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循忍不住说:“这外观打磨就不说了,谭书记,打造得时尚一些,这方面国内都怕没有能力做吧?还有专利申请,这要做的话,会推迟挤奶机的出厂,那会对奶牛基地的上马有不利影响的吧?”
“王助理,你的眼光还是有所局限,太在乎于眼下了,”谭纶微笑道,“你知道挤奶机的全球市场有多大吗?我做过调查,十亿美元以上!要是咱们的挤奶机能拿到全球专利,占到这个市场的十分之一,那就是一亿美元,相当于八个亿人民币。/138看书网/这还是光挤奶机一项,随着国民收入增长,对于牛奶的需求会越来越多,挤奶机的市场也会越来越大,光是国内销售都是一个庞大市场。专利申请虽说麻烦了些,可还是要去做的。你说的设计嘛,确实国内做不到,那就找国外的公司帮助设计嘛。”
自己的问题被逐条反驳,王循也无话可说。
谭纶瞧向渡边介让笑说:“我还有些事跟渡边先生单独谈。”
佐藤健异样的瞧了他一眼,跟着唐知秋进实验室去了。王循倒想知道他们会聊什么,还是忍住走开了。
“听说渡边先生的长兄是日共的渡边元让先生,我以前不知道,失礼了。”谭纶很郑重地说。
事情是前两天跟林小娆通电话时她提起的,这让谭纶非常意外。渡边元让跟谭老都有过接触,那还是在解放前抗战时期的事了。
渡边元让作为当时日共的秘书长兼日本反战同盟副执行长来到延安,负责策反和招安日本军队中的反战人士。在延安足足待了四年,随着日本战败投降才回国。
到五十年代由于日共在麦克阿瑟的暗示下受到日本战后政府的□□,又跟随当时的日共总书记来到华夏避难,六十年代初才回日本。
但之后由于华夏国内纷争不断以及和苏联关系的降温,日共才逐渐跟华夏断了联系,到得八十年代就完全跟原来的□□主义没什么关系了,成了一个普通的日本政党。到2000年的时代,日共更是被打压得够呛,怕是连第四第五党派都算不上了。在参众议院握手的席位极少,注册党员也缩减到20万人上下,为历年来最少。
说来跟那些所谓的国际友人来说,渡边家族或许才是最恰当的。在华日建交的时候,渡边元让更是从中做了不少贡献。只是后来由于政治原因,宣传极少。
渡边介让的二兄,渡边元让的弟弟渡边未让更是在1944年死在了抗日战场上。
这份情谊,让谭纶都不禁对渡边介让这位老技工师傅充满了尊敬。
但相对于谭纶的激动,渡边介让显得很冷静,只是微微一笑:“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谭先生请把我当成一般人对待。”
谭纶理解的一笑:“那请允许我代表祖父对您去世的长兄二兄表示敬意。”
渡边介让不解地看着他:“您的祖父是……”
谭纶轻声说了个名字。
渡边介让浑身一震,失态地张大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