
谭纶走上前说:“我是南海县长谭纶,我给你拿张纸,你将你知道的青陶山盗采私矿的位置都给我画上,这样你去县公安局能少吃点苦。”
听到谭纶是县长,本来心里浮起一丝幻想,话一听完,就瞬间破灭了。
萧战国让手下拿出纸和笔,将司机的手铐解开,看他犹豫一阵就说:“这次是由谭县长主持的联合行动,要将青陶山的私采行为全面遏止,你要不肯写,后头也会有人写。你又对陈局出言不逊,陈局那人你不知道吧?呵,等你到了县公安局就知道了。”
司机手微微发颤,抓起笔就开始画起来。
他知道的地方也不多,这里头的司机都是单向跟矿主联系,帮矿主拉矿的。将这四十来位司机都叫过来,在白纸上不断的添加,才总算有了个大概的地图。
“谭县长,您就跟胡冲、马秘在这里等着就行了,我跟老萧带队去山里将人都抓回来,您看……”陈济德小声说。
“不用,我也想进去聊一聊,看看那些盗采者的模样。”谭纶摇头道。
陈济德看他坚持,就跟萧战国按图将人手分成五拨,找画工好的,照描了几张图,就让每队人都拿一张,往青陶山走去。
这时,那追着开枪的司机的武警跑了回来。
虽说个人素质比那些司机要高,速度也要快,可那些司机对青陶山的地形比他们熟悉,往山里一跑,还真就没法追上。
“你们跟谭县长一块,老陈,我就带人先走一步了。”萧战国说着,挥手带他分的那队人往青陶山走去。
谭纶跟陈济德、马卢、胡冲,外加十名武警,四名□□往图中所画,那些司机说的最大的一个私矿走去。
听司机说那私矿的矿主姓乐,人人都称叫乐老板,是这青陶山里最大的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