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一个疑问产生了,那就是,琉刖究竟在素骨藏在了哪里?
恐怕,唯有他自己知道了。
清一色的素材,王爷府的厨子天下闻名,一手绝品菜艺,再加上太医们支招,这一顿下来不把琉刖补得流鼻血才怪。果然,太阳还没升到正天,便有手下来报说,琴重华来了。
“速速有请。”琉刖乐颠颠的整了整衣服就朝正殿走去。
清晨明媚的旭阳下,一抹高挑瘦削的玄色影子背对着殿门,负手而立,正在仰头看着墙上的大幅壁雕。
“重华,你可真早啊。”琉刖悄然来到他身后道。
“王爷不也很早;
。”琴重华说着转过身,“谈正事。”
“当然,本王的时间也很宝贵。”琉刖命人上茶,又招呼来文宇与秦宣,在大大的桌案上展开一张地图,见琴重华仍站着,一抬手道“重华,请坐。”
“本宫站着就可以,站着看得清楚。”
“那就随你的意了。”琉刖说着自己落座,端起茶杯用茶盖拂了拂水面的茶叶,“本王现在体力可不如重华那般好。”
“说正事。”琴重华一双修长深邃的眸子冷冷的,“本宫一大早来,可不是听你唠家常的。”
“呵呵。”琉刖放下茶杯,“文宇,跟琴宫主好好说说。”顿了下,“要仔细。”
“遵命。”文宇款款向前一步,“琴宫主请看。”说着,他撩了撩宽大的衣袖,用食指点着地图上的某处道“这里,便是现在盘龙玉玺的所在。”
琴重华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轻声道“雍州?”
“对,就是雍州,玉玺现在一名戍边将军手上,你可不要小看了这位少帅,虽不是你们江湖中人,但武功却绝不在你之下。”
琴重华淡淡一笑,“那既然玉玺在他手上,我前去夺回来便是。”
“重华,本王与你一同前去。”琉刖一字一顿道。
“不用。”琴重华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无须劳烦王爷大驾。”
“怎么能说是劳烦,这事本来也不是你一个人的事,秦将军,速速去备好车马粮草,今晚便启程。”
“是。”秦宣领命匆匆的去办事了。随后文宇又跟重华讲了其余的几个人,说实在的,琴重华根本没仔细听,在他看来,人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玉玺在哪。
这个多边会议一开就开了一上午,琉刖故意让文宇讲的十分仔细,其实根本用不着这么费劲,听得琴重华不停的扶额角,都有些犯困了。为的就是要留他在王爷府用顿午膳。当琉刖提出这个要求时,当然是被重华推拒了,可耐不住琉刖舌灿莲花的一顿滔滔不绝,什么从今日起你我便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什么只有你我同心协力,同仇敌忾才能事半功倍,最后听得琴重华烦不胜烦,索性道,那你派人去叫我的几个徒弟来。
琉刖立马笑呵呵的派人就去了……
用岚风的话说,就是人至贱,则无敌。
琉刖是贱到一定境界了,贱得师父都妥协了。
这顿午饭吃的可不怎么和谐,除了琉刖笑盈盈之外,其余的人脸色都没那么喜庆。重华是没什么神情,他的徒弟们各个阴云密布。而作陪的文宇和秦宣则是满目忧虑,王爷这伤势还要跟着去?让那厮自己去便是了,哎。
琉刖命人斟满酒杯,举起来道“来,重华,本王与你喝一杯。”
“本宫不胜酒量。”
“一杯总不至于醉吧,再说醉了又何妨;
。”
琴重华犹豫了下,如今也是无奈之举,暂且给个面子吧,于是举杯喝了。
“来,几位豪杰,本王再敬你们一杯。”琉刖破天荒的朝夜梵宫的弟子端了端酒樽。见师父都喝了,他们也喝吧,就这样死气沉沉的几个人干尽杯中酒。
“琉刖,你是想今夜就启程?”琴重华问。
“秦将军,准备的如何了。”琉刖看向秦宣,秦宣连连点头道“回王爷,已准备妥当,要不要带些军士随行?”
“这个,你得问琴宫主。”琉刖吃的倒是自在,“从今日起,你们全都听他差遣,见琴宫主如见本王。”
一句话说的琴重华心里这个不舒服,他深吸了口气,没言语。
秦宣的眼睛滴溜一转,看向琴重华道“那琴宫主,你看……”
“随意,你们想带便带,不用问我。”
“听见了么,随意是什么意思,秦将军你明白吧。”琉刖含而不宣的笑了笑,随即招呼重华道“重华,你怎么不吃些,是嫌我这府中的饭菜不合口?”
“我师父向来不食人间烟火。”岚风敲了敲筷子,“王爷你的记忆力貌似不怎么好。”
“哦,是,呵呵,本王竟是忘了。”琉刖冷冷的瞄了眼岚风,举杯道“既然重华既不胜酒量,又对饭菜不感兴趣,不如你陪本王喝两杯可好?”
“在下十分愿意。”岚风心道,小样的,看我不喝死你,“王爷,你那杯酒可不满呐。”
“倒满倒满。”琉刖吩咐下人,然后定定的瞅了岚风一眼,“来吧,岚风少侠。”
其余的人心里都犯嘀咕,琉刖伤势刚愈,是最不能沾酒的,他这是脑子进水了?
不过夜梵宫的人可不管这些,见他要喝,岚风放下酒杯,凌玄就把酒杯举起来了,“我也敬王爷一杯。”
琉刖想都没想一下,笑纳了。
随即,苏裴,若旭,泽昀,包括倩儿纷纷敬酒,喝得不亦乐乎。
他们都盼着琉刖伤势复发,最好一命归西。
一轮下来,文宇坐不住了,低声道“王爷,你不好再喝了。”
“没事,这点酒不算什么。”琉刖笑呵呵的,云淡风轻的,“都吃,吃。”
秦宣一看这不是明显欺负人么,一拍桌子站起来道“本帅也敬各位一杯。”
文宇看他敬了,也没落后,随即举杯,就这样除了琴重华以外,这一桌子两伙人是拼上了。要说喝酒秦宣绝对一个顶俩,他长年在外南征北战,最离不开的就是酒。眼看着侍从一坛坛的往里抬,却没人有要罢手的意思。;