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金融危机席卷之下,星光摇摇欲坠,未来堪忧啊!
“星光娱乐媒体有限公司当家人爆出丑闻,包养小三,赶走正妻,可谓深恶痛绝之第一大恶人。”
一则新闻爆出,在公众中造成不良反应,星光作为一家上市公司,在股市低迷和丑闻双重压力下,股民们纷纷失去信心,抛售手中股票,一时间星光股票跌至有史以来最低谷,且在股市动荡冲击下,星光各大股东盘算着退出投资,这对星光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
神秘债权人也索要利息本金,让本来就资金匮乏的星光陷入一滩漩涡,更是难以东山再起。
以此同时,另一家名叫‘星天媒体’的公司平地而起,势头超过星光,并大举打击星光,最后星光宣告破产,星天将其收购,并采取几个大动作,星光彻底覆灭了。
有好事者私下查星天媒体底细,除了法人代表名字外其余一无所获,星天更是一举签下很多实力派的明星以及潜力无穷的后起之秀,从此,人们只知道星天而不知星光。
穆家别墅拿去抵债了,银行卡被冻结,穆天龙拧着包裹,如丧家之犬,幸好从前买给盈盈的房子还在,穆天龙搬进去与盈盈光明正大同居了。
“盈盈,幸好你不曾离开我!”穆天龙由心而发出一句感叹,如今他颓废不堪,精神大不如从前得意。想他一生驰骋商场,星光就是他的孩子,在他精心呵护下慢慢成长,如今,说没了就没了,他怎会好受?
“穆哥,船到桥头自然直,我们还可以东山再起啊!”盈盈体贴的抓住他双手,声音轻柔动听,确实抚平了穆天龙紧蹙的眉头。
但要痊愈终究难啊!他不如二十岁出头的小伙子有激情、有热情、有干劲,这些年养尊处优下来只斗志早就磨平了,过了不惑之年,他想安安稳稳度过下半生也难了。
盈盈神色平静的望着他颓废的模样,眼神一闪,不知想到什么!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他手头的现金很快花完了,穆天龙四处奔波寻找工作。
凭借他一生拼搏积累的经验要进入某家公司任管理也非难事,只是祸不单行,他跑了整整一天,脚都磨起泡了,工作还是无着落,那些公司仿佛约好了都寻找各种理由回绝他。
穆天龙心不甘,入夜了也不回家,独自一人在街头乱逛,忽然,伴随着一股幽香扑鼻而来他肚子咕噜噜的叫,他停下脚步往路边一家烧烤店走出。
高声道:“老板,来一条烤鱼,几斤白酒!”
“请稍等!”男老板道。
不一会儿功夫菜上齐了,穆天龙急急忙忙喝下一口白酒又如数吐出,喉咙里火辣辣的难受。
这些年日子好了,他的胃也养叼了,平日里不是红酒就是高档白酒,地摊货还没喝过呢!入口难吞咽!
心中苦涩难当,白酒正好冲淡心中苦闷,竟不觉得难喝了。
一口烤鱼,两口白酒,酒过三巡,他醉如烂泥,桌上一片狼藉,堆满鱼刺鱼骨和歪歪倒倒的几个白酒瓶子。穆天龙从身上摸出两百元扔在桌上便摇摇晃晃离开,夜深了,路上行人匆匆,他该去哪儿呢?
冷风袭来,他打了个响亮的喷嚏,憔悴的脸在昏暗灯光下可见红色,这时迎面走来三五个青年男人,高声吆喝,一看就是小混混。
“妈的,谁撞我?”为首的青年被撞倒后破口大骂,盯着穆天龙指着鼻子质问:“是你撞老子?”
“呸,你是谁老子?是龟孙子!”穆天龙狠狠还口,仿佛当年热血沸腾的年代重回,他还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毛头小子而不是如今窝囊的老男人,穆天龙在酒精麻痹下渐渐出现幻觉。
那青年被骂后,一股热血直冲脑门,不管不顾后果,招手吆喝小弟道:“兄弟们给我上,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老男人。”
几个人围着穆天龙拳打脚踢,痛快解气之后才离开,而穆天龙卷缩身子躺在地上双手环抱胸前,鼻子,嘴角都流血了。脸上,身上青一块紫一块。
他就这样躺在地上一整夜,黑暗中驶来一辆轿车,坐在后座的女人摇下车窗,冷冷瞥了地上的他一眼,冷眼旁观,再次关上车窗,车子绝尘而去,扬起的灰尘扑满他身上,卷缩的身子不曾舒展,仿佛一座冰冷的雕塑。
小混混青年下手很重,穆天龙伤了几根骨头在医院里躺了半个月,家中积蓄花光,盈盈日日以泪洗面,穆天龙病好之后下定决心再去找工作,这日寻找无果,却在回家路上无意间看到小餐馆招洗碗工,穆天龙本不愿意但想到盈盈为他牺牲很大,自己不忍心看盈盈从此无笑容,于是迈步前进,终于找到一份养家糊口的工作。
小餐馆生意红火,他一个人起早贪黑洗碗刷盘子,有时候还要帮忙抬菜给客人,年纪大了,忙一天下来浑身酸痛晚上又无法入睡,顶着疲惫的身躯再进行一天的公司,一个星期下来,微胖的身体渐渐消瘦,脸也凹进去,骨头凸显,皱纹爬满脸上。一下子老了十岁。
穆天龙撑不下去也萌生寻找悠悠的念头,希望你得她支持东山再起,但只是幻想而已,他收到离婚协议书和法院传票,悠悠将他包养小三的证据给了律师,依据法律,是他背叛在先,悠悠有权提出离婚,穆天龙无言反对,于是十多年的夫妻从此成了陌路人。
这算不算众叛亲离?想想都觉得悲凉!
穆天龙破败身体再经受不住打击竟一病不起,奄奄一息,看来活不了多长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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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为什么转到高级病房啊?我们……”没钱,后两个字盈盈犹豫着没脸说出口。
医生微笑着道:“住院费有人付了,你们只管放心吧!”
“这样啊!”盈盈悻悻答道,垂着头,忐忑的与医生护士推着昏迷的穆天龙转向高级病房。
高级病房装潢华贵,不似病房反而像高级酒店套房,里面浴室厨房一应俱全。更有专门护士照顾病人。
天上掉下一个大馅饼砸得盈盈头昏眼花,打量着华贵的病房,恍恍惚惚,走到落地窗边轻轻撩开窗帘,望向远处,只不知这一切会不会如镜中花水中月,转瞬即逝,到头来只是空欢喜一场。
入夜,病房里昏迷的穆天龙悠悠转醒,喉咙干涸像有一团火在燃烧,“水……水……”他扯开喉咙,却发不出清晰的声音。
空荡荡的病房里透着一丝凉意,这时一个人影闪到床边,一滴一滴清水进入他嘴里湿润了他干涸的喉咙,灭了一团火。
穆天龙慢慢睁开眼睛,瞥到床边熟悉的人时,自顾别过脸去羞愧难当,声音沙哑:“你怎么来了?是来看我的笑话吗?”
悠悠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只是眼神凌厉,勾起嘴角反问:“笑话?天底下还有比我更好笑的笑话?十几年夫妻情分别不上一个认识几个月的女人,当你把我赶出门时我就沦为一个笑话了,每一日的煎熬都提醒自己要振作,要等着看你笑话的那天。”
“你今日来干嘛?”穆天龙自嘲的笑着问,落地凤凰不如鸡,他连路边落水的鸡都比不上。
“看来你在这儿豪华病房呆得不错嘛!也不枉我费心安排。”悠悠微笑着岔开话题,细细打量着病房。
穆天龙不笨,从她轻慢的语气中听出端倪,心里一痛,问:“病房是你安排的?你既然恨我入骨为何不直接整死我?还要费心费力安排,是不想我死得太舒服吗?”
“不错,我要让你从云端跌落地狱,让你饱受人世冷暖,让你明白自己多么愚蠢,抛弃一个最爱你的女人,抛弃了富贵的生活。”悠悠字字入珠,声音高亢冰冷,饱含恨意的双眸让穆天龙不敢直视,仿佛一看便会被她恨意所伤,体无完肤。
“所以是你跟那些公司打招呼不准录用我,你是想逼死我!”穆天龙咳嗽不停,无比寒心,今日算是认清楚枕边人真面目了。
“你比不上盈盈,她不仅美丽还很善良。”穆天龙道,耳边响起盈盈温柔体贴的话语,才使他冰冷的心找到一丝安慰。
“哼,善良?只怕是人皮狼心。”悠悠讥讽道。
转而说出的话更是将穆天龙的自尊踩在脚底,“你以为凭你能找到洗碗工的工作吗?那是我可怜你,施舍给你的饭碗。哈哈哈……穆天龙啊穆天龙,没想到你也会有今天。”。
“你你……咳咳咳……扑……”穆天龙气急攻心,竟喷出一口血。
悠悠熟视无睹,继续说道:“你打了一笔钱在瑞士银行盈盈户头上,怎不见她多提一句?她是真的关心你?关心你早点死吧!”
“还有,星光灭了,你知道星天吗?那是我的公司,用你的钱注册的公司,我已立下遗嘱百年之后公司财产归属我的儿子,哈哈哈……”悠悠仰天大笑出门去,穆天龙呆滞的望着前方,嘴角挂着鲜红,唯有一口气吊着,不甘心,怨恨让他不至于气绝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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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的来访使穆天龙有了苟且偷生的理由,他积极配合治疗,吃各种苦药,脸色渐渐红润,身体一日好过一日。
虽然表面看起来无异常,但眼神更加深沉凌厉,倒有几分年轻时的气势,当真是宝刀未老啊!
出院那日,无人来接,穆天龙难免惆怅,耳畔响起悠悠在病房说的话又思即盈盈的淡淡疏离态度,嘴角闪过一抹苦涩。
他没有去盈盈住处,在前往福利院之前他去了趟网吧,用自己高超的计算机才能将盈盈瑞士银行户头上的钱转移。有了钱,他才能施展拳脚,大展宏图,东山再起的那一日不远了。
他自从进了福利院便不再出门,仿佛他从人间消失了。
石磊驻地办公室内
石磊端坐在办公桌后面,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子。
小王推门而入,敬礼,道:“报告少校,鹰回来复命。”
“让她进来!”石磊头也不抬地回答,小王领命而去,一个身穿军装的女人走了进来,笔挺的站直,声音铿锵有力,“报告少校,任务圆满完成。”
女人娇小的身材裹在厚厚的军装下更显娇小,她就是盈盈,代号鹰,归属特种部队,直属领导石磊。
“下去吧!”石磊摆手让她离开,盈盈迟疑的向前迈出一小步,但迟疑不前,望着石磊的眼眸有一丝不对劲,但石磊依旧埋着头处理公文,盈盈最终还是离开了,背影萧瑟。
许久,石磊才抬起头,一股懊恼烦闷划过心间。从盈盈眼中流露出的淡淡爱恋石磊察觉到了,于是更不愿与她多接触,免得节外生枝。
他的心眼很小很小,只容得下落落一个人,再没其他人的位置!他今生所说所做都是为了落落,为了他们可爱的孩子,为了他们幸福的家坚不可摧。
这是一出离间计,更是美人计,他的目的是让悠悠体会家庭破裂的悲痛,方能使他心头之恨淡一点。当然这不是最终目的。
盈盈回到单身宿舍后将自己关在浴室里,让热水一遍一遍冲刷她的身体,并一遍一遍涂抹沐浴露,势必将身上的痕迹洗掉,重获新生。
她不顾一切委身于一个老男人,不光是军人服从命令的天职,更是关乎爱情,为了他,她什么都愿意做。
自从认识他,她便陷入其中不可自拔,他对待士兵的疾言厉色,对妻儿的温柔体贴,这些她都深深爱上了。哪怕能在他身后看着他便足够了。
她嫉妒,羡慕,但却不恨。因为她从不奢求得到他的回应,其实单相思苦涩却也甜美。偷偷的笑,偷偷的哭……偷偷的爱!
只是为何心中依旧苦涩难当呢?盈盈轻轻抹掉眼角的泪水,轻轻勾起嘴角,一笑倾国倾城。
她的感情注定一开始就是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